“今天不出门了。槐花,你吃完饭也别去玩,今天咱们搬家,搬到后院去。”
槐花眼睛一亮:“搬家?后院的房子能住啦?”
秦淮茹喝了口面汤,点点头。后院屋子虽然简陋,住人还是没问题的。她想先搬进去,缺的东西日后慢慢添置。
吃过早饭,趁槐花还在吃,秦淮茹先去后院屋子打点。
她也顾不得空间超市里被子的花色是否过于鲜艳,先拿来应急。平时很少有人进她屋,即便被人看见也无大碍,不过是想低调些罢了,谁会为此去举报她呢?
进入空间小超市,她先取出一张凉席——没有炕席,暂且用这个代替。将凉席铺在炕面的黄泥上,看着平整的泥炕,她不禁有些佩服自己抹得真平。
接着又从超市抱出几床被子。超市里被子本就不多,这些积压的存货反倒派上了用场。她记不清这些被子是什么时候进的货,一直没卖掉,现在反倒庆幸当初没卖出去。
空间小超市里没有床垫,她便把一床蓝色被子铺在炕上当垫褥。被子虽然比炕小了些,但足够她们母女俩睡。没有床单暂且将就,等日后买了布再缝制。
剩下的三床被子——两床粉色,一床白色,她把白色的铺在最上面,看起来素净些。打量一番,还算满意,只是缺了枕头。这个也能将就,等买了布再做一个。
摸了摸被子,不算厚实。看了看标签,填的是聚酯纤维,不是棉花。聚酯纤维不如棉花保暖,但一床被子有八斤重,盖上三床应该也够用了。她总觉得这个时代比后世冷得多,后世从未冻过手脚,连耳朵都没冻伤过。
秦淮茹刚整理好床铺,正打算回去,槐花便抱着黑炭、拎着它窝里的旧衣服走进来。
“咦,槐花,你怎么把黑炭也带来了?是不是怕我记不得它?”
槐花咧嘴一笑,其实她不是担心秦淮茹忘了黑炭,只是想让小家伙早点适应新环境。她从抽屉里取出六毛五分钱后,就抱着黑炭赶来了。
见槐花要把黑炭往里屋带,秦淮茹连忙拦住:“别往里抱,让它待外屋吧,炉子也放在这边。”
黑炭现在还小,等长大了会掉毛,她可不想睡觉的地方到处是猫毛。槐花听话地把黑炭放下来,黑炭也不怕生,东闻闻西看看,偶尔“喵喵”叫两声。
“妈,这被子什么时候买的?”槐花一抬头看见里屋床上的新被子,惊喜不已。她从没见过这么好看的被子,比她记忆中三大爷家儿子结婚时那床大红牡丹被还要漂亮。
槐花扑到被子上摸了摸,又轻又软,不禁疑惑:“这么轻,能暖和吗?”她以前都要盖三床棉被才不觉得冷,尽管压得难受。
秦淮茹笑道:“今晚你试试看暖和不暖和。咱们先把东西搬过来,你也仔细点,别落下什么。”
虽然才在雨水屋里住了不久,东西却不少。秦淮茹先提来铁皮炉子,又收拾了自己和槐花的衣服。因为没衣柜,她只好在里屋拉根绳子临时搭着。
橱柜里的面粉、地瓜面和剩下的两个窝头,她也一并搬来摆上架子。母女俩忙了一上午,零零碎碎的物品多得让秦淮茹都惊讶。
中午简单吃了点东西,她又开始打扫雨水的屋子。毕竟借住这么久,不能一走了之。她扫地、刷碗、归置物品,直到屋子整齐干净才满意。
正要离开,目光落到床上,秦淮茹忽然皱眉——差点忘了被褥。她和槐花盖了这么久,不洗实在过意不去。虽然冬天水冷刺骨,她还是拆下床单被罩,用冰凉的冷水洗净,双手冻得发麻。
“妈,你洗完了吗?”槐花在外玩了好一阵才过来。
看见女儿,秦淮茹眼睛一亮,赶紧喊:“槐花,你过来一下。”
槐花走近,不解地问:“咋啦妈?”
秦淮茹坏笑着,一把搂住槐花,在她还没反应过来时,把手探进她的衣襟里,嘿嘿,还真暖和。
槐花见秦淮茹又伸手过来,心里一紧,妈可不是头一回这样闹了。
她急忙讨饶:“妈,别……别呀。”
秦淮茹咧嘴一笑,根本不听,手径直钻了进去。
槐花“嘶”地一声缩起肩膀,怀里一阵冰凉,“妈你真讨厌!槐花再也不跟你好了!”
听女儿这么说,秦淮茹也有点后悔,赶紧认错:“哎哟,妈错了、错了。”
槐花打了个哆嗦,撅嘴道:“知道错了还不快把手拿出去?”
秦淮茹却舍不得抽回来:“槐花,妈手都冻僵了,再捂一会儿行不?”
槐花犹豫了一下,才松口:“那就再一会儿……就一会儿哦。”
“还是我们家槐花心疼我。”秦淮茹这才把手抽出来,又作势要摸她的脸。
槐花吓得赶紧捂住脸,“妈你再这样,我真生气了!”
