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媚子在鹿彦祖身旁盘膝坐下,分出了一大半心神,并未深度入定,始终感知着鹿彦祖的状况。他的呼吸绵长而平稳,如同沉睡的婴儿,确认他一时半会儿不会有事,狐媚子才稍稍安心,也借此机会调息自身。
这流光溢彩的溶洞中不知昼夜,时间感变得模糊。约莫过了一日的光景,狐媚子从浅层的打坐中醒来,第一时间看向鹿彦祖。他依旧保持着那个姿势,纹丝不动,只有胸膛规律的起伏证明他一切安好。
“呼……”狐媚子轻轻吐出一口气,站起身,慵懒地伸展了一下腰肢,曲线毕露,发出一声带着几分娇憨的嘤咛。长时间的静坐让她觉得有些僵硬。她看了看依旧沉浸在修炼中的鹿彦祖,心想这家伙醒来定然会饿。
于是她熟练地生火烧水,从冰盒中取出新鲜的食材。洗干净的炊具,开始忙碌起来。很快,溶洞内弥漫起饭菜的香气。做了几样精致的小菜,还熬了一锅香浓的肉粥,都用干净的竹盖仔细盖好,放在温热的石块旁保温。
做完这一切,鹿彦祖还是没有醒转的迹象。狐媚子自己先用了些饭菜,然后便托着香腮,坐在鹿彦祖对面,百无聊赖地看着他。
时间一点点过去,寂静无声。她忍不住凑近了些,几乎能数清他长长的睫毛。他的表情很平静,甚至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舒畅,仿佛在做着一个美梦。狐媚子伸出纤纤玉指,小心翼翼地戳了戳鹿彦祖的手臂。肌肉紧实,带着温热的体温,但对她这轻轻一戳,没有任何反应,他就像一尊入定的石佛。
“唉……”狐媚子终于忍不住,哀嚎一声,向后仰倒,躺在了冰冷的石面上,望着头顶璀璨如星河的灵石矿脉,抱怨道:“还要多久嘛……好无聊啊……”
抱怨归抱怨,她也知道这是关键时刻,急不得。就这样,又一天在等待中悄然流逝。狐媚子起身,将之前做好的、已经凉透的饭菜倒掉,重新烧水,烹饪新的。自己吃完,再次细心地将留给鹿彦祖的那份盖好。
重复的等待和极度的寂静,让活泼好动的狐妖感到前所未有的憋闷。她站在五彩河边,看着潺潺流水,又回头望了望不远处如同老僧入定的鹿彦祖。他呼吸依旧平稳,看样子再坐上个三五天也完全没问题。
“这么等下去,我要先闷出病来了……”狐媚子咬着唇,眼中闪过一丝挣扎和好奇。她将目光投向溶洞下游那深邃的甬道,那里依旧被五彩的光芒照亮,宽敞而神秘,不知通向何方。
“就……稍微往前面探一点点路,就一刻钟,不,半刻钟!马上就回来!公子应该不会这么快醒的……”她给自己找着理由,终究是按捺不住那颗好奇的心。
下了决心,狐媚子又仔细感知了一下鹿彦祖的状态,确认无误后,便迈开步子,顺着高大宽敞的甬道,朝着下游方向走去。
脚下的岩石平坦,两侧和头顶的晶簇壁闪烁着迷离的光晕,将她的身影拉长又缩短。她走得很轻快,起初还时不时回头,能看到远处那个小小的篝火亮点和打坐的身影。但随着蜿蜒的河道转过几个弯,身后的光亮和身影彻底被岩石阻挡,消失了。
四周变得无比寂静,只有她自己的脚步声和空灵的水流声在回荡。她走了约莫一刻钟,眼前的景象却几乎没有任何变化:依旧是流淌的五彩河水,依旧是镶嵌着无数灵石的洞壁,甬道似乎永无止境,一直向着地心深处延伸。
“这地方……到底有多深?”狐媚子停下脚步,微微蹙眉,心中的好奇渐渐被一种莫名的空旷感和一丝不安所取代。前方的光芒依旧,景物依旧,仿佛她只是在原地踏步,陷入了一个无限循环的彩色迷梦中。
她最终按下了继续深入的好奇心,转身折返,身影消失在来时的甬道弯处。
而与此同时,在溶洞篝火旁,沉浸于深层修炼中的鹿彦祖。
……
浑身像是被掏空了力气,一种强烈的饥饿感将鹿彦祖从沉睡中拽醒。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熟悉的天花板,身下是柔软舒适的席梦思大床。阳光透过窗帘缝隙,在地板上投下明亮的光斑。
“饿死我了……”他嘟囔着,揉了揉眼睛,光着精壮的上身,只穿着一条宽松的居家短裤,拉着拖鞋就走出了卧室。习惯性地走向厨房,打开冰箱门——里面空空如也,除了几瓶冰镇啤酒和一瓶快见底的老干妈,啥能立刻填饱肚子的都没有。
“砰!”他有些烦躁地关上冰箱门,手臂撑着冰箱顶部,低头叹了口气。这日子过的……
就在这时,客厅茶几上的手机像是催命一样响了起来,鹿彦祖走过去拿起手机,屏幕上闪烁的“陈云”两个字让他一个激灵,脑中瞬间清明:靠!忘了!今天约好了要去谈压路机的事儿!
