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瑶是隔壁苏家的女儿,两人从小订了娃娃亲。可就在他十六岁那年,苏清瑶突然灵根受损,修为倒退成了废物。柳如眉立刻就去苏家退婚,还当着众人的面骂苏清瑶 “是个没用的赔钱货”。
苏清瑶不甘心,亲自上门撕毁婚书,指着他的鼻子骂:“吴罚,你给我等着,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和你那个泼妇娘,跪下来求我!”
那时的吴罚,还以为这只是苏清瑶的气话。可他没想到,半年后,苏清瑶竟不知得了什么机缘,修为突飞猛进,还带了一群修为高深的花美男,直接杀回了吴家。
然后,就是他记忆里最黑暗的一天 —— 灭门,羞辱,死亡。
“吱呀” 一声,房门被风吹得晃了晃,打断了吴罚的回忆。他猛地回神,眼底的悲愤瞬间被冰冷的狠厉取代。
他回来了,回到了悲剧发生之前。这一次,他不会再像前世那样懦弱,不会再任人宰割。柳如眉,三房,苏清瑶…… 所有欠了他的人,他都会一一讨回来!
他下意识想运转木偶观想法,缓解身上的剧痛,可眉心空空如也 —— 那套观想法,竟随着重生消失了。但他并不在意,这点痛,和前世的灭门之恨比起来,根本不算什么。
他用尚且能动的左手,慢慢摸向床头的墙根。那里藏着一个灰扑扑的储物袋,是父亲吴渊离开前偷偷塞给他的。前世他一直没敢打开,直到死都不知道里面装着什么。
指尖触到储物袋的瞬间,吴罚的心脏微微一跳。他解开绳结,伸手进去,摸到了一柄冰凉的短剑 —— 剑身没有任何灵纹,看起来就是一柄普通的铁剑,可握在手里,却让他有了一种久违的安全感。
就在这时,院外传来了拖沓的脚步声,夹杂着少年人的嗤笑,和记忆里分毫不差。
“那废物还活着呢?柳夫人说了,要是他敢哼一声,就直接把他扔到雪地里冻着。” 是吴狗剩的声音。这小子是三房的远亲,仗着有三房撑腰,平日里最喜欢欺负他。
“放心,他右腿都被打断了,就算想哼,也没力气哼。” 吴三柱的声音更尖细,手里的铜盆碰撞着,水声清晰地传了进来,“咱们快点把洗脚水泼完,还得去三房领赏呢。”
吴罚眼底的寒意更浓。前世就是这两个人,每天端着洗脚水来 “伺候” 他,却总是故意把热水泼在他身上,还拿脏抹布擦他的脸。这一世,他们既然送上门来,就别想活着走出去!
他缓缓把短剑藏在袖中,然后重新躺好,闭上眼睛,装作依旧昏迷的样子,只有耳尖,在仔细听着门外的动静。
“砰” 的一声,木门被踹开,冷风裹着雪沫子灌了进来。吴狗剩和吴三柱一前一后走了进来,前者手里端着一个冒着白气的铜盆,后者怀里抱着一摞脏得发黑的被褥,两人脸上都挂着戏谑的笑。
“哟,这废物还挺能挺,挨了那么重的打,居然还没断气。” 吴狗剩走到床边,故意把铜盆凑到吴罚面前,热水的热气熏得吴罚的脸颊发烫,“柳夫人说了,让你好好‘享受’这盆洗脚水,省得你忘了自己的身份。”
吴三柱则走到床尾,伸手就要扯吴罚身下的褥子:“这褥子都脏成这样了,留着也是占地方,我看不如扔了,让这废物直接睡在地上,省得浪费吴家的布料。”
就在他的手快要碰到褥子的刹那,原本 “昏迷” 的吴罚突然动了!
他用左臂撑着床沿,身体以一个诡异的角度翻转,藏在袖中的短剑骤然出鞘,寒光一闪,精准地刺入了吴三柱的咽喉!
“嗬…… 嗬……” 吴三柱的眼睛猛地瞪大,嘴巴张得老大,却发不出任何声音,鲜血像喷泉一样从他的喉咙里涌出来,溅了吴罚一身。他的身体软软地倒在地上,撞在床腿上,发出 “咚” 的一声闷响。
吴狗剩吓得浑身一哆嗦,手里的铜盆 “哐当” 一声砸在地上,热水溅了他一裤腿,烫得他龇牙咧嘴,却连叫都不敢叫。他看着地上的尸体,又看着床上浑身是血、眼神冰冷的吴罚,吓得腿都软了。
“你、你…… 你敢杀人?!” 吴狗剩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转身就要跑,“我要去告诉柳夫人!我要去告诉三房长老!”
“你觉得你跑得掉吗?” 吴罚的声音沙哑得像砂纸摩擦木头,却带着一股让人胆寒的狠厉。他用尽全力,将手里的短剑掷了出去!
短剑带着风声,精准地钉穿了吴狗剩的膝盖!
