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染最终跟着夭夭二人来到了那招摇山主峰。
然后在山巅边缘看到了那抱着纯白色九尾灵狐，悠哉的撑着头看山下几只神兽切磋的女子。
自诩见多识广，见过无数美人儿的小姑娘只一眼就呆住了。
“好美~”
女子沐浴在阳光之下，一颦一笑都被阳光格外偏爱，楼染竟然连呼吸都忘了。
直到那人缓缓侧眸朝她看来，楼染才发现她那双慵懒的桃花眸，比这世间最美丽的宝石都迷人。
“楼家的小姑娘？”
辞盈的声音柔媚却不俗气，甚至带着丝丝神性和清透。
格外好听。
“你就是...招摇山的，山主？”
辞盈轻轻点头，看的楼染又是一阵心跳。
这世间竟真的有如此貌美之人。
而她不仅貌美，通身的气质也绝非常人能有。
就好像画卷中那端坐高位，眼神悲悯又无情的神明。
“我叫...楼染。”
辞盈轻‘嗯’了一声，眸中蓄上了一丝笑意。
“欢迎来到招摇山。”
“嗯...嗯！”
楼染知道自己一直盯着对方看不合适，可她就是没办法把眼睛从辞盈身上挪开。
那什么元央第一美人...这下要把这名头丢咯~
等等......我是来做什么的来着？
“啊，我...我可以留下来吗？”
辞盈眉头轻挑，“我们这里，不留外人。”
楼染当然知道，就像他们灵墟洞天也不留外人一样。
“我...我会种植灵植，会照顾妖兽，我可以脱离楼家，加入招摇山做一个杂役弟子。
只求您让我留下来。”
辞盈闻言轻笑一声，“堂堂楼家嫡女，留在我这里做杂役，你父亲会同意吗？”
“我会说服我父亲的。”
“傻姑娘~这种事你就是撒泼打滚以死相逼，你父亲也不会同意的。”
楼家主确实爱女、纵女，但无论如何，都不会将自己的女儿送去做杂役的。
哪怕楼染以死相逼。
楼染垂眸。
“我...”
辞盈的目光在楼染的身上转了几圈。
这姑娘不是天生没有灵根，而是不知什么原因，灵根消融，灵旋破碎。
导致原本灵旋的位置，变成了一片噬灵的黑洞。
“想拜师留在招摇山吗？”
楼染讶然，“拜师？我吗？？？拜您为师吗？”
可是...
“我的情况，就是拜了师，又..又能学，学什么啊...”
楼染的声音一点点低了下去。
是啊。
学什么啊？
她怎么脑袋一发昏，就说出了拜辞盈山主为师这么没谱的话？
辞盈闻言，认真的看了小姑娘一眼。
骨龄十七，没有灵根。
可她娇憨纯善，家中之人必然待她极好极好。
这姑娘若是放在某些家族...
“我不收徒。”
楼染垂眸，声音发闷，“是因为我资质太差吗？”
“不是。”
楼染连忙抬眸，“那是因为什么？”
“没时间。”
楼染：？
这个抱着狐狸优哉游哉的晒着太阳看切磋的人...
没时间？
辞盈看着小姑娘即将裂开的脸，浅浅一笑。
“如果你想留在这里，就问问我家慕容姐姐和音姐姐收不收徒吧。”
楼染顺着辞盈的话看向从另一边款款而来的两位美人。
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再算上一路带着她的夭夭和小鱼儿，那个第一美人...怕是连前五都保不住了。
玄音和慕容惜现在已经是万象境中期，教导一个楼染绰绰有余。
至于她的灵根和资质...
小问题而已。
楼染虽然很想做辞盈的徒弟，但心里清楚，强求太多会全部失去。
所以她的目光在玄音和慕容惜的身上来回抉择跳转。
然后笑了，“那我是不是可以有两个美人师傅啦？”
一个美人师傅换两个美人师傅。
怎么都赚麻了。
辞盈轻笑一声，暗叹了一句可爱。
而且机灵。
玄音和慕容惜也笑了。
玄音笑着对楼染说道：“如此，日后你就是我和惜姐的徒弟咯。”
楼染连连点头，露出一口整齐的小白牙，“楼染见过两位师傅。”
......
玄音和慕容惜就这么收了一个小徒弟。
至于为什么留下她？
并不是因为楼染单纯可爱，是可造之材。
也不是因为招摇山需要一个绝对可靠的盟友。
而是因为，只要楼染是招摇山的人。
未来楼观月上来，灵墟洞天就不得不重视他。
这是交换。
灵墟洞天的人听说楼染在招摇山拜了师，第一反应是怎么可能？
她连灵根都没有，学什么？
羽嘉笑道：“灵根而已，不用担心。”
楼染的资质他注意过，虽然灵根被毁，但根骨筋脉绝佳，以外修之法打通全身穴窍代替灵旋，会有更惊喜的效果。
毕竟灵旋只能有一个，而打通的穴窍，可以随着她的努力，越来越多。
楼家长老心口一颤，“道友您的意思是？”
“没什么意思。”
“......”老者沉默片刻，只说：“道友，我们只求小姐平安健康。”
换言之，不要伤害她，不要让她受苦。
若是想让她受苦，楼家不是没能力强行为她重塑灵旋。
只是，有些手段未免阴损，最终反会损了楼染的福报，得不偿失。
不如让她单纯快乐的活一世，短短几十年，来生定然会美满胜意。
羽嘉看着楼家长老，语气严肃：“招摇山的徒弟就是招摇山的人，小姐会让所有人受苦，但绝不会让招摇山的人受苦。”
一句话，让楼家人沉默了下来。
后来一想，这也是好事。
先不说招摇山如今在元央大陆的名声，已经远远超过了所谓七大势力。
他们亲自拜访过之后更确定了招摇山的实力和资本。
而且，自家小姐明显是喜欢这里的。
自家小姐留在这里，也许不是坏事。
灵墟洞天的长老第一时间联系了楼家现任家主，也就是楼染的父亲，将这件事告知了他。
对方并没有多说什么，只叮嘱楼染在招摇山要听话，过后会将楼染的常用之物送过来。
但没人知道的是，他在收起通灵玉后，突然开始仰天大笑，甚至激动的跳了两下子。
“终于！把那！小祖宗！送！走！啦！！”
“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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