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黑莲台上的巨人缓缓站起，身高百丈的身躯几乎顶到第八层的穹顶。他的双剑与凌辰一模一样，连剑格处的泪痣与朱砂痣印记都分毫不差，只是通体流淌着灰黑雷纹，像被寂灭能量浸透的冰。“你我本是同源，”巨人的声音震得地面发颤，每说一个字，就有无数灰黑雷纹从莲台涌出，“创世神劈下的善恶两半，你承善，我承恶，如今该合二为一了。”
一、本源碰撞：双剑的生死博弈
1. 同步的杀招，不同的道
凌辰的“轮回斩”与巨人的“寂灭斩”同时劈出，金红与灰黑两道雷纹在空中相撞，爆发出撕裂耳膜的轰鸣。冲击波掀飞凌凡，却被凌赤的根须腿及时缠住，赤发小儿的根须在灰黑雷纹中滋滋冒烟：“哥！他的剑招跟你完全一样！连后招都分毫不差！”
果然，巨人的第二剑“因果灭”紧随而至，角度刁钻得与剑魄的“因果焚”如出一辙。凌辰的双剑交叉格挡，手臂被震得发麻，虎口裂开的伤口渗出的血珠，刚落地就被灰黑雷纹腐蚀成青烟。
“你学不会我的‘守护’。”凌辰突然变招，“轮回斩”没有劈向巨人，反而回身护住身后的凌凡，剑身上的金红雷纹爆发出暖光，将小家伙身上的灰黑雷纹净化。这个破绽被巨人抓住，“寂灭斩”的剑尖刺穿凌辰的右肩，灰黑雷纹顺着伤口往心脏爬。
“蠢货！”巨人的笑声带着嘲讽，“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
“这不是仁慈，是‘家人’。”凌辰的左肩突然撞上巨人的胸口，借着反作用力拔出右肩的剑，同时将半坛弑神酒泼在伤口上。金红雷纹顺着酒液爆发，将灰黑雷纹逼回剑尖，他的“因果焚”趁机刺向巨人的左肩——那里正是无界之主的旧伤位置，灰黑雷纹最稀薄的地方。
巨人的动作出现刹那迟滞，左肩被刺中的地方炸开金红雷火，他难以置信地看着伤口：“你怎么知道……”
“因为你藏不住‘痛’。”凌辰的声音冷得像雪域冰棱，额头的四个印记同时亮起，箫形印记吹出音波定住巨人的动作，扳手形印记化作光锤砸向他的伤口，“你模仿我的剑招，却模仿不了我九世的记忆——那里有创世神留下的破绽。”
2. 无垢体的舍身一击
巨人的伤口突然愈合，灰黑雷纹组成的铠甲覆盖全身，他的双剑交叉成“x”形，莲台上的灰黑雷纹全部汇入剑中：“寂灭双生斩！”两道雷纹组成的巨刃劈向凌辰，所过之处，空间都在衰老、崩塌。
“哥！躲开！”凌凡突然从凌赤的根须中挣脱，小小的身躯爆发出刺目的金光，无垢体的光纹与巨人的灰黑雷纹产生剧烈排斥。他张开双臂扑向巨刃，金光组成的屏障竟硬生生挡住了雷纹巨刃的下落。
“凡凡！”凌辰目眦欲裂，却被巨人的另一道雷纹缠住，动弹不得。
“这就是你守护的代价！”巨人狞笑着加大灵力，巨刃上的灰黑雷纹层层叠加，凌凡的金光屏障开始出现裂纹，小家伙的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下去，无垢葫芦的光纹黯淡得几乎熄灭。
“给我破！”凌赤的根须腿突然缠上巨人的脚踝，他将所有生命力注入根须，赤发瞬间变得雪白，根须上开出金色的花——那是传承树的“守护之花”，花瓣落下时，巨人的灰黑雷纹竟出现短暂的停滞。
就是这刹那的停滞，让凌辰抓住了机会。他将剩下的半坛弑神酒全部灌入体内，鸿蒙战体的光纹与四枚印记共鸣，双剑的金红雷纹暴涨数倍，整个人化作一道流光，穿过巨人的防御，剑尖直指他的心脏——那里，藏着第八层守护者的核心，也是无界之主的一缕本源。
“不——！”巨人的双剑回防，却慢了半拍，“因果焚”的剑尖没入他的心脏，金红火苗顺着血管蔓延，将灰黑雷纹烧得噼啪作响。
3. 本源碎片的馈赠
巨人在金红雷火中崩解，灰黑雷纹渐渐消散，露出里面的金色核心——那是无界之主尚未被污染的本源碎片，像一颗跳动的心脏。碎片自动飞向凌辰，融入他的双剑，剑身上的金红雷纹多出一道本源光纹，既能净化寂灭能量，又能吸收其灵力反哺自身。
凌凡倒在地上，无垢体几乎透明，只有胸口的葫芦还在微微发光。凌辰冲过去抱住弟弟，弑神酒的暖光源源不断地注入他体内，小家伙却只是虚弱地笑：“哥……我没拖后腿……”
