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饭后,石晚晚动作轻柔地收拾着碗筷。她转身时腰肢极其自然地一扭,衣裙布料恰到好处地绷紧,勾勒出惊心动魄的曲线。她端起托盘走向门口,却在门槛处蓦地停步,像是忽然想起什么要紧事般倏然回头。
“公子,”她声音压得又轻又软,带着点请示的意味,可那双微微上挑的媚眼却直勾勾地看向鹿彦祖,“我出去探听些消息,很快便回。”话音未落,她“啊呀”一声,仿佛手滑没拿稳,顺势弯腰将托盘往身旁的矮几上一放。这个动作让她领口松垮开来,一片晃眼的雪白肌肤和深邃锁骨毫无遮掩地撞入鹿彦祖眼帘。她停留的时间足够长,长到足以让他看清每一个细节,才慢条斯理地直起身。
而就在起身的刹那,她甚至极其明显地朝着鹿彦祖的方向轻轻挑了一下眉梢,眼角眉梢染着毫不掩饰的得逞笑意与挑衅,仿佛在说“瞧见了吧”,这才真正转身,步履袅娜地离去。
鹿彦祖简直无语,对着已然关上的房门翻了个巨大的白眼,没好气地低声骂了一句:“故意的!绝对是故意的!你妈的这狐媚子就没个消停的时候!艹!”他搓了把脸,用力把刚才那一对奶白的雪子从脑子里甩出去。
鹿彦祖才走到窗边。推开窗,街道上的景象让他眉头紧锁。往日喧闹的市集此刻冷冷清清,行人步履匆忙,面带忧色,不少店铺都门窗紧闭,一股山雨欲来的压抑感笼罩着全城。
“看来真得走了。”他低声自语,关上了窗户。
行李无需他操心,早被石晚晚收进了储物袋。他的目光扫过房间一角,那枚记载着人族功法的玉简还放在那里。完全看不懂,试了几次便彻底放弃,再也不愿碰触。
他的目光投向远方连绵的山脉。来时之路在记忆中清晰起来,原路返回似乎是最稳妥的选择。
去那个发现血色大蚌的河滩。那些珍珠蕴含着奇异能量,对修行必有裨益。现在有了储物袋,正好可以大量采集。
想到回去,思绪就不由飞向了雪山村。离开半个多月,心中牵挂日盛。不知刘华强、刘老汉他们可还安好?
阿月……鹿彦祖脑海中浮现出那个共同经历生死的少女身影。她带着那数百颗宝珠回去,自己的“死讯”能否真正打消叶之风的贪念?叶之风是否会因此迁怒村子,甚至对阿月不利?
回去确实风险不小。若叶之风并未完全相信,便是自投罗网。但不回去亲眼确认,他实在难以安心。尤其是村长家后院那株红果——那是他之前特意安排带回村里的。此物神异,必须拿到手。即便自己用不上,对石晚晚定然也是大有益处。
回村势在必行,但需谨慎筹划,想个万全之策。
他定下心神,望着远山,目光渐趋坚定。只待石晚晚回来,便与她商议.....
石晚晚这一去,便是许久。鹿彦祖在房中踱步,看着窗外日头西斜,天色渐晚,原本就因城中异状而悬着的心,更是添了几分焦灼。他倒不是担心这狐媚子会一去不回,只是在这风声鹤唳的当口,迟迟不归总让人心生不安。
直至天光彻底黯淡,华灯初上时分,房门才被轻轻推开。
石晚晚闪身入内,动作依旧轻灵,却难掩眉宇间的风尘之色。她发丝微乱,裙角沾着些许尘土,一进门便自顾自走到桌边,连倒了三杯凉茶急促饮下,似是渴极了。
见她总算平安回来,鹿彦祖心中暗松一口气,正想开口询问为何耽搁至此,却见石晚晚放下茶杯,面色是从未有过的凝肃。
“公子,噤声。”她压低声音,语气短促而有力。说完纤手一扬,几面熟悉的小旗便没入房间四角。鹿彦祖只觉周围气息微微一滞,知道是小五行法阵已然开启,将此处与外界暂时隔绝开来。他心头一紧,明白这绝非小题大做。
布阵完毕,石晚晚甚至来不及喘口气,便转向鹿彦祖,语气急促而低沉:““公子,出大事了。”
“今日临渊城内,并非一家,而是接连又有三家药铺莫名起火!时间都在光天化日之下!”她银眸中锐光一闪,“死状与昨夜一般无二,皆是被吸干精血,尸身残缺!”