“好好好,不闹了。”秦淮茹放开她,这孩子越来越不经逗。
“哼!”槐花转身就往后院走,心里嘀咕:妈总这样,一点都不好玩。
秦淮茹赶紧喊住她:“槐花你去哪儿?别乱跑,等会儿妈带你去澡堂洗澡。”
来这儿之后,秦淮茹还没正经洗过澡,身上都快有味儿了,这几天总觉得痒痒。
这年头想洗澡只能去澡堂,大杂院根本没地方洗,冬天又冷得厉害。
刚才洗完床单泼出去的水,转眼就结了冰。屋里就一个破铁皮炉子,想在屋里洗澡非冻僵不可。
槐花一听洗澡,立刻停下脚步。澡堂她熟,上个月才跟贾张氏去过。
她飞快跑回秦淮茹身边,眨着亮晶晶的眼睛问:“妈,咱啥时候去?”
秦淮茹却端起架子:“哼,刚才不是说不理我了吗?”
“妈——呀——”槐花拖长声音撒娇,“你怎么比我还像小孩呀?”
秦淮茹轻弹了一下她的脑门,没大没小!
“哎哟,哼!”
秦淮茹把床单被罩晾好,回屋拿了块香皂,就领着槐花往附近澡堂走去。
澡堂里有公用的肥皂,但秦淮茹嫌不干净,还是自己带一块放心。
京城的澡堂子不少,从五十年代起,政府就大力扩建澡堂、添新浴室。
毕竟京城人多,除了大机关和部分工厂有内部浴室,老百姓洗澡基本都靠公共澡堂。
想在家洗?根本别指望。说起来她们轧钢厂也不行,连个浴室都没有。
秦淮茹牵着槐花走出四合院,沿着胡同朝西走。经过十字路口往南一拐,再走十多分钟就到了目的地。
澡堂开在街角,是栋两层楼,门面挺宽敞。招牌上写着三个字——清华池。秦淮茹一看这名就笑了,心想这澡堂名字倒挺雅致,她这也算“上清华”了。
正要踏上台阶进门,秦淮茹瞥见旁边的理发店。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长发,有些心动。长辫子打理起来太费事,她早想剪个清爽点的发型。
再看槐花,孩子的头发也长了不少,眼看快过年了,正好一起收拾收拾。
“槐花,把头发剪剪好不好?”
槐花摸着头发有点犹豫:“妈,我觉得还不算长呢。”
“剪短点精神,过年也好看。”秦淮茹说着,牵起女儿走进“四联理发店”。
店里不大,只有两个理发位。一位中年师傅正给女客剪发,另一位年轻姑娘迎上来招呼:“同志,是您剪还是孩子剪?”
这姑娘态度亲切,倒让秦淮茹有些意外——国营店的员工很少这么客气。她瞄了眼正在忙碌的老师傅,心里更想让经验足的来理。
“先给孩子剪吧。”她说着把槐花按在椅子上。
年轻师傅问:“想给孩子剪个什么样式的?”
提到发型,秦淮茹顿时来了兴致。她凑到槐花身边,仔细比划起来:“剪到齐脖长度……这边再修一点……对,这边留长些……”
起初师傅被她指挥得有点无奈,但剪着剪着也觉出趣味来。秦淮茹越说越起劲,不停指点着细节。槐花茫然地看着镜子里亢奋的母亲,小声嘟囔:“妈,您别说了,让师傅剪嘛……”
年轻师傅笑了:“没事,你妈妈挺懂发型的。”
旁边中年师傅也凑过来看,称赞道:“这发型真精神!”
秦淮茹满意地端详着女儿。槐花长得像自己,这发型孩子剪着好看,自己肯定也合适。
槐花刚起身,秦淮茹就坐到椅子上:“同志,给我也剪成她那样。”
年轻姑娘抚着她油亮的大辫子,惋惜道:“这么好的麻花辫,真舍得剪啊?”这年头,乌黑的长辫子可是多少姑娘羡慕的。
“剪吧。”秦淮茹语气坚定。
既然秦淮茹执意如此,年轻女子便没再坚持,她拿起剪刀,慢慢将秦淮茹的辫子剪了下来。“你的辫子先放这儿,走的时候记得带上。”
秦淮茹心里有些歉疚,这位女师傅虽然年轻,看着像学徒,可手艺和服务确实出色,是自己先前看走了眼。
女师傅很有天分,只给槐花剪过一次新发型,就记住了样式。没一会儿,她就为秦淮茹剪好了头发。
秦淮茹对着镜子照了照,剪得很漂亮,根本不需要自己多说什么。师傅手上真有功夫,她觉得这位女师傅比后世的那些发型师强多了。
“同志,您手艺真好,请问您叫什么名字?以后我剪头发还来找您。”
年轻女师傅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叫唐秀秀。要吹一下吗?吹一次六分钱。”
六分钱?算了,秦淮茹连忙摇头,反正一会儿要去洗澡,现在吹了也是白吹。
女师傅帮她把脖子上的碎发扫干净,取下围布。秦淮茹想着马上要去洗澡,剪完也没洗头,便问:“同志,麻烦您了,多少钱?”
“六毛。”
年轻女师傅轻轻笑了两声,看着秦淮茹和槐花一模一样的发型,觉得很有意思。槐花就像一个小号的秦淮茹,特别可爱。
“同志,给您钱。”
秦淮茹付完钱,拿起被剪下的辫子,拉着槐花就要往外走。
槐花呆呆地看着秦淮茹,之前还没什么感觉,直到看见 新发型。
“妈,槐花的头发,是不是和你的一样?”
秦淮茹疑惑地点点头:“怎么了?”
槐花“哇”一声哭了起来:“呜呜,太丑了,槐花不要这个头发……”
……
秦淮茹拉着槐花的手,一下子松开了。
这闺女还能要吗?
唐秀秀看着哭泣的槐花也愣住了,赶紧上前安慰。
“小朋友,你的头发一点都不丑,很漂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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