他赶紧滑开接听键,还没等“喂”字说出口,电话那头已经开始了连珠炮似的咆哮:
“喂你个大爷!你干啥呢?!啊?!哥们儿打你多少个电话了?!啊?从半小时前就开始打!你丫手机是摆设吗?!你知道我现在在哪儿吗?我特么就在你家单元门楼下!站了快二十分钟了!手指头都快把门铃按冒烟了!你丫是睡死了还是穿越了?!啊?!啊?!”
陈云的声音又急又气,背景音里似乎还能听见他女朋友萍萍隐隐的劝解声。
鹿彦祖听得头皮发麻,连声道歉:“哎哟卧槽!对不住对不住!哥!真对不住!我……我睡过头了,刚醒,饿醒的!真没听见电话和门铃!”
“饿醒?你昨晚干嘛去了?又通宵打游戏了是吧?那叽霸魔兽世界还没凉透呢?赶紧的!麻溜儿给我滚下来!我跟萍萍都快被蚊子抬走了!再晚点儿,压路机的事儿黄了,我看你上哪儿哭去!”陈云气得不行,语气着急的催促。
“马上马上!这就下来!一分钟!”鹿彦祖挂了电话,手忙脚乱地抓起沙发上一件白色t恤套上,随便找了条牛仔裤。也顾不上找袜子了,直接脚踩进那双经典的白色黑勾短款耐克运动鞋里,钥匙手机往裤兜一塞,就冲出了家门。
跑到一楼,还没推开单元门的玻璃门,就看见门外陈云正双手环胸,板着一张脸,眼睛望着天,明显余怒未消。他旁边站着笑嘻嘻的女朋友萍萍,萍萍一看见鹿彦祖,立刻用手指戳了戳陈云,笑道:“来了来了!你看你急的,这不下来了嘛!”
鹿彦祖推开玻璃门,一脸讪笑地凑过去:“哎哟我的哥,萍萍,对不住,真对不住!睡得太死了……”
萍萍笑着打趣他:“你这家伙,昨晚是去哪里浪了呀?这都快中午十一点了才起床?”
鹿彦祖不好意思说自己就是单纯睡过头外加饿醒的,只能含糊道:“没有没有,就是……没听见闹钟。那啥,咱现在走着?我请客,一会儿路上买煎饼果子垫垫?”
陈云这才冷哼一声,转过头瞪了他一眼:“走着?再不走黄花菜都凉了!我好不容易托关系找到我朋友他表哥的公司,刚好最近没有工程,咱们三辆压路机谈好价钱就搞定,约好了中午十二点前过去签合同看机器。你倒好,在家睡得跟猪似的!要不是萍萍拦着,我早上来踹门了!”
鹿彦祖自知理亏,只能陪着笑,手习惯的插兜,手指碰到裤兜里有个方方正正的硬盒子。他下意识掏出来一看,是一盒还没拆封的荷花。
他眼睛一亮,嘿嘿笑着,用烟盒轻轻碰了碰陈云的胳膊肘:“哥,消消气,来,先抽根烟顺顺。”
陈云眼角余光瞥见了那熟悉的烟盒,喉咙似乎不动声色地滚动了一下,但脸上还是那副很生气的表情,没搭理他。
鹿彦祖见状,故意叹了口气,作势要把烟揣回去:“唉,看来是真生气了,这好烟都不要了。那算了,待会儿我自己抽……”
话音未落,陈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将烟盒从他手里抽走,动作流畅自然地塞进了自己的裤袋,脸上依旧板着,但语气明显缓和了不少:“少来这套!我告诉你下不为例哈!再敢放我鸽子,你丫的就自己玩去吧!”
