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突然想起什么，摸出防水袋里的夜视望远镜冲向密道出口：跟我来！她趴在河堤草丛里往铁牛方向望，镜片里三道潜水服身影正像壁虎般贴在铁牛腹部——为首的刀疤脸用牙齿咬开塑胶炸药包装，戴黑手套的手指粗暴地将雷管旋进炸药块，旁边矮个子突然递过胶带：疤哥，三层够了吗？刀疤脸啐了口唾沫：三层？赵哥说了要缠五层！少一层你担待得起？他对着对讲机狞笑，风声裹着电流杂音刺进凌霄耳朵，......赵哥放心，备用引信做了双重保险，用防水胶带缠五层，就算机关启动也炸得掉！十分钟后准时起爆，保证让这破铜烂铁沉河底！
凌霄的手指掐进掌心，望远镜几乎贴到眼眶上。
他们有备用引信！凌霄猛地回头拽阿水，原计划不变，但你得提前三分钟动手！看见铁牛眼睛发红光就射麻醉弩，那是机关启动的信号！阿水把麻醉弩上弦，突然拍了拍瘦高个肩膀：你带两个兄弟跟凌姐去铁牛，我和剩下的人守暗礁，多个人多个照应！瘦高个突然插嘴：凌姐，铁牛身上滑不滑？要不要带副防滑手套？凌霄从防水袋摸出两副：早备着了，快走吧！
瘦高个突然拽住凌霄衣角：等等！那孩子我见过！他从防水袋掏出张照片——正是阿水之前认出的王家孙子，王婶您看，是不是他？老妇人哆嗦着点头，指腹摩挲着照片里男孩脖子上的项链：这串河卵石......是他爹出海前给他串的，说每颗石头都浸过圣水，还在河伯庙供了三天......她突然哽咽，孩子他爹走那年，小石头才三岁，攥着项链哭了整宿......现在孩子被抓，项链也......
凌霄的目光落在照片里男孩胸前的项链上，突然想起铁牛的机关描述。
那项链！凌霄突然想起什么，铁牛耳朵后面有个凹槽，形状跟这贝壳一模一样！阿水突然拍大腿：我懂了！李伯让咱们用孩子的项链当钥匙！王婶急得直跺脚：可小石头还在他们手里啊！万一他们把项链扔了怎么办？凌霄按住她肩膀：不会的，赵沉要找河伯秘钥，肯定留着项链当诱饵，咱们还有机会！
突然密道拐角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一个背着鱼篓的老汉举着煤油灯钻进来，粗布褂子上沾着泥浆：凌丫头！可算找到你们了！凌霄认出是村东头的张叔——李伯生前最要好的钓友，张叔？您怎么来了？
张叔把鱼篓往地上一倒，倒出堆湿漉漉的河蚌壳：别问这个！李伯上个月托我藏了样东西，说要是铁牛出事就交给戴红绳的姑娘——他从蚌壳堆里摸出个油布包，这是河防局巡逻队的换班表，我今早趁老王头打盹偷的！凌霄展开油布，泛黄的纸上用铅笔标着红点：东侧暗礁每晚九点零五分换班，巡逻艇会去下游加油，有三分钟空档！她突然抬头问张叔：这换班表您确定没抄错？老王头的老花镜度数深，别把看成了！
凌霄刚把油布包好塞进防水袋，阿水就皱起了眉头。
三分钟？阿水皱眉，从密道到铁牛至少要五分钟！张叔突然拍大腿：我让狗蛋在芦苇荡藏了摩托艇！那小子玩船比泥鳅还滑！小虎突然拽住张叔胳膊：狗蛋不是前天被河防局的人抓走了吗？老汉眼神暗了暗：那是我故意让他去的，这混小子懂摩斯密码，昨晚从看守所窗口打灯语说——侧门有三个守卫，都爱喝掺了安眠药的烧酒......小虎追问：那摩托艇能坐几个人？我们这么多人挤得下？张叔咧嘴笑：放心，我给艇加了块备用木板，瘦高个跟凌姐先去，我和小虎随后就到！
瘦高个把潜水刀别在腰上刚起身，河堤下突然传来突突的引擎声。
瘦高个刚把潜水刀别在腰上，河堤下突然传来摩托艇引擎声。小虎指着河面发抖：是巡逻艇！他们把河道封死了！凌霄摸出李伯给的信号弹，突然对阿水低吼：打照明弹！让村里的人看见！
借着巡逻艇加油的空档，凌霄和瘦高个驾着摩托艇穿过芦苇荡，十分钟后终于摸到河伯庙后门——王婶给的铜钥匙刚插进锁孔，就听见庙内传来赵沉的笑声。
瘦高个突然按住凌霄的手：不对劲！锁孔里有东西！他用潜水刀挑出团湿泥，里面裹着片碎玻璃——正是河防局巡逻靴鞋底的防滑玻璃渣。有人来过！凌霄突然拽着他躲进芦苇丛，庙墙后传来脚步声：......赵哥说钥匙孔要是被动过，就往里面灌汽油，等他们一开锁就......
瘦高个摸出防水火柴：凌姐，拼了？凌霄摇头：用这个！她从防水袋掏出李伯给的黄油枪——修渔船用的密封胶，把胶挤进锁孔，等巡逻的走了咱们再用潜水刀挖开！瘦高个刚挤完最后一枪，两个穿潜水服的人影晃着电筒走过：妈的，这鬼天气还得守着破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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