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劲顺着筋脉往心口窜，上地岩只觉得整条胳膊都麻了，像被烧红的铁钳夹住，连呼吸都带痛，喉咙里的惨叫没出来，先喷出一口血沫。岩棒“当啷”掉在岩板上，滚出去老远，铁砂撒了一地。林小羽左手对着他的“血海穴”一点，劲透骨里，上地岩腿一软，“噗通”跪在地上，裤腿很快湿了一片，腥气混着硫磺味飘开来。他想挣扎，林小羽的指尖又点在“委中穴”上，“咔嚓”一声脆响，膝盖髌骨裂了，他趴在岩板上哭嚎，声音像被掐住的野兽。
这时，一个穿黑色劲装的汉子突然从弟子堆里冲出来，双手举着对岩锤——锤头是磨尖的火山岩，边缘还沾着岩屑，砸过来时风都被压得发闷：“敢伤我师父！”这是“岩拳”高手，招式叫“岩头砸”，专砸要害，锤头对着林小羽的脖子就落下来。
林小羽不闪不避，丹田内的盘古精血往上涌，淡青劲气裹住脖子，像套了层薄青铁。“当”的一声脆响，火星溅到上地岩脸上，烫得他一缩脖子。再看林小羽，脖子上连红印都没有，气劲还在缓缓绕圈，岩锤的锤头却崩了块角，碎岩落在地上。
高手瞪着眼，还没反应过来，林小羽突然往前一步，右手抓住他的手腕，青芒在指尖一闪，“咔嚓”一声，腕骨碎了。接着，指尖点在他的“命门穴”上，汉子惨叫着倒在地上，后背的骨头“咔咔”响，裤腿湿得一塌糊涂，连爬都爬不起来。
陈默的摄像机“嗡嗡”转得飞快，镜头里林小羽的脖子泛着淡青，崩角的岩锤躺在岩板上，冷光刺眼。“林师傅这肉身也太硬了！岩锤砸上去跟砸在铁上似的！”小赵举着便携机，手都在抖，屏幕里林小羽的侧脸在昏红的光里，青芒衬得眼神更亮。
接下来几日，林小羽带着剧组横扫扶桑的上地流分馆，每一处的打斗都透着八极拳的烈劲。
福冈分馆的馆长练“地裂腿”，光着脚，脚掌老茧厚得发黄，踩在岩板上没声。他对着林小羽的膝盖踢过来，脚尖绷直，带着沉劲，像块硬铁撞过来。林小羽左脚往下跺，八极“跺步”的劲透岩板，地面都震了震。对方脚掌踢上来，“当”的一声，老茧当场裂了道缝，血珠渗出来。没等他收脚，林小羽指尖点在“阳溪穴”上，馆长惨叫着倒在地上，裤腿湿了，腿骨裂得没法站，只能哼哼。
长崎分馆的道场在火山灰堆上，馆长练“火山劲”，想借灰的滑劲偷袭。可林小羽的“闯步”走在灰里，脚尖先探再踩实，灰层只陷半指，比在平地还稳。三两步绕到馆长身后，指尖点在“昆仑穴”上，对方往前栽，脸埋进灰里，连咳都咳不出，灰里还沾着血沫，脱臼的胳膊软塌塌垂着。
冲绳分馆建在海边岩滩上，馆长上地波是上地雄的师妹，练“海波拳”，拳头从海浪里抬起来，水珠顺着指缝滴，带着咸腥味砸向林小羽的胸口。林小羽掌心青芒一散，海水碰到气劲就化成白气，飘到空中又凝成小水珠，滴在岩板上很快烘干。接着，八极“炮拳”点在她的“阳溪穴”上，上地波惨叫着倒在岩板上，胳膊脱臼，眼泪混着湿痕染得岩板一塌糊涂，连站都站不起来。
走出冲绳分馆时，海风吹得紧，裹着咸腥味打在林小羽的练功服上，却被掌心的青芒烘成白气，连水痕都没留。陈默扛着摄像机，对着漫天海风喊：“全扶桑的上地流都拍遍了！林师傅三招解决一场，这纪录片放出去，全世界都知道中华八极拳的厉害！”
小赵把素材导进笔记本，屏幕里满是林小羽破招的画面：九州硬抗地脉拳、熊本捏碎火山岩、福冈脚踢不伤、冲绳蒸发海水，对手们筋断骨折、大小便失禁的惨状，更衬得林小羽的强。李老翻着上地雄递来的秘籍，在“地脉拳”图谱上批注：“偷中华地术之形，失地脉劲之魂，劲沉而不透，非真功也。中华八极‘崩劲透骨’，才是正道。”
他抬头看林小羽，后者正望着海面，掌心青芒像团小火苗。“扶桑六大空手道流派都被你挑了，接下来去哪？”
林小羽从怀里掏出张白色帖子——是在冲绳分馆找到的，高丽宣纸做的，摸着手感绵韧，红色“跆”字用朱砂写的，边缘洇着墨，踢腿人形的线条歪歪扭扭。“该去高丽了，看看他们的跆拳道。”他指尖划过踢腿图案，眼神郑重，“跆拳道练‘跆跟劲’，腿法飘快，正好用戳脚破——戳脚的‘戳劲’是中华腿功里最毒的，能破一切飘劲，这次让他们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劲透脚尖’。”
上地雄凑过来看，脸色骤变：“高丽跆拳道喊‘国术’，馆长金敏哲练‘跆跟拳’，脚掌比火山岩还硬，踢钢筋能断，还请了‘跆拳’高手，能用脚踢碎木板，道场在汉江边，水泥地比岩板还硬。”
陈默眼睛亮了，摄像机对准帖子，红色“跆”字在海光里格外醒目：“下一站汉城！拍‘戳脚破跆跟’，让他们偷来的腿功现原形！”
小赵也兴奋：“小标题就叫‘临海蓄劲向高丽’，既点了冲绳的海，又说清目标，跟跆拳道的‘跆跟劲’也对得上！”
林小羽握紧帖子，丹田内的盘古精血剧烈颤动，青芒裹住全身，像层青色铠甲。海风落在上面，瞬间成了白气。夕阳把海面染成金红，他望着高丽的方向，嘴角勾笑：“他们偷了中华腿术的皮毛，这次用戳脚，让他们知道什么是真功夫。”
车子往汉城开时，海风渐渐弱了，只剩咸腥味绕在车窗边。夕阳照在林小羽的侧脸，他掌心的青芒收了收，变成一点，像藏在掌心里的星。陈默把摄像机对准他，镜头里林小羽的嘴唇轻轻动了动，引擎声盖过了话音，只有李老听清了——“戳脚一出，跆跟必破”。
这声音被风吹得远，像提前吹响的胜利号角，伴着车子的引擎声，往高丽的方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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