鹿彦祖心里乐了,赶紧保证:“绝对没有下次!我发誓!”
“行了行了,快上车吧!再磨蹭真迟到了!”陈云不耐烦地挥挥手,转身走向停在路边的他那辆旧SUV。萍萍笑着摇摇头,也跟着上了后座。
鹿彦祖拉开副驾驶的门坐了进去,系好安全带。陈云发动车子,驶出了小区。车子汇入车流,鹿彦祖看着窗外熟悉的街景,听着后排萍萍刷短视频的轻微声响,还有陈云一边开车一边絮叨着工程计划,鹿此刻不知道怎么了,就是感觉自己忘了什么事,而且肚子饿的发紧。
后排的萍萍放下手机,扒着前排座椅,好奇地问:“诶,小鹿,上次我给你介绍我那姐妹儿,怎么样啊?后来怎么没信儿了?微信也没见你主动找人家。是不是没看上?看不上你直说啊,可别吊着人家姑娘。”
鹿彦祖一听这个,顿时一脸无语,扭过头对萍萍说:“萍萍,真不是我看不上人家,是我高攀不起啊!”
“咋回事啊?你给我说说。”萍萍来了兴趣。
鹿彦祖叹了口气,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尴尬的相亲现场:“我才到餐厅,屁股都没坐热乎呢,人家姑娘连寒暄都省了,直接就跟查户口似的,连珠炮一样问我:存款多少?有房有车吗?全款还是贷款?彩礼打算给多少?婚后谁管钱?”
陈云一边看着路况,一边插嘴问道:“然后呢?你怎么答的?”
“怎么答?照实说呗!”鹿彦祖摊手,“我说刚攒了点启动资金准备跟哥们搞工程,车没买,房是父母的,彩礼量力而行,至于管钱……谁有理听谁的呗。”
萍萍“哦”了一声,试图打圆场:“可能……可能那姑娘就是没什么安全感,想找个保障吧。”
“保障?”鹿彦祖气不打一处来,“你知道她要求的保障是啥吗?她说婚后我的工资必须全部上交,而且将来买婚房,房产证上不能写我的名字!”
陈云都惊了,趁着红灯转过头:“不写你名写谁的?写她自己的?”
鹿彦祖几乎是骂了出来:“写她妈的!”
“啊?!”萍萍彻底噎住,眼睛瞪得溜圆,显然也被这个要求震住了。
鹿彦祖继续倒苦水:“这还不算完,那姑娘拿着菜单,专挑贵的点,什么龙虾、鱼子酱,还要开一瓶挺贵的红酒。我当时就觉得这饭不能这么吃,直接站起来说我有急事得先走。你猜怎么着?她让我把单买了再走!”
陈云骂了句脏话:“这不明摆着宰冤大头吗?你还惯她毛病了?草!”
“我惯着她?”鹿彦祖哼了一声,“我直接说,‘谁点的谁买单’。结果那姑娘也站起来了,声音特大,指着我就骂,说我不是男人,是穷鬼,学人出来相亲连单都不买,丢人现眼。”
鹿彦祖越说越气,仿佛情景再现,对着空气比划:“我当时气得不行,直接掏出手机打开支付宝,把屏幕怼到她面前,问她:‘你见过支付宝首页不是蓝色的吗?’”
那姑娘想都没想,脱口而出:“废话!谁支付宝首页不是蓝色的?你糊弄鬼呢!”
鹿彦祖当时就冷笑一声,把手机屏幕亮给她看:“看清楚!余额超过一定数额,首页背景就不是天蓝色的!就你点的这桌菜,还不够我余额宝一天利息的零头!但我凭什么给你这种奇葩买单?再见!哦不对,是不见!”
鹿彦祖说得唾沫横飞,终于把那天的憋屈一吐为快。车厢里安静了一瞬,萍萍才难以置信地眨眨眼,追问道:“然后呢?我后来看那姑娘朋友圈含沙射影的,还说给你发了好多条信息问你什么意思,你一条都没回?”
