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尘侧耳细听，眉头拧成个疙瘩：
这声音...是石头摩擦的动静，肯定是铁牛底座的机关！
凌霄和墨尘对视一眼，同时冲向河边，裤脚带起的泥点子甩了一路：
铁牛动了！肯定是底座机关被触发了！快过去看看！
墨尘指着铁牛底座，声音都发颤：
快看！底座石板在往左转！
狗蛋突然指着河边大喊,嗓子喊得像破锣。王大爷急忙按住他肩膀，胡子都翘起来了：
铁牛动了！底座在转！
傻孩子！是底座九宫格机关被触发了！快拿撬棍来！转对了就能开地宫门！
有人突然指着铁牛双眼尖叫：快看铁牛眼睛！
有人突然指着铁牛双眼尖叫，声音劈得像漏风的风箱。众人回头，只见月光下铁牛的青铜眼珠竟泛着红光，像是突然睁开的兽瞳，底座摩擦地面发出巨响，缓缓转向祭台方向，牛角正对着赵沉逃跑的芦苇荡，角尖的寒光在月光下闪得人睁不开眼。
铁牛眼睛好像睁开了！
王大爷指着铁牛大喊，声音震得供桌都晃：
牛角对着祭台！河神要收赵沉这狗贼了！
刀疤脸吓得匕首都掉了，腿肚子转筋。小虎爷爷趁机推开他，老人踉跄着站稳：
邪门了！铁牛咋会自己动？
河神显灵惩恶贼了！快抓这狗东西！
突然有人指着芦苇荡大喊，手指都快戳到天上了。凌霄如离弦之箭冲向河边，边跑边指挥，声音都劈叉了。二柱抄起鹅卵石，石头子在手里攥得咯咯响：
快看！摩托艇！赵沉要带河防图跑了！
二柱带五个人砸发动机！狗蛋去断后！谁有弹弓？打他油箱盖！
收到！砸烂他的狗腿！
村民们大喊，声音震得芦苇荡的鸟都飞了：
快堵住巷口！别让他往河边跑！
村民们大喊，举着锄头往前冲：
快按住他！别让刀疤脸跑了！
旁边村民趁机扑上去，像饿狼扑食：
别让刀疤脸跑了！按住他！
村民们七手八脚按住刀疤脸，有人扯住他头发，有人抱住他腿。凌霄突然大喊：
快绑起来！别让他跑了！
大家小心！祭台刚塌，小虎可能还在下面！
有人急喊，嗓子都喊哑了。二柱立刻解下腰带，腰带扣掉在地上：
快找绳子！把他绑结实了！
用我的！这腰带是牛皮的，结实！
凌霄耳朵贴在碎石堆上细听，碎石堆的灰尘呛得她直咳嗽，果然听见笃笃笃的敲击声，三长两短，正是之前约定的求救信号。
凌霄突然指着塌方处，手都在抖：
等等！我好像听见碎石堆里有敲击声！
张婶听到敲击声，疯了似的扑过去：
张婶听到这话疯了似的扑向塌方处，手指抠进碎石缝里鲜血直流，指甲盖都翻了。凌霄急忙抱住她腰，声音都带了哭腔，她指甲缝里渗出的血珠滴在青砖上，洇出暗红的印子。
小虎！娘听见你敲石头了！三长两短！是我们约好的求救信号对不对！
张婶小心！碎石堆里有钢筋！我带了撬棍，咱们一起挖！
凌霄突然大喊，声音都劈叉了：
大家别乱！阿水带年轻人去柴房拿撬棍麻绳！墨尘带五个人守河边，防止赵沉回窜！剩下人跟我清碎石！快！
阿水立刻回应，声音脆得像敲锣：
收到！柴房有三根撬棍！青年们跟我来！
墨尘带着几人守在河边，突然听到身后传来张婶的哭喊，哭声像刀子割心：小虎！我的儿啊！
王婶急忙从旁边柴房拖来铁锹，铁锹头都锈了。张婶哭喊着用铁锹刨碎石，铁锹撞在石头上火星四溅。旁边的王婶递过撬棍，手都在抖。有人急喊，声音都变调了。突然听见微弱的呼救，像蚊子哼：
张婶用这个！手刨太慢了！
小虎！娘来救你了！
用这个撬！石头缝大了好下手！
小心碎石塌下来！先把周围浮石清干净！
娘！我在这儿！
张婶哭喊着用铁锹刨碎石，铁锹撞在石头上火星四溅：小虎！娘来救你了！旁边的王婶递过撬棍，手都在抖：用这个撬！石头缝大了好下手！有人急喊，声音都变调了：小心碎石塌下来！先把周围浮石清干净！突然听见微弱的呼救，像蚊子哼：娘！我在这儿！
王婶拉住张婶，眼泪都掉下来了。旁边的村民也纷纷拿起工具，锄头铁锹敲得叮当响：
张婶别急！我们一起挖！人多力量大！
对！我们帮你挖！
小虎虚弱地回应，声音细得像蚊子哼：
娘！我在这儿！石头压着腿了，动不了...好像...好像骨头断了，疼得钻心！快救我！
旁边的李婶也跪下来帮忙刨土，指甲缝里渗着血：
小虎坚持住！婶子来救你了！还能听见婶子说话不？腿还能感觉到疼不？疼就说明骨头还连着筋，千万别闭眼！
她声音抖得像风中的破布，手上的银镯子撞在石头上叮当作响。
狗蛋扛着扁担冲过来，扁担压得咯吱响：
婶子让开！我来撬！
说着就把扁担插进石缝里，石缝里的土簌簌往下掉：
这石头太沉了！再来个人搭把手！一、二、三！起！
二柱急忙递过木楔，手忙脚乱地往缝里塞：
垫上这个！石头缝会卡住扁担！我来帮你按住！
狗蛋喊道，青筋在额头上跳得厉害：
大家搭把劲！把这块大石头撬起来！小虎就在下面！
村民们纷纷上前帮忙，锄头铁锹一起上：
来了！一、二、三！起！加把劲哟——
众人跟着喊号子，声音震得地都颤：
一、二、三！再加把劲！石头快挪开了！
刘叔擦着汗喊，汗珠子滴在地上砸出小坑：
狗蛋撑住！我们再推一把！
有人跟着应和，声音里带着哭腔：
一、二、三！推！小虎，看见了！你的手露出来了！月光照在你手上呢！
二柱举着手机大喊，信号时断时续：
李队长！祭台塌方有人被压！赵沉往东边树林跑了！
挂了电话对众人说，声音都劈了：
警车过石桥了，三分钟准到！李队长已经派人追赵沉了，带了警犬！
张婶刚要抱他，小虎突然按住胸口：
娘，我有东西给你！
众人刚把小虎从碎石堆里刨出来，他浑身是灰却死死护着胸口，凌霄刚要给他检查伤口，就见他颤抖着抬起手，从浸透冷汗的衣襟里掏出个油纸包，油纸包上还沾着他胸口的汗渍，声音像漏风的风箱却每个字都像从牙缝里挤出来：
娘...账本...在我怀里...赵沉的交易记录...藏了三天...
小虎挣扎着从怀里掏出个油纸包，油纸被汗水泡得发皱，边角都烂了，手指抖得几乎捏不住：
娘...这是赵沉的账本...用油纸包着藏暗格三天了...没被水泡...我怕弄湿，还裹了三层塑料袋...
凌霄扶着小虎坐下，水壶在手里晃了晃：小虎，你先歇着，这账本和虎符可是关键证据！她帮他擦了擦脸上的灰，露出他满是泥污却亮晶晶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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