鹿彦祖瞳孔一缩。
“眼下靠近城中心处,已是五步一岗,十步一哨!”石晚晚语速更快,“尽是披甲兵士与修真宗门的弟子在联手盘查!我之所以迟归,便是因处处受阻,绕了远路,还数次被拦下细细查问。”她眼中闪过一丝后怕,“那些宗门弟子手持探查法器,若非我是石狐族一族,定然被识破妖身!”
她深吸一口气,看向鹿彦祖,斩钉截铁道:“公子,此城已成是非之地,绝不可再留!我们必须即刻动身,趁夜出城!”
“走?”鹿彦祖霍然起身,脸上再无半分闲适,取而代之的是前所未有的凝重和急速的思忖。“早上若走,或许还能轻易脱身。现在?”他摇了摇头,语气沉重,“城中心都已布满修士盘查,城门处必定是重中之重,怕是连只苍蝇飞出去都要被验明正身!?”
他深吸一口气,继续分析,语速又快又急:“而且,照这个态势发展下去,恐怕要不了多久,盘查就会扩展到所有客栈!我们待在这里,也不安全了。”
石晚晚闻言,银眸中的急切稍稍被忧虑取代,她自然明白鹿彦祖的分析是对的。气氛一时更加紧绷。
鹿彦祖看着她,忽然话锋一转,压低了声音:“不过,离开临渊城后,我本意也不是漫无目的乱跑。我打算……先带你回我来的那个雪山村。”
他快速地将计划简单说了出来:“从临渊城往北进山,脚程仅数日之地有一河滩,那里有一种特殊的血色巨蚌,里面产出的珍珠有点价值,之前没法多带,现在有你的储物袋,正好可以多采集一些。而且……”他顿了顿,“我离开村子半个多月,心里实在记挂,也不知他们是否因我的‘死讯’受了牵连,必须回去看看才安心。”
石晚晚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城中紧张局势带来的压抑感似乎都被这意外之喜冲淡了不少。尤其是听到鹿彦祖竟然愿意带她回自己挂念的村子,一种被接纳,被信任的奇异暖流悄然涌上心头,让她唇角不自觉地微微上扬,心里美滋滋的。
但鹿彦祖立刻给她泼了盆冷水,将话题拉回残酷的现实:“但现在想这些都太早!眼下最要紧的是,我们该怎么出城?!”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急迫,伸手解下一直挂在腰间的小钱袋。这袋子还是德子塞给他的,说是让他平时买点零嘴吃用的辛苦钱。里面原本装着些碎银和金银锞子,但他此刻摸索的却不是这些。
他的指尖触碰到几颗圆润微凉的珠子。他小心翼翼地从中捻出两颗,摊在掌心,递到石晚晚面前。
“你看这个。”
石晚晚的目光甫一落在其上,银眸瞬间亮了起来,迸发出难以置信的惊喜,迫不及待地伸出纤纤玉指,小心翼翼地从鹿彦祖掌心将那两颗珠子拈起,托在自己白皙的掌中仔细端详,指尖甚至因激动而微微颤抖。
“血髓珠!”她抬起头,眼中闪烁着炽热的光芒,语气带着一种发现宝藏的雀跃,“这竟是血髓珠!公子从何处得来此物?”
