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四合，什刹海的波光染上一层金红。何雨柱推着自行车，牵着雨水的小手，沿着湖边小路往家走。
鱼篓里几条肥鱼扑腾着，溅起细碎的水花。
“哥，今天钓的鱼够吃好几天啦！”雨水蹦蹦跳跳地说，小脸上写满兴奋。
何雨柱笑着揉了揉妹妹的头发，“回去给你做红烧鱼，再炖个鱼头豆腐汤……”
话音未落，一阵刺耳的“吱啦”声突然从路旁的灌木丛后传来，打断了他的话。紧接着是几声懊恼的叹息。
“奇怪，这信号怎么又断了……”
何雨柱循声望去，只见一位穿着灰色中山装的中年男子正蹲在湖边柳树下，摆弄着一台奇怪的机器。
那机器约莫收音机大小，上面竖着一根细长的金属杆，旁边还连着几个缠绕电线的线圈。
【警告！检测到关键人物：蒙昭英】
【中国通信工程先驱】
何雨柱心头一跳。
这位可是后来被誉为“龙国微波通信之父”的木华教授！
他假装好奇地凑近，“同志，您这是在修收音机吗？”
那人抬起头，露出一张儒雅的面孔，眼镜片后是一双充满智慧的眼睛，“啊，不是收音机，是台简易的无线电收发装置……”他突然意识到什么，笑着摇摇头，“看我，跟外行说这些干什么。”
“无线电？就是不用线能传声音的那个？”何雨柱故作天真地问，同时悄悄打量着这台简陋的设备——在1951年，这已经是相当先进的实验装置了。
蒙昭英惊讶地推了推眼镜，“小同志还知道无线电？”
“我们丰泽园后厨有个旧收音机，老是刺啦刺啦响。”何雨柱憨厚地笑笑，“我常拆开来捣鼓。”
“哦？”蒙昭英来了兴趣，“那你修好过吗？”
何雨柱挠挠头，“就是把电子管擦擦，电线接接……”他故意说得含糊其辞。
蒙昭英却眼前一亮，“懂得检查电子管，已经很了不起了！”他热情地招手，“来，看看我这个——”
他小心地掀开机器外壳，露出里面复杂的电路。
何雨柱凑近一看，心中暗惊：这竟是一台早期的调频通信实验装置！在这个调幅广播为主流的年代，这绝对是前沿研究。
“我在尝试一种新的信号传输方式……”孟昭英指着几个关键部件，“不过总是受到干扰。”
何雨柱眯起眼睛。在他的系统视野中，电路上的问题点已经被红色标记出来——一个电容老化导致频偏，一个接线处接触不良。
“老师，”何雨柱假装犹豫地说，“那个黄色的电容是不是该换了？还有这根红线的接头……”
蒙昭英猛地抬头，眼镜都滑到了鼻尖，“你怎么知道那是电容器？还看出了接触不良？”
“猜的。”何雨柱憨笑着转移话题，“我们厨房的灯泡接触不良时也这样，时亮时灭的。“
蒙昭英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迅速更换了电容，重新焊接了接头。当他再次开机时，机器发出清晰的“滴滴”声，再没有之前的杂音。
“神了！”蒙昭英激动地握住何雨柱的手，“小同志，你有一双慧眼啊！”
何雨柱不好意思地笑笑，“瞎蒙的。老师，您是木华的教授吧？”
“嗯，我姓蒙教点电工基础。”孟昭英谦虚地说，却掩饰不住眼中的兴奋，“小同志贵姓？做什么工作的？”
“我叫何雨柱，是红星轧钢厂的钳工。”何雨柱指了指鱼篓，“今天运气好，钓了几条鱼。”
蒙昭英这才注意到鱼篓里活蹦乱跳的鱼，肚子不争气地“咕噜”一声。他尴尬地推了推眼镜，“抱歉，做实验忘了吃饭……”
何雨柱会意，立刻从“百宝囊”里掏出一个油纸包，“蒙老师，尝尝我做的酱肉卷？”
纸包一打开，浓郁的肉香顿时飘散开来。蒙昭英咽了口唾沫，接过还温热的肉卷咬了一口，眼睛顿时亮了，“这味道……太鲜美了！”
“哥做的菜可好吃了！”雨水骄傲地说，“刚才还有两个伯伯也这么说！”
“哦？”蒙昭英好奇地问，”什么伯伯？”
“一个戴圆眼镜的伯伯，一个玩飞机的伯伯……”雨水掰着手指数。
何雨柱赶紧打断，“小孩子乱说。老师，您这机器能传多远啊？”
提到专业，孟昭英立刻来了精神，“理论上能到五百公里，但受地形影响很大……”他突然压低声音，“其实我们在研究一种新的通信方式，叫微波……”
何雨柱压低嗓门，“微波？你那是搞雷达的呀！”
蒙昭英兴奋地解释，“小何，懂得挺多嘛！这微波，可以穿透云雾，不受天气影响……”
“就像我们厨房的烟道！“何雨柱突然一拍大腿，“不管外面刮风下雨，油烟总能排出去！”
蒙昭英愣住了，随即哈哈大笑，“绝妙的比喻！”他掏出笔记本快速记录，“烟道……波导……这思路很有启发性！”
何雨柱借机从背包里又“变”出几样小菜和一瓶二锅头酒。蒙昭英吃得赞不绝口，谈兴更浓了。
“小何啊，你对电磁波还有什么见解？蒙昭英抿着酒问。
何雨柱假装思考，“我们厨房有个老灶台，火候特别难掌握。后来我发现，要是把柴火摆成蜂窝状，火就特别匀……”
“多孔结构！”蒙昭英猛地坐直，这跟天线阵列的原理很像啊！他激动地画起示意图，“如果按照这个思路设计……”
两人越聊越投机。从灶台火候谈到信号调制，从炒菜火候说到脉冲编码。雨水在一旁听得云里雾里，专心对付着何雨柱给她的芝麻糖。
天色渐暗，湖面上升起薄雾。
蒙昭英看了看怀表，惊呼，“都这么晚了！”他恋恋不舍地收拾设备，“小何同志，今天真是相见恨晚啊！”
何雨柱从鱼篓里挑出两条最肥的大鱼，用草绳串好递给孟昭英：孟老师带回去尝尝鲜。
这怎么好意思...孟昭英推辞道，肚子却不争气地又叫了一声。
“拿着吧，”何雨柱真诚地说，“您为国家做研究，辛苦了。”
孟昭英感动地接过鱼，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条，“这是我实验室的地址。下周我们要做个重要实验，你一定要来观摩！”
何雨柱恭敬地接过纸条。脑海中系统提示音欢快地响起：
【孟昭英好感度：98%】
目送蒙昭英远去，何雨柱把妹妹放到前座，骑上车子继续往家骑。
暮色中，四合院的轮廓已经隐约可见。
何雨柱望向远处清华园的方向，脑海中浮现出几位学者热切的面容。
今天不错！和这些大佬混了个眼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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