“啊 ——!” 吴狗剩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重重地摔在地上,鲜血瞬间浸湿了他的裤腿。他回头看向吴罚,眼里满是恐惧和难以置信:“你、你不是个废物吗?你怎么敢……”
吴罚没有回答他。他挣扎着从床上爬下来,右半边身子拖在地上,每动一下,都传来钻心的剧痛,可他的脸上却没有丝毫表情。他走到吴狗剩面前,弯腰捡起地上的短剑,然后缓缓蹲下身,看着眼前这个平日里欺辱他的人。
“废物?” 吴罚轻笑一声,声音里满是嘲讽,“你和吴三柱,还有三房那些人,不就是喜欢把别人当废物吗?今天我就让你看看,废物是怎么杀人的。”
吴狗剩吓得魂飞魄散,眼泪鼻涕一起流下来:“吴罚哥,我错了!我再也不敢欺负你了!你饶了我吧!是三房长老让我这么做的,是他让我来欺负你的!你要找就找他,别找我!”
三房长老?吴罚眼底闪过一丝冷光。前世三房就一直和柳如眉不和,还多次挑拨柳如眉打他,苏清瑶灭门时,也是三房长老第一个打开的侧门。现在吴狗剩主动提起来,倒是省了他找嫁祸对象的功夫。
他突然松开手,身体向后倒去,装作剧痛难忍的样子,额头抵在地上,声音微弱:“你、你快走…… 我就当没看见…… 你别告诉别人……”
吴狗剩愣了一下,随即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忍着膝盖的剧痛,挣扎着想要爬起来:“真、真的?你真的会放我走?”
“嗯……” 吴罚的声音越来越弱,像是快要晕过去的样子。
吴狗剩大喜过望,顾不上膝盖的疼痛,手脚并用地向门口爬去。可就在他快要爬到门口的时候,吴罚突然从地上爬起来,手里的短剑再次刺出,精准地刺入了他的心脏!
吴狗剩的身体猛地一僵,然后重重地倒在地上,眼睛瞪得老大,似乎到死都不敢相信,吴罚会骗他。
吴罚看着地上的两具尸体,缓缓站起身。他走到吴三柱的尸体旁,从他怀里摸出一块刻着 “吴” 字的木牌 —— 那是三房子弟特有的信物,是他刚才在刺杀吴三柱时,特意塞进去的。
然后,他扯下自己的衣袖,蘸着地上的鲜血,在墙上歪歪扭扭地写了几个字:“三房灭口,与他人无干”。他模仿着三房长老平日里写字的笔迹,尽量让这几个字看起来更真实。
做完这一切,他才重新爬回床上,把短剑藏回储物袋里,然后用地上的血抹在自己的脸上和身上,装作被血溅到的样子,接着闭上眼睛,装作昏迷的样子。
没过多久,院外传来了柳如眉尖利的骂声:“两个没用的东西!洗个脚要磨蹭到什么时候?!是不是又偷懒去了?!”
脚步声越来越近,柳如眉推门而入。当她看到地上的两具尸体和墙上的血字时,那张保养得宜的脸瞬间扭曲起来,眼里满是震惊和愤怒:“是谁干的?!是谁敢在我吴家杀人?!”
她猛地转头看向床上的吴罚,眼神凶狠如狼:“是不是你这小畜生干的?!你是不是勾结了外人,想害死我?!”
吴罚缓缓睁开眼,眼神依旧是前世那般麻木,只是眼底深处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算计。他看着柳如眉,嘴唇颤抖着,声音微弱:“娘…… 刚才…… 刚才吴三柱和吴狗剩进来,说、说三房长老让他们杀我…… 他们还说…… 说要把你也一起杀了…… 然后他们就打起来了…… 我、我害怕……”
柳如眉走到尸体旁,看到吴三柱怀里的木牌,又看向墙上的血字,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她和三房长老积怨已久,前些日子还为了争夺一处矿脉吵得不可开交,三房长老一直想把她从吴家大小姐的位置上拉下来。现在看来,这确实像是三房能干出来的事 —— 杀了吴罚,再嫁祸给别人,让她成为吴家的笑柄。
她又看向吴罚,少年脸色惨白,嘴唇干裂,右半边身子肿得老高,浑身是血,看起来虚弱不堪,确实不像能同时杀死两个人的样子。而且以这小畜生十六年的懦弱性子,借他个胆子,他也不敢杀人。
“废物!” 柳如眉唾了一口,眼神里满是嫌恶,却也松了口气 —— 只要不是这小畜生干的,就好办了。她转身快步走出房间,嘴里还骂骂咧咧:“三房的老东西!竟敢在我眼皮子底下杀人!还想嫁祸给我?!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房门重新关上,屋内恢复了寂静。
吴罚缓缓睁开眼,看向窗外飘落的雪花,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
柳如眉,三房长老,苏清瑶……
前世你们加诸在我身上的痛苦和屈辱,这一世,我会千倍百倍地讨回来。
他摸了摸胸口,那里似乎还残留着 “摄” 字令牌的温度。姜明镜说他命定有机缘,或许这重生,就是他的机缘。
而他的复仇,才刚刚开始。
西跨院的破床上,少年躺在血泊之中,窗外的雪越下越大,掩盖了屋内的血腥气,却掩盖不了他眼底那焚尽一切的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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