鹿彦祖见她果然认得,心下一定,解释道:“你认得就好,之前一位朋友曾提及,似乎是炼制合欢丹的主药之一。”
“炼丹?何止是主药!”石晚晚语气急切,爱不释手地摩挲着掌中的血髓珠:“此物对我妖族而言,乃是可遇不可求的淬体凝丹之宝!”
“这么牛逼?...那个,我是说这么的那个...珍贵。”鹿彦祖嘴瓢。
狐媚子眼眸发亮,声音因兴奋而愈发柔媚:“公子可知,这血髓珠蕴含的气血精粹至纯至净,非但能滋养妖丹,令其更加精纯凝实,夯实道基;更妙的是,它能潜移默化改善化形后的妖体,使周身经络、气穴愈发贴近人族道体之玄妙!”
她越说越激动,向前微倾身子,一股幽香随之袭来:“这意味着,若有充足的血髓珠,即便我境界一时未能突破,也能极大提升妖气转化灵气的效率!日后修习人族功法,必将事半功倍,阻滞大减!”
说到此处,她所有关于城中危局的焦虑似乎都被这巨大的惊喜冲淡了不少。
“公子…”她喃喃一声,情绪激荡之下,竟是忘形地向前一步,张开双臂便要抱住鹿彦祖!
温香软玉陡然逼近,幽甜的气息扑面而来。鹿彦祖头皮一麻,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地猛然后撤半步,同时抬手虚挡了一下,声音都有些变调:“停停停!说话就说话!别…别又来这套!”
石晚晚扑了个空,动作僵在半途,她脸上飞起两抹红霞,也不知是激动还是羞赧,连忙站直身子,有些不好意思地抿了抿唇,指尖却仍紧紧攥着那两颗血髓珠,舍不得松开分毫。
鹿彦祖暗暗松了口气,强迫自己忽略刚才那瞬间的心跳加速和鼻尖残留的香气,强行将话题拉回正轨:“既然这东西对你如此重要,那我们就更必须尽快离开临渊城,赶去那片河滩。但眼下最大的难关,还是如何出城!”
一个念头如同黑暗中划过的火花,骤然亮起。
“德子!”鹿彦祖猛地抬起头,看向仍小心翼翼捧着血髓珠的石晚晚,眼神变得锐利而坚定,“或许…我们可以去找德子帮忙!”
石晚晚闻言,银眸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化为思索。她自然记得那个在醉仙楼对她百般讨好的纨绔子弟。
“那位秦家小子?”她微微蹙眉,“公子是认为…他能有办法助我们出城?”
“没错!”鹿彦祖用力点头,思路越来越清晰,“他家在这临渊城势力不小,他本人又是个整天琢磨吃喝玩乐的地头蛇,尤其是他那种性子,说不定就有什么特殊的门路!”
“城里现在乱成这样”他语气沉了下来,带上了一丝真实的担忧,“德子那家伙虽然纨绔些,但人并不坏,对我也还算不错。他那种喜欢到处招摇过市的性子,在这种时候最容易出事。于情于理,我们都得去找他一趟,如果能一起走最好,就算不能,也得提醒他赶紧躲回家别再出来瞎晃。”
石晚晚沉默了片刻。利用德子,这确实符合她一贯的思维模式。但鹿彦祖话语里对那份“情谊”的看重,却让她心中微微一动。
“公子所言…确有几分道理。”她缓缓点头,银眸中闪过一丝算计的光芒,“德子公子心思单纯,且对公子你似乎颇为亲近,或许真能说动他相助。至于晚晚的身份……”她唇角勾起一抹惯有的、带着些许狡黠的笑意,“届时随便编个来历便是。”
鹿彦祖见她同意,心下稍安,但紧迫感丝毫未减:“好!那我们就这么定了。今晚好好休息。明天一早,天刚亮我们就去德子家找他!”
