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文渊的问话，文砚下意识地看向四周，这个房间内除了他们俩兄弟外，还有两名着甲佩刀的黄巾军。
文渊会意，朝那两人摆手道：“我们兄弟有些私密话要谈，你们下去吧！”
两名亲卫行了个礼，转身离去，还不忘给文渊关门。
“如何，现在可能说了？”
文渊拉着文砚坐下，笑问道。
文砚却不着急，先给自己倒杯茶润润嗓子，再开口道：
“不久前韦家派人找到家主，想让家主派人来劝你领兵叛出黄巾军。”
“双方谈妥后，家主找到父亲，父亲则找到了我，于是我就来了这里。”
文渊颔首，情况和他猜的差不多。他想了想，问道：“阿弟，你觉得我该叛出黄巾军吗？”
“我不知道。”文砚如实道：“你也知道，从小我就没什么主见，这种大事你又岂能问我？”
“不过父亲悄悄对我说，怎么做全凭你心意，不必顾忌家里，还让我从今往后就待在你身边，你到哪我去哪。”
文渊沉默片刻，说道：“既如此，你就先来我身边做个文书吧。”
文砚诧异道：“我听说再有数日，黄巾军便要开科举，大哥你为何不让我去考试？”
文渊无语，翻了个白眼：“你自己是什么水平你心里不清楚吗？”
文砚不服道：“我水平差，那是跟你们这些自幼识字读书的人相比。”
“你若是让我去考，必然考个头名给你看看。”
“想去你就去吧。”文渊不耐烦道，随即让亲卫带文砚下去休息。
文砚走后不久，文渊麾下的三大校尉便联名前来拜访。
“文都尉，听说令弟来找您了。乱世之中亲人相逢，想必你很开心吧？”
左仁一开口，文渊就知道来者不善。
“没错，是挺开心的。”文渊淡然答道。
“不知令弟接下来有何打算？”左仁又为问。
文渊冷笑道：
“多谢左校尉的关心，我弟听说大头领马上要开科举，打算去试试。”
“若是不出意外，他不久后便是我们同僚了。”
左仁三人愕然，这跟他们想的不一样。当然也有可能文渊故意说假话，以期麻痹他们。
文渊接着道：“三位还有别的要事吗？若是没有，就回去吧。”
“属下告退。”左仁开口，领着其余两位校尉离去。
对他们来说，来这说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向文渊表明态度。
现在文渊知道了，且表示没有反叛之意，他们也就没必要再待下去。
客房之中，眼见文渊的护卫远去，文砚立即朝身旁的亲随躬身道：
“果然不出先生所料，我以参加科举试探，大兄他竟然答应了，看来他是真的不想叛出黄巾军。”
亲随姓杜名松墨，乃是主动随文砚北上的文家谋臣。
杜松墨加入文家仅有半年，故而不担心文渊会看出来。
“令兄如今镇守一郡，麾下兵马高达两万，可谓是位高权重。家主却想用一句话就把他召回，他自然不愿。”杜松墨笑道。
文砚面露愁容，问道：“以先生之见，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
“当然是去参加科举。”
杜松墨回道，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文砚苦笑，想要反对，但奈何想不出更好的办法，便只好做罢。
次日，左仁三人收到消息，文都尉之弟已经朝着谷源城而去。
三人面面相觑，看样子他们错怪文都尉了。
不过这种事是不好道歉的，便只好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
……
谷源城，黄巾军大营，顾冒正回想这段时间的训练成果，不禁发出感慨：
“太难了！”
虽然自训练以来大家都很刻苦，可直到现在顾冒的真气军阵也只是勉强成阵。
迄今为止，维持的最长时间不过一分半。
而且还不能动，一动就会溃散。
日常颓废过后，顾冒开始给自己加油打气。不多时，顾冒便再次元气满满。
这时，门外传来请示的声音，刘患三人要见他。
顾冒当即正了正衣冠，然后让亲卫将三人带进来。
“三位先生可是为即将开始的科举而来？”
行礼完毕后，三人的屁股还未碰着椅子，顾冒的问话便已传来。
程杰两人继续坐下，刘患则起身道：“回大头领，科举报名已经结束，根据统计共有一千两百三十二人参加。”
“才这点？”
顾冒听后有些诧异，要知道他现在有五郡之地，四十二个县，平均下来一个县还不到三十个人参加考试。
这还没算从其他地盘赶来的，要是把这部分人去掉，每个县参加的人数更少。
其实这是顾冒想差了，黄巾军科举取士的消息虽然传了出去，但那些有本事来这的大多已在各个势力任职。
而没任职的大多没本事，自然来不到此处。
所以报名的一千多人除了几个外地人，其余的都是顾冒治下五郡的读书人。
“大头领，已经不少了。毕竟宣传的时间太短，加之有人还在观望，所以能来这么多已经出乎我们的意料。”
程杰起身解释，引得一旁的刘患与穆良颔首不及。
“好吧，还有其他事吗？”顾冒又问。
刘患回道：“韩少主派了使者过来，想要参观我们的科举考试。”
顾冒闻言思虑片刻，笑道：“可以，届时我将和他一起参观，你们可不要让我丢脸。”
“大头领放心，我等必然尽心尽力。”刘患保证完之后不免担忧道：“只是若这届学子的水平太差，那该如何？”
顾冒却不以为意道：“水平差点就差点，只要保证公平就行。”
三人了然，穆良问道：“大头领，此次科举应当录用多少人？”
顾冒对此早有考虑，所以立即回道：“咱们现在少人，只要有真本事的通通留下。”
“若水平都很烂，那就矮个子里挑二十个吧。”
“是。”三人会意，随即便回去准备了。
时间一晃，转眼便到了开科举那天。
顾冒身着便服，和同样穿便服的韩虎韩露两兄妹隐藏在人群中观看考生入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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