凌赤的根须已经枯萎，赤发小儿靠在岩壁上，呼吸微弱：“核心……碎片……能让传承树……复活他们……”他的手指向通往第九层的阶梯，那里的灰黑雷纹，比前八层加起来还要浓郁。
二、第九层：无界之主的“最终囚笼”
1. 熟悉的面孔，绝望的牢笼
第九层没有巨人，没有陷阱，只有一个旋转的灰黑旋涡，旋涡里浮现出无数熟悉的面孔——凌澈、凌战天、苏清颜、林溪……甚至还有那些在战争中牺牲的九界修士，他们都闭着眼睛，像睡着了一样。
“喜欢这份礼物吗？”无界之主的声音从旋涡中传出，带着一丝疲惫，“他们的残魂都在这里，只要你放弃抵抗，成为我的一部分，我就让他们‘活’过来，永远陪在你身边。”
漩涡中的凌澈突然睁开眼睛，对凌辰吹了个箫声口型；凌战天举起扳手，做了个“砸”的动作；苏清颜的手指在半空画了个“冰蚕结”；林溪则笑着指了指自己的心口。
“他们在说‘别信’。”凌辰握紧双剑，额头的四枚印记与双剑的本源光纹共鸣，“你困住的只是他们的影子，困不住他们的‘守护之心’。”
“冥顽不灵。”无界之主的声音变得冰冷，旋涡突然扩大，将所有影子吞噬，然后喷出一道灰黑光柱，光柱中，一个与凌辰长得一模一样的男子缓缓走出——他穿着残破的创世神战甲，左眼有泪痣，右眼有朱砂痣，正是无界之主的真身。
“九世雷尊，我们终于见面了。”他的双剑插在地面，灰黑与金红的雷纹在剑身上交织，“我等这一天，等了九世。”
2. 创世神的真相：善恶双生
无界之主的指尖划过胸口的旧伤，那里的灰黑雷纹竟泛起金红：“创世神创造我们时，本想让我们共治九界，我掌‘毁灭’，你掌‘守护’。可他后来发现，毁灭会滋生贪婪，就想抹除我。”
他的双剑突然飞起，悬浮在两人之间：“你以为弑神酒能杀我？那是创世神骗你的——它真正的作用，是让我们合二为一，重现完整的‘九界法则’。”
旋涡中突然飞出创世神的残魂虚影，他的声音带着歉意：“是我错了……毁灭与守护本是一体，缺一不可。当年若不是我强行分离你们，就不会有今天的战争……”
虚影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无界之主的灰黑雷纹打散：“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今天，要么他死，要么我亡，要么……我们一起，让九界重归混沌！”
他的双剑同时刺向凌辰，金红与灰黑的雷纹在剑尖碰撞，第九层的地面开始崩塌，露出下面的“无界核心”——一颗巨大的灰黑球体，里面包裹着九界的本源法则。
3. 最终决战的序幕
凌辰的双剑与无界之主的双剑死死抵在一起，金红与灰黑的雷纹疯狂角力，他的手臂肌肉虬结，伤口渗出的血滴在地上，竟长出金色的草——那是传承树的种子，被本源光纹激活了。
“你看，”凌辰的声音带着喘息，却异常坚定，“连土地都在说‘要活’。”
无界之主的眼中第一次出现动摇，胸口的旧伤突然传来剧痛，灰黑雷纹中渗出金红：“不可能……我明明已经舍弃了守护……”
“你舍不掉。”凌辰的额头，四枚印记突然融入双剑，剑身上的本源光纹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光芒，“就像我也斩不断毁灭——但我们可以选择，用毁灭守护，用守护克制毁灭。”
他的双剑突然变招，不再硬拼，而是顺着无界之主的剑势旋转，金红雷纹像藤蔓般缠上灰黑雷纹，将其一点点染上暖色。这个动作让无界之主的剑招出现破绽，却也让凌辰的后背露出空档——那里，是他为了保护凌凡留下的旧伤。
“这是你逼我的！”无界之主的双剑突然转向，刺向凌辰的后背旧伤，那里没有本源光纹的保护，是最脆弱的地方。
凌辰没有回头，他的嘴角反而勾起一抹笑，双剑的金红雷纹突然炸开，将灰黑雷纹裹住，一起冲向无界核心：“那就一起……回家吧。”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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