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眼是气海所在，你铁头功练不到这！”熊大海笑道，“熊拳的‘撞’，专打软处，比硬拳管用！”
王魁不服，提起铁棍，对着林小羽的头顶狠狠砸去——“铛！”刺耳的脆响，铁棍砸在林小羽的头上，竟被震得弯曲了半寸！王魁握着铁棍，瞪大眼：“你这头……是铁做的？”
林小羽活动了下脖子，淡然道：“熊拳的‘硬’，是气血凝骨，跟黑熊的骨头似的，能抗住硬物。你这铁棍，伤不了我。”他没说的是，盘古精血淬炼的肉身，早非寻常硬功可比，别说铁棍，就是短斧，也未必能破他的皮肉。
王魁更不服了，从腰间掏出把短斧，斧刃闪着寒光：“这斧能劈断碗口粗的树，我就不信劈不破你的肉！”说着举斧对着林小羽的肩膀劈去！
“小羽，小心！”陈默急喊，摄像师也屏住了呼吸。
林小羽却不躲，左肩微微一沉，气血瞬间聚在肩背——“当！”短斧劈在他肩膀上，竟被弹开，斧刃上崩出个小口！王魁握着斧，手都在抖：“这……不可能！你的肉比铁还硬？”
林小羽笑了笑，右脚猛地蹬地，用“熊踏石”劲对着王魁的膝盖踏去——“咔嚓”一声，王魁的膝盖一弯，疼得“嗷”叫一声，短斧“哐当”掉在地上，单膝跪地：“我服了！我服了！”
他身后的两个同伙见了，一个提刀一个拿棍，就要冲上来，却被熊大海拦住：“你们俩要上？我陪你们练！”两人见熊大海身材魁梧，又看了看林小羽肩上的斧痕，吓得往后退了两步，扶着王魁狼狈地走了。
矿洞口的剧组人员都喝彩起来，陈默在监视器前拍大腿：“太精彩了！把斧劈肩膀、铁棍弯曲的镜头都留住！这镜头肯定上热搜！”
熊大海走到林小羽身边，伸手摸了摸他的肩膀，又摸了摸他的头顶，喃喃道：“我练一辈子熊拳，只听说‘气血凝骨’能抗打，没见过抗短斧劈的。你这肉身，怕是大成了，盘古精血果然名不虚传！”
休息半个时辰，陈默决定拍熊拳绝招“熊踏山河”。道具组在矿洞口的空场上立了五块三百斤重的铁矿石，排成一排，又在矿石旁挖了五个半尺深的土坑，模拟“山河障碍”。
熊大海翻开随身带的线装《南派熊拳谱》，指着插图里黑熊踏山的身影：“‘熊踏山河’讲究‘三沉三猛’——脚沉、肩沉、掌沉，拍猛、撞猛、踏猛。你要在矿石土坑间穿梭，用‘熊踏石’踏碎矿石，用‘熊撞树’撞开障碍，用‘熊拍山’拍碎土坑边缘，还得‘踏而不滑、撞而不滞、拍而不虚’，这才是精髓！”
林小羽走到矿石前，深吸一口气。盘古精血迅猛流转，气血淌遍四肢，每根肌肉纤维都绷得发颤，骨骼里满是沉劲。风从矿洞里吹出来，带着煤尘味，他眼神一凝，左脚猛地蹬地！
“咚！”矿土凹陷一寸，林小羽如黑熊踏山般冲向第一块铁矿石。右脚高高抬起，丹田气顺着腿骨沉向脚尖，狠狠踏在矿石上——“咔嚓”一声，矿石被踏得碎成三块，黑灰溅起半人高。紧接着，他左脚蹬地，身形如熊撞树般冲向旁边的土坑，右肩狠狠撞在坑边的土壁上——“轰隆”一声，土壁倒塌，碎土埋了半个坑。
“好个‘踏而不滑’！”熊大海喊，“再猛些，突出‘山河’的气势！”
林小羽点头，身形更快了。他踏第二块矿石时，双脚同时发力，丹田气沉到双脚，两块矿石同时被踏碎；撞第二个土坑时，左肩右肩交替撞去，土壁瞬间倒塌；拍第三个土坑边缘时，双掌同时拍下，土坑边缘的碎石被拍得飞溅，坑底竟被拍得平整了几分。他的动作越来越猛，如黑熊踏遍山河，每一步都带着沉劲，每一击都带着破劲，没有半分拖泥带水。
“拍踏矿石的特写！”陈默喊，“把脚底发力、矿石碎裂的慢镜头拍清楚！”
林小羽踏第四块矿石时，右脚蹬地跃起，左脚在空中弯曲，再猛地踏下——“咔嚓”一声，矿石碎成粉末；撞第三个土坑时，他借跃起的劲，腰背绷直，如熊滚石般撞向土壁，土壁倒塌的同时，他双手抓住坑边，翻身落在坑底，再用“熊拍山”拍向坑壁，土坑瞬间扩大了一圈。
熊大海走到坑边，看着坑底的林小羽，笑道：“你这‘熊踏山河’，练到了‘形神合一’的地步！踏、撞、拍衔接得比我还顺，像真熊踏遍山河，又沉又猛！”
林小羽从坑底跃起，落在矿土上，额角渗着汗，却气息平稳。他能觉出体内的十种劲力（龙、蛇、虎、豹、鹤、狮、象、猿、犬、熊）终于汇成了“大河”——之前的九种劲气还是“小河”，加了熊拳的“沉劲”，竟变得浑厚起来，在盘古精血周围流转，沉中带灵，刚中带柔，攻守都更圆满了。他摸了摸肩膀，短斧劈过的地方毫无感觉，盘古精血淬炼的肉身越来越强，寻常兵器怕是真伤不了他。
夕阳西下时，矿洞口突然传来一阵马蹄声。众人抬头望去，只见山道上跑来几匹快马，为首的是个穿青布长衫的汉子，腰间挂着把弯刀，背后跟着两个随从，正是鹰嘴崖的鹰拳传人钱青。他看到矿洞口的狼藉，又看了看林小羽，勒住马笑道：“林师傅，听说你练会了犬拳、熊拳，特来相邀！鹰嘴崖的鹰拳讲究‘锐劲’，正好跟你的沉劲较量较量，明日清晨，鹰嘴崖顶见！”
陈默眼睛一亮，立刻让摄像师准备：“快架好机器！明日拍‘熊拳斗鹰拳’，这题材比之前的都火！”
林小羽走到马前，抱拳笑道：“钱师傅，明日清晨，我必到！”
卡车发动时，车轮碾过黑石路，扬起煤尘，林小羽坐在副驾，望着鹰嘴崖的方向。夕阳将山崖染成金红色，像雄鹰展开的翅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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