鹿彦祖一激灵,猛地一拍大腿:“卧槽对啊!光顾着生气,忘了把这奇葩给拉黑了!” 说着他就下意识去摸手机,准备当场操作。
开车的陈云立刻附和,语气里满是嫌弃:“赶紧的!麻溜儿拉黑!什么玩意儿这是!” 他忍不住冲萍萍抱怨起来:“我说萍萍,你看你介绍的这都是啥人啊?我就跟你说,男人嘛,事业为重!咱们小鹿这条件,要模样有模样,要干劲有干劲,以后跟着我干工程发了财,啥好姑娘找不着?着什么急啊!以后再有这样的事,你呀,也别让鹿去了,净受气!”
他顿了顿,眼睛盯着前方路况,语气忽然变得一本正经,却又带着点的热心:“你这样,下次再有姑娘,你先别给鹿,你先……把微信推给我,我亲自去给鹿把把关!看着靠谱的,品行端正的,我再……”
“我去你妈的吧!” 陈云话还没说完,萍萍的“魔爪”已经精准地揪住了他的一只耳朵,用力一扭,同时凑到他耳边发出一声河东狮吼:“你这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响,我二大爷在乡下种地都能听见!呸!不要脸!还你把关?我看你是想近水楼台先缺德吧你!”
陈云被揪得龇牙咧嘴,连连求饶:“哎哟哎哟!轻点轻点!开车呢!我这不是为了咱兄弟好吗?我一片赤诚之心天地可鉴啊!”
“鉴你个头!” 萍萍松开手,气得在他肩膀上捶了两下,“你看看人家小鹿,多老实一人,迟早要被你这种不靠谱的给带坏了!”
看着两人打闹,鹿彦祖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刚才那点因为忘记拉黑而产生的微小懊恼也烟消云散。车窗外是熟悉的城市风景,车内是好友的嬉笑怒骂,这种喧闹而真实的温暖,让他心底那丝不安,被暂时冲淡了许多。他舒服地靠在椅背上,觉得饿着肚子奔波似乎也没那么难以忍受了......
旧SUV在一处堆满碎石的临时停车场停下。四周尘土轻微飞扬,停着好几台高大的压路机、推土机,钢铁巨兽般沉默矗立,充满粗犷的工业感。
陈云率先开门下车,身材微胖的李老板穿着立领poLo衫,立刻满脸堆笑地迎上来,身后还跟着一位穿着职业套裙年轻女秘书,那女孩身材凹凸有致,长发化着淡妆。李老板热情地握手寒暄:“哎哟,陈总!可把您给盼来了!”
这时萍萍也从后排下了车,李老板小眼睛一瞥,立刻露出一个“我懂的”表情,语气带着夸张的赞叹,对陈云说道:“哎呀,这位是……陈总好眼光!弟妹真是又漂亮又有气质!”
陈云笑着摆摆手,刚想介绍萍萍只是女朋友,还没结婚,就在这时,鹿彦祖推开副驾驶的门,迈步下了车。
阳光毫无遮挡地洒落在他身上。几乎是在鹿彦祖站定的瞬间,原本安静站在李老板身后的女秘书,目光不经意地扫过他,然后就像被定住了一样,眼睛瞬间直勾勾地盯在了鹿彦祖脸上。她手里拿着的文件夹都忘了姿态,微微张着嘴,眼神里充满了毫不掩饰的惊艳,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泛起了红晕。
李老板说完话,正等着陈云介绍,却发现自己身边的秘书没了动静,连基本的职业仪态都忘了。他疑惑地侧过头,立刻看到了女秘书那副失魂落魄模样,正直勾勾盯着前方的,李老板眉头一皱,顺着她那几乎要冒出火花的目光看去。
当他的视线落在沐浴在阳光下的鹿彦祖身上时,李老板自己也是浑身一震,到了嘴边准备呵斥秘书的话瞬间变成了更响亮,更加由衷的惊叹
“卧槽!!!”
他眼睛瞪得溜圆,紧接着又补了一句:“这小兄弟……这么帅?!我草太帅了!”
