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聚灵阵比往日更活跃，淡银色纹路里的灵气流速明显加快。林渊坐在阵中央，面前石桌上的笔记本首页，用红笔写着醒目的核心目标：“2.8 级频率稳够 10 秒，灵气团缩到核桃大，凝形一次成”。
“上次实验虽成，但频率只稳了 3 秒，离能实战的凝形还差得远。” 林渊摩挲着检测仪，调出昨晚设好的 “报警阈值”—— 频率波动超 5% 就会响提示音，“今天分 3 组练，每组 10 次，重点抠‘聚气到凝形’的衔接，必须让压缩时频率也稳住。”
苏瑶端着灵茶走过来，放下杯子时扫了眼训练计划：“每组 10 次会不会太密？灵气跟不上，反而容易伤脉。” 她指着林渊掌心，“昨天实验后你掌心灵脉还有点红，得留够恢复时间。”
“我算过，每次调频耗的灵气，一块下品灵石能撑 8 次，三组刚好 3 块，中间歇 5 分钟，够灵脉缓过来了。” 林渊晃了晃手中的灵石，按下检测仪 “第一组训练” 键，“你帮我盯引气环，强度掉了就喊我。”
第一组训练开始。林渊按 “呼吸同步法”，先在掌心织出淡绿引气环，再让聚灵阵以 2.5 级的初始频率送火灵气过来。吸气时把频率提到 2.6 级，呼气时把引气环再撑牢点，重复三次后，火灵气稳稳停在 2.8 级，检测仪亮绿灯：“频率稳，能凝形”。
他屏住呼吸，意念像细密的网，慢慢压缩掌心灵气团。从拳头大往核桃大缩的过程中，指尖的橙红光越来越亮，可缩到一半时，检测仪突然 “嘀嘀” 报警：“频率晃了 6.2%，超阈值了！” 淡绿引气环跟着晃了晃，火灵气团边缘冒起细小火星。
“停！” 林渊赶紧撤意念，看着屏幕上的 “失败” 记录苦笑 ， 还是太急着缩大小，一用力就忘了微调频率，顾此失彼。
苏瑶递过灵茶：“你别死盯着‘压小’，凝形不是硬挤，得跟着灵气的劲儿转着收。” 她伸出掌心，凝聚出个小灵气团，“你看，我压缩时，灵气是顺着引气环的纹路转着往里收，不是直上直下压，频率就稳。”
林渊盯着她掌心的灵气团，突然想起检测仪之前记的 “灵气轨迹”： 苏瑶凝形时，灵气是螺旋状往里缩，频率波动从没超 2%。他一拍脑门：“我之前是‘直线硬压’，灵气在团里撞来撞去，频率能不乱吗！”
第二组训练，林渊换了 “螺旋凝形法”。频率稳在 2.8 级后，他用意念领着灵气团顺时针转，顺着旋转的劲儿慢慢收。这次果然不一样 ， 橙红火灵气团像被拧紧的陀螺，越转越实，从拳头缩到核桃大的全程，检测仪上的频率数值始终稳稳停在 2.8 级左右，没响一次警报。
“成了！” 林渊刚想高兴，却突然觉得掌心灵气一弱， 凝形用了 15 秒，灵气耗得比预想多，差点没撑到最后。
苏瑶早看出问题，等他散了灵气团就开口：“你光顾着稳频率、缩大小，忘了掌心灵气还能补。” 她抓过林渊的手腕，指尖点在他掌心的 “劳宫穴”，“之前引气入体的小周天循环， 让聚灵阵的灵气顺着这穴持续往里补，凝形时就不用耗你自己的灵气了。”
林渊一下明白过来。第三组训练时，他在掌心织引气环特意留了个 “小口”，让聚灵阵的火灵气顺着劳宫穴，像细流似的持续往灵气团里补。奇迹真的发生了 ，凝形全程，检测仪显示 “外部灵气刚好抵得上消耗”，他自己的灵气几乎没动，凝形时间还从 15 秒缩到了 10 秒。
“太神了！” 林渊看着屏幕数据笑出声：“频率稳够 10 秒，灵气团密度比苏瑶的普通火球高一半，灵气消耗少了 15%，凝形一次就成！” 他甚至能让核桃大的橙红灵气团在掌心停 5 秒，表面亮得像裹了层琉璃，连丝颤动都没有。
苏瑶凑过来看，盯着检测仪上 “改良火球术（雏形）” 的标注，眼神满是惊叹：“我练普通火球术，凝形能一次成用了半个月，你才一天就做到了，还搞出密度这么高的版本！”
夕阳西下时，林渊完成了当天最后一次训练。他在笔记本上写下总结：“稳频凝形三要点：螺旋收（控频率）、小周天补（降消耗）、引气环留口（稳输入），三样结合就能一次成，高密度灵气团够后续测威力了。”
收拾东西时，林渊无意间瞥到院墙外 ， 夕阳把巷口的黑影拉得很长，那人手里的传讯符亮得比之前更频繁。小院里持续的灵气波动，已经让暗影阁的探子坐不住了。
林渊摸了摸掌心，还残留着橙红火灵气的温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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