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号码头仓库的火焰最终被赶到的消防队扑灭，但内部的混乱和战斗痕迹却无法掩盖。龙组东海分部的人员在秦月的带领下迅速接管了现场，控制了那名手腕断裂的秃顶壮汉和几名幸存的研究员，并解救了被关押的几人，包括那名红发女子和她的亲人。
红发女子名叫火凤，是东海市一个小型超凡团体“炎阳”的成员，性格火爆直率。她的父亲和李叔是经验丰富的深海探险者，在一次私人打捞中意外发现了一块蕴含精纯火属性能量的“炎阳晶”，结果消息走漏，被深蓝航运的人盯上，设计抓捕，目的是逼问出炎阳晶的出处，并抢夺晶石本身。
“那个黑衣人…他救了我们。”火凤向秦月描述着林凡的样貌和那恐怖的实力，眼中还残留着震撼，“他太强了，那些九幽的人在他面前就像稻草人一样…他好像还拿走了电脑和一些箱子。”
秦月听着汇报，心中了然。除了林凡，不可能有第二个人。她一方面震惊于林凡行动之迅速和效率，另一方面也暗自庆幸，这次意外冲突反而让林凡拿到了关键证据和物资。
“火凤女士，感谢你提供的信息。关于炎阳晶和你们的安全，龙组会提供必要的保护。”秦月安抚道，“现在，请先跟我们回分部做详细笔录。”
处理完现场事宜，秦月立刻联系了林凡。
安全屋内，林凡的通讯器响起。
“林顾问，码头仓库的事情是你做的？”秦月的声音带着一丝询问。
“嗯。”林凡淡淡回应。
“收获如何？”
“坐标已确定，部分沉银收缴。”林凡言简意赅，“他们有一个‘海妖计划’。”
“海妖计划？”秦月语气一凝，“我们审讯那个秃头负责人，他级别不够，只知道这个名字，具体内容不详。你从哪里得知的？”
“赵坤。”林凡看着窗外沉沉的夜色，“他启动了它。”
秦月心头一紧。林凡竟然能截获赵坤的通讯？这种情报获取能力简直骇人听闻。她立刻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我马上向总部汇报，并加强戒备。‘海妖计划’听起来像是针对海域的行动，可能与归墟之门的开启直接相关。”
“不必紧张。”林凡的语气依旧平静，“让他们动。”
秦月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林凡的意思。蛇出洞，才好打。林凡这是要以自身为饵，将九幽和其关联势力引出来，一网打尽。
这种自信…或者说，是建立在绝对实力之上的漠然。
“我明白了。”秦月深吸一口气，“我会协调分部力量，监控东海海域异常，并为你提供一切所需的后勤支持。另外，总部刚刚传来加密信息，诸葛明大师分析了汪直灵魂残片中的禁制，发现其与一种上古‘幽冥契约’有关，破解难度极大，强行破解可能导致信息彻底湮灭。他建议从‘魂钉’的能量源入手反向追踪。”
“知道了。”林凡结束通讯。
他走到桌边，将从仓库收缴的军用笔记本电脑取出。电脑设有复杂的生物密码和灵能锁，但对于林凡而言形同虚设。精神力强行侵入，瞬间破解所有防护，硬盘内的数据毫无保留地呈现在他面前。
除了已经获取的海底坐标，里面还有大量关于深海沉银特性分析、空间裂隙稳定模型的数据，以及…几段加密的通讯记录。
林凡调动系统能力进行解密。
一段音频播放出来，是赵坤与一个声音经过特殊处理、分辨不出男女的人对话：
赵坤：“…使者大人，最后一批高纯度沉银即将到位，‘门扉’稳定率预计可达75%以上。”
神秘使者：“很好。‘海妖’已苏醒，饥渴难耐。献祭准备得如何？”
赵坤：“请放心，‘饵料’充足。只待‘钥匙’就位。”
神秘使者：“归一会那边似乎也有动作，注意他们的动向。‘钥匙’…不容有失。”
赵坤：“明白。只要他们敢来东海，定叫他们有来无回！”
音频到此为止。
“海妖…献祭…钥匙…”林凡捕捉着关键词。海妖似乎是指某种强大的、被九幽控制或合作的存在？献祭无疑是血腥的仪式。而“钥匙”…指的是什么？深海沉银？还是…别的什么东西？
