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氏的工作氛围亲民，董事长、总裁都很体恤下属。
却要在陆氏的人面前受气。
最近，得知程氏终于断掉跟陆氏的合作，他们底下的人全都集体欢呼。
小姐姐的电话在这时响起，是咖啡奶茶和糕点的外卖到了。
不用想，肯定是xI公司点的。
往常裴铭轩过来都会给他们点早茶或下午茶，还跟他们行政和商务部的人打成一片。
她将其中一份送进会议室。
“季总，谢谢您请吃的咖啡、糕点，这一份您自己品尝一下。”
季之淮正在微信上跟裴铭轩沟通项目的事。
他淡淡点头示意：“不客气。”
等人走后，陆景柏终于忍不住了。
男人最受不了的就是被人笑没用，公开吃软饭，尤其是季之淮这种一身傲骨的男人。
他今天就要让他难堪，便开始冷嘲热讽。
“几十万一套的西装，两百多万一块的名表，还单独给你泡好茶，只给你一个人买咖啡，攀上有钱女人就是了不起啊。”
季之淮眼神都没给他一个，继续盯着微信聊天，“对，我了不起。”
陆景柏被呛，神色愠怒瞪着他：
“公然吃软饭，你还算不算个男人，真是给我们男人丢脸。”
季之淮凉凉的扫了他一眼。
“我女朋友疼爱我，关心我，她费了很多心思替我挑的礼物，我高兴还来不及。”
陆景柏笑了，“你承认了，这些全是女人送给你的，你是靠女人才有的今天！”
季之淮一脸恍然大悟之色：
“哦，你没靠女人？不是你妈用命救人，陆氏能有今天？”
“得了好处偏要遮遮掩掩羞于承认，还反过来打压女方，给男人丢脸的分明是你啊，陆景柏。”
第三方招标公司的工作人员这时推门进来。
陆景柏收敛了脸上愤恨的神色，连忙站起身，热情道：
“您好，我是陆氏的总经理陆景柏。”
对方直接无视他笑着伸出来的双手。
转身朝向季之淮，笑着朝他伸手：“季总好，久等了。”
陆氏三人被直接无视，场面顿时尴尬。
陆续又进来几家投标单位。
几家供应商陆续当众拆开密封的标书，开始讲标并报价。
招标公司工作人员看着陆氏那叠在一起依旧薄薄的几本标书，再看xI公司厚如砖头的单本标书。
嗤笑一下，默默摇了摇头。
陆氏以往是程氏的固定供应商，他们亦知晓，但现在明显不想再跟陆氏合作。
这次程氏公开招标，并叮嘱他们务必公正，选出性价比最优的供应商即可。
他原本还想着，要是陆氏是最优选，而程氏不想再与之合作，他们作为第三方可能还会为难。
如今一看。
陆氏的方案就像一个笑话，标书更是写得像一坨翔，报价还高得离谱。
哪来的脸和勇气？
难怪程氏只要求他公正即可。
料想是知晓陆氏底细，知道他们中不了标。
季之淮是第一个讲标的。
陆景柏越往后听，脸色愈发难看。
这不过是程氏一个中型项目而已，几千万的标的，值得他费这么大劲，把公司王牌技术都用上？
普通的开发技术弄弄不就好了？
杀鸡用牛刀，多费力气。
季之淮真是个自己摸索创业的穷鬼，不懂商业规则。
这样拉低价格，又多加项目，只会让别的供应商难做。
往年这个项目，陆氏报价八千万，程氏并未议价，二话不说直接签合同，付清全款。
说明这个项目它就值这个价。
这次公开招标，他也报的这个价。
xI公司提供的服务多很多，技术更为前沿，仅报价六千万。
这下不光他，别的公司肯定也对季之淮有意见。
他等着他们对他群起而攻之。
众人陆陆续续开始讲。
最后一家是陆氏，由销售经理讲标。
报价最高的是陆氏，第二是xI公司，其他供应商价格更低。
销售经理开始讲之前，听到了别家的报价和方案。
尤其xI公司的技术，把陆氏的方案衬托得像赠品。
销售经理的面色已经十分难堪。
不到十分钟他便匆匆讲完。
陆景柏等了又等。
并没有等到其他公司对季之淮发难。
反而在当场公布中标名单后，众人纷纷上前跟季之淮握手祝贺。
见季之淮已经中标，陆景柏当场发难。
“我对结果表示质疑，xI公司报价不是最低的，为什么能中标！”
招标公司凉凉地看了一眼今天丢人现眼的陆氏总经理。
“各项打分数据均已公布，报价只是其中一个标准，商务部分、技术部分的权重都不低，陆总可自行查看。”
陆景柏不服：“你们有猫腻，是不是季之淮给你们送礼了？还是程氏私底下内定的？我要检举揭发你们。”
销售经理忙拉了拉陆景柏的衣袖。
自己公司的方案什么价格什么档次，他心里没数吗？
以往程氏不公开招标，直接给他们做，难道不是内定？
陆景柏愤而甩开他的手。
“肯定是你们提前把最优报价给季之淮了，你们犯规，今天必须给我个说法，不然我就去举报你们。”
季之淮不怒反笑：
“确实应该给个说法，陆氏这三年多来跟程氏合作，报价如此之高，做出来的东西却像初学者水平，程氏应该跟陆氏好好算算总账。”
“轻则让陆氏补回多支付的合同额，重则可以告陆氏项目作假。”
陆景柏瞬间噤声。
刚才见季之淮中标，他怒气上头。
这才反应过来。
忙跟第三方招标公司道歉。
对方已经不搭理他。
他们跟季之淮祝贺后，纷纷离开。
程氏副总裁这时过来，亲自接季之淮去他办公室洽谈。
陆景柏忙熟稔的跟对方打招呼：“盛总，您终于来了。”
遭到了对方的无视。
盛总客客气气指引着季之淮离开：“季总，请。”
陆景柏再次吃瘪，愤而将桌面的矿泉水瓶摔在地上。
见自己面前连个像样的杯子的没有，就连摔东西，都只有矿泉水瓶给他摔。
更加躁怒。
刚才这些人，统统给他等着。
尤其那个姓盛的，说得好听是副总裁，不过是程氏养的一条狗，竟然敢对他这个程氏未来的主人不敬。
等他娶到程溪月，干掉程家男丁，吞并程氏。
他第一个就拿他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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