他那夸张的反应,甚至比女秘书的失态更加引人注目,一下子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鹿彦祖身上。
不怪他失态。眼前的鹿彦祖,仿佛自带柔光滤镜。
脸上光洁得连个毛孔都看不见,更别说平日偶尔冒出的痘痘了,头发乌黑浓密,在阳光下泛着健康的光泽。五官本就端正,此刻更显得棱角分明,眉宇间透着一股清朗之气。
简单的白色t恤被阳光一照,仿佛在微微泛光,完美衬托出他宽阔的肩膀和匀称的骨架,下身浅蓝牛仔裤和白色耐克鞋,整个人站在那里,就是一种扑面而来的阳光和清爽,与这尘土飞扬的工地环境形成了奇特的对比,格外耀眼。
这一声“卧槽”也引得陈云和萍萍再次回头仔细打量鹿彦祖。
陈云刚才在车上光顾着说话没太留意,此刻在明亮的光线下定睛一看,也是“哎”了一声,同样以卧槽起手:“你别说……我平时咋没发现,你小子今天这卖相可以啊!跟做了医美似的,脸光溜得能反光!”
萍萍也循声望去,这一看,眼睛瞬间就亮了起来。她将鹿彦祖从头到脚细细打量了一遍,忍不住啧啧称奇:“我的天呐……小鹿,你今天这是怎么回事?这阳光底下简直像换了个人!这皮肤,这气色,平时也没见你这么……这么闪闪发光啊!”
她越看越觉得惊艳,用手肘使劲捅了捅身边的陈云,语气里带着夸张的赞叹和调侃:“陈云!你快好好看看!咱们小鹿今天这卖相,简直帅得没边儿了!这简单的白t牛仔裤,愣是让他穿出了偶像剧男主角的范儿!干净、清爽,还带着股说不出的……对,仙气儿!”
说完,她故意板起脸,用手指戳着陈云的胳膊,半真半假地骂道:“我告诉你陈云,你就是走了狗屎运!也就是我心地善良,先遇见了你!要是让我先碰上今天这样的小鹿,就冲这颜值这气质,我肯定天天给他送早餐、制造偶遇,积极主动、穷追不舍!哪还有你什么事儿啊?你就在旁边偷着乐吧你!”
陈云被她说得哭笑不得,而一旁的李老板看着自己秘书那副模样,也忍不住尴尬地跟着笑了起来。
此刻,那位女秘书仿佛完全隔绝了外界的喧闹,她的目光牢牢黏在鹿彦祖身上,那眼神几乎快拉丝了,带着毫不掩饰的痴迷和渴望,水汪汪的眼睛里像含着一汪春水,黏稠又甜蜜,仿佛下一秒就要流淌出来,将鹿彦祖包裹进去。
直到李老板重重地咳嗽了一声,她才猛地惊醒,慌忙低下头,脸颊绯红,连白皙的脖颈都染上了粉色,指尖不自觉地绞紧了文件夹,心脏怦怦直跳,根本不敢再抬头。
场面一时充满了快活而略带微妙尴尬的空气。
被萍萍这么一损,又被女秘书的反应无形中刺激到,陈云非但不恼,反而挺起厚实的胸脯,用力拍了拍,发出“砰砰”的声响,摆出一个自认为很有气势的姿势,朗声道:“哼!瞧你们这没见过世面的样子!鹿是阳光帅气,像那什么……小鲜肉!但我老陈这叫什么?这叫魁梧阳刚!充满男人味儿!懂不懂?”
他得意地扬起下巴,用大拇指比了比自己,又指了指阳光下发愣的鹿彦祖,总结陈词般宣布:“我们俩兄弟这组合,就叫刚柔并济,文武双全!真要论起来,咱这踏实可靠的气质,那还是略胜一筹,优势在我!是吧,李老板?” 他还不忘把一旁刚从秘书的失态中缓过神的李老板拉回对话,试图寻求认同。
李老板赶紧赔着笑连连点头:“是是是,陈总说得对!两位都是人中龙凤,各有千秋,哈哈,各有千秋!” 只是他眼角余光,还是忍不住往鹿彦祖那边瞟。
而站在阳光下的鹿彦祖,被萍萍猛夸,被女秘书灼视,又被陈云拿来对比,只觉得浑身哪哪儿都不对劲,心里那的不安感,像水底的泡泡一样,咕嘟咕嘟冒得更频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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