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一菲的声音清脆悦耳，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甜美笑容。
她今天穿着一身合体的职业套裙，勾勒出纤细的腰身和修长的双腿，头发扎成清爽的马尾，显得既干练又充满青春活力。
“放这儿吧。”陈默示意了一下桌面。
刘一菲将文件放在陈默面前，然后并没有像往常一样放下就走。
而是往前凑近了一步，俯下身，伸出一根纤细的手指，开始为陈默讲解其中几份重要文件的关键内容和需要特别注意的条款。
“老板，这份是关于新办公区租赁的补充协议，重点在违约条款这里……”
随着刘一菲的靠近，一股淡淡的、带着点果香的清新洗发水味道，混合着少女身上特有的温软气息，若有若无地飘入了陈默的鼻尖。
陈默下意识地抬眼，视线恰好落在她近在咫尺的侧脸上。
刘一菲的皮肤很好，白皙细腻，在办公室明亮的灯光下几乎看不到毛孔。
长长的睫毛像小刷子一样，随着她讲解的节奏微微颤动。
因为微微俯身的姿势，衬衫的领口自然下垂，隐约露出一段精致的锁骨和……
陈默的思绪不由得飘忽了一下，脑海中不受控制地再次闪回昨天凌晨那个荒诞离奇的梦境。
梦里，刘一菲也是这样靠近他，巧笑嫣然，眼神里充满了崇拜和依赖，软软地喊着“老公”……
那画面如此清晰，与现实几乎重叠，让陈默有一瞬间的恍惚，心跳莫名漏了一拍。
盯着刘一菲近在咫尺的脸庞，竟然出了神，连她后面说了些什么都没听进去。
正在认真讲解文件的刘一菲，说着说着，忽然发现老板没有任何回应，既没有提问，也没有表示认可。
刘一菲有些疑惑地停下话头，下意识地转头看向陈默。
这一看，正好对上陈默那双正怔怔出神、聚焦在自己脸上的目光。
刘一菲愣了一下，下意识地低头飞快地扫视了一下自己——衣着整齐，没有走光啊？
那老板为什么这么盯着自己看？眼神还……怪怪的？
被陈默这样直勾勾地盯着，刘一菲的脸颊不由得一点点染上了红晕，心里像揣了只小鹿，砰砰乱跳。
刘一菲有些不知所措，又带着点羞涩，忍不住轻声唤道：“老板……老板？”
“……嗯？啊！”
陈默被她的声音惊醒，猛地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刚才竟然看着下属的脸想入非非、还走了神，顿时也觉得老脸一红，一阵尴尬。
陈默赶紧干咳两声，掩饰性地伸手拿起一份文件，假装翻看，试图挽回自己英明神武的老板形象：“咳……嗯，那个……你刚才说的我都知道了，文件先放这儿，我仔细看看再签。”
刘一菲看着陈默这副略显慌乱和平时沉稳大相径庭的样子。
虽然心里还是疑惑，但也乖巧地没有多问，只是脸上的红晕尚未褪去，小声应道：“好的，老板。那……那我先出去了？”
“嗯，去吧。”陈默头也不抬，故作镇定地挥挥手。
刘一菲带着满腹的疑惑和一丝难以言喻的羞涩，转身快步离开了办公室，轻轻带上了门。
听着关门声，陈默才彻底松了口气，有些懊恼地揉了揉眉心。
“妈的……真是魔怔了……都是那破梦闹的……”
陈默感觉自己一向引以为傲的定力和形象，在今天早上接连遭受了挑战，简直有崩塌的趋势。
看来得赶紧找点正事做，转移一下注意力才行。
陈默甩甩头，强迫自己将精力集中到眼前的文件上，开始认真审阅起来。
刘一菲快步走出陈默的办公室，轻轻带上门，背靠着冰凉的门板，才感觉脸上的热度稍微降下去一点。
她用手背贴了贴自己发烫的脸颊，心里像有只小鼓在咚咚敲。
“老板刚才……为什么那样看着我？”
她心里忍不住嘀咕，那种专注又带着点恍惚的眼神，和她平时见到的沉稳干练的老板完全不同。
虽然有点害羞，但心底深处，又有一丝难以言喻的、小小的雀跃。
刘一菲摇摇头，赶紧把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甩开。“不行不行，不能乱想！”她对自己说，“老板可以有女朋友的，而且和温婉老板娘感情那么好，怎么可能……对我……！
“不行……肯定是有幻觉，我得赶紧去洗把脸清醒一下！”
这么想着，刘一菲快步走向走廊尽头的卫生间。
这个时间点，卫生间里空无一人。她走到洗手台前，拧开水龙头，用双手接起清凉的水，一遍遍地扑在脸上。
冰凉的水温刺激着皮肤，让她脸上的红晕和心里的躁动稍微平复了一些。
刘一菲抬起头，看着镜子里那张沾着水珠的脸。
镜子里的女孩，皮肤白皙，五官清秀，虽然比不上温婉那种令人惊艳的柔美，也不像沈总那样自带干练强大的气场，但也是青春靓丽，别有一番清新可人的味道。
此刻因为刚才的胡思乱想和冷水的刺激，脸颊还带着淡淡的粉色，眼神里残留着一丝未褪的羞涩和慌乱。
看着这样的自己，刘一菲脑海里又不自觉地浮现出刚才在办公室里，陈默盯着她出神的那一幕，心脏再次不争气地加速跳动起来。
“哎呀！刘一菲！你在想什么呢！”
刘一菲对着镜子里的自己，无声地跺了跺脚，脸上刚退下去的热度又有回升的趋势。
她赶紧又掬起一捧冷水拍在脸上，用力闭了闭眼，在心里严肃地告诫自己：“清醒一点！老板只是走神了而已！他是老板，是温婉学姐的男朋友，对你只是正常的上下级关系！不许再胡思乱想了！做好自己的工作，努力进步，这才是正事！”
反复心理建设了几遍，感觉心情终于彻底平静下来，刘一菲才拿出随身携带的粉饼和口红，对着镜子仔细地补了补妆，确保看不出任何异样。
看着镜子里恢复干练清爽形象的自己，刘一菲深吸一口气，调整好面部表情，重新挺直腰背，迈着从容的步伐走出了卫生间，回到了自己的工位上。
刘一菲打开电脑，开始专注地处理起接下来的工作安排，将那份刚刚萌芽的、不该有的悸动，深深地压在了心底，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但也不知不觉，种下了一颗种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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