归一会也在寻找“钥匙”？
林凡感觉，东海之下的迷雾，似乎比预想的还要浓郁。
……
就在林凡解析情报的同时，东海市的暗流并未停歇。
城郊，一座废弃的海水淡化厂地下。
这里被改造为一处隐秘的据点，墙壁上刻画着扭曲的、如同无数眼睛汇聚的图案——这是归一会的标志。
几名身穿灰色斗篷，气息阴冷的身影聚集在此。为首者，是一个面容枯槁，眼窝深陷的老者，手中握着一枚不断旋转的黑色罗盘。他是归一会此次行动的负责人，灰瞳祭司。
“灰瞳大人，刚刚确认，九幽在三号码头的据点被端掉了，是龙组那个新晋的S级顾问，林凡所为。”一名手下恭敬汇报。
“林凡…永恒1级…”灰瞳祭司沙哑地开口，声音如同砂纸摩擦，“黑煞尊者就是栽在他手里…此子，是变数。”
“我们需要加快速度了。‘源初之钥’绝不能落入九幽手中，那是迎接‘归墟之主’降临的关键。”另一名成员说道。
灰瞳祭司看着手中罗盘指针的疯狂转动，低沉道：“‘钥匙’的波动越来越清晰了…就在东海之下。九幽想用沉银和献祭强行开门，愚不可及。真正的‘钥匙’，是规则的碎片，是…认同。”
他抬起头，深陷的眼窝中仿佛有灰色的漩涡在转动：“找到那个被‘钥匙’选中的人…或者，找到钥匙本身。在九幽完成献祭之前。”
“是！”
……
东海市，某五星级酒店总统套房。
一名金发碧眼，身材高大，穿着定制西装，举止优雅如同古老贵族的中年男子，正轻轻摇晃着手中的红酒杯。他是境外组织“神谕”的东亚区负责人，代号“伯爵”。
他面前的全息投影上，正显示着林凡的模糊照片和一些基础信息。
“永恒1级？龙组S级顾问？有趣。”伯爵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东方的水，总是这么深不可测。九幽，归一会，还有这个神秘的林凡…都围绕着那个古老的‘门’。”
一名身穿黑色作战服，面容冷峻的女助手站在他身后，低声道：“伯爵，总部命令，不惜一切代价，获取‘门’后的知识或资源。必要时，可以与合作。”
“合作？与谁合作？”伯爵轻笑，“九幽是一群疯子，归一会是狂信徒，龙组是地头蛇…至于这个林凡…”他目光落在照片上，“看起来像是最不稳定的那一个。”
他放下酒杯，眼神变得锐利：“让我们的人准备好‘方舟’。既然大家都想开门，那我们…就帮他们一把，把水搅得更浑些。或许，我们能成为最后的渔夫。”
……
深蓝航运总部，赵坤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俯瞰着夜色中的港口。他刚刚下达了一系列指令。
“通知‘海妖’，饵料已投放，可以开始进食了。”
“放出消息，就说‘钥匙’在林凡身上。”
“让我们‘友好’的邻居们，比如云家的残余，还有那些对林凡身上秘密感兴趣的境外老鼠，都动起来吧。”
他脸上露出残忍而期待的笑容。
林凡，你很强，不错。但东海不是昆仑。这里是我的主场，是死亡规则蔓延之地。当你踏入这里的那一刻，你就已经是一枚棋子，一枚…献给归墟的祭品！
无数无形的丝线，以东海为中心，开始收紧。
林凡的通讯器再次震动，是秦月，语气急促：
“林顾问，情况有变！刚刚接到多个线报！”
“东海近海区域，连续发生三起渔船失踪事件，事发海域检测到高强度异常灵能反应和…巨大的生命体信号！”
“另外，黑市上突然流传出消息，说开启‘归墟之门’的‘钥匙’在你身上！”
“还有…我们监测到有不明身份的强者潜入东海，其中…有云家功法的波动！”
风云汇聚，暗潮汹涌。
林凡走到窗边，看着远处黑暗中仿佛择人而噬的海面，眼神依旧平静，只是深处，一丝冰冷的杀意悄然浮现。
【力量：321】
【速度：321】
【精神：321】
属性点，似乎要比预想中来得更快，更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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