他看向窗外漆黑的夜空,心中默默祈祷德子那个家伙千万别在这种关键时刻跑得不见人影,或者惹出什么别的乱子。
石晚晚依旧爱不释手地摩挲着那两颗血髓珠,鹿彦祖干脆说道:“珠子你留着吧,我拿着也没卵用。再说了,等到地方,这玩意要多少有多少。”
石晚晚微微一怔,将珠子收入储物袋之中,这才盈盈抬眼望向鹿彦祖。
那眼中的炽热惊喜尚未完全褪去,却又悄然染上了一层更加勾魂摄魄的潋滟水光。她向前挪了一小步,腰肢轻摆,原本因谈论正事而稍显严肃的神情瞬间融化,变得柔媚入骨。
“公子……”她声音拖得又软又长,带着甜腻的尾音,“如此厚赐,叫晚晚如何报答才好呢?”她眼波流转,视线大胆地从鹿彦祖的脸庞滑下,在他身上暧昧地扫了一圈,最终又回到他眼中,唇角噙着一丝狡黠又诱惑的笑意,“常言道,大恩不言谢。不如……就让晚晚今晚好好侍奉公子,以解舟车劳顿之苦,如何?”
说着,她作势便要更靠近些,身上那股若有似无的媚香也似乎变得更加浓郁撩人。
鹿彦祖听得头皮一炸,再看她那副分明是故意撩拨的姿态,心头那股一直被强行压下的火气“噌”地就冒了上来。这狐媚子,真是给点阳光就灿烂,刚正经没一会儿就又开始了!
他老脸一黑,也顾不上什么男女之别了,几乎是下意识地伸出手,在她那又柔韧异常的细腰上不轻不重地捏了一把,入手处隔着一层衣料也能感受到惊人的弹软滑腻。
“嘶——”石晚晚没料到他突然动手,腰肢敏感处被袭,顿时轻吸一口气,身子微微一颤,那双勾人的媚眼睁大了些,似乎有些惊讶,又有些玩味。
“妈的,我警告你啊!”鹿彦祖捏了一下便立刻松开手,指着她的鼻子,语气又气又恼,“别再动不动就来这套!老子是个血气方刚的正常男人,不是你那些能坐怀不乱的柳下惠!你再这样瞎撩拨,哪天老子真忍不住了,就把你先哔哔再哔哔,到时候你哭都来不及!”
石晚晚先是愣了一下,显然没完全听懂那两个“哔”是什么意思。但她极其善于察言观色,看着鹿彦祖那副又羞又恼、外强中干的模样,以及他话语里那虚张声势的威胁,她非但没怕,反而“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眼波横流,好奇地追问道:“先什么?再什么?公子话说清楚嘛,晚晚愚钝,听不明白呢~”
她这副明知故问又带着挑衅的模样,更是让鹿彦祖气血上涌,又不好真的把那两个粗俗的字眼说出口。他气得额头青筋跳了跳,狠狠瞪了她一眼,丢下一句:“你自己领悟!” 然后几乎是有些狼狈地猛地转身,动作略显僵硬地夹着裆部,就想赶紧离这个妖精远点,去窗边吹吹冷风冷静一下。
看着他这副落荒而逃的窘迫模样,石晚晚笑得花枝乱颤,声音如同银铃般洒满房间,带着得逞的欢快和一丝揶揄:“哎呀呀,公子这就要走了?真是的……别人的女仆都是想方设法给主子暖床叠被,红袖添香,解乏宽心,怎的到了晚晚这里,公子就这般避之不及呢?真是好生没情趣~”
鹿彦祖脚步一个趔趄,差点没绊到自己。他头也没回,只是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闭!嘴!”
石晚晚看着他几乎是同手同脚地僵直走到窗边的背影,唇角勾起一抹狡黠又妩媚的弧度,纤指卷着一缕发丝,用那慵懒又带着丝丝缕缕勾人意味的嗓音,轻哼道:
“哼~嘴上凶得紧,心里头不知在想些什么呢……分明就是个有色心、没色胆的冤家~”
喜欢穿越修真界我会用游戏技能请大家收藏:(m.tcxiaoshuo.com)穿越修真界我会用游戏技能天才小说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