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静谧的广场,瞬间像热油锅里滴进了水珠,“轰”地一下炸开了锅。
“这小娃子,怎生这般厉害?才二十几个呼吸的工夫,就把吕师兄打下台去了!”人群中,一名弟子满脸皆是震惊之色,眼睛瞪得如同铜铃一般,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他刚才用了个扰乱心神的符箓,那符箓可不简单呐。”另一名稍有见识的弟子摸着下巴,煞有介事地分析道。
“他莫不是外门比赛拿第一名的那个小孩?”又有人疑惑地皱起眉头,目光中透着探寻。
“他才筑基二层修为,这怎么可能?”有人难以置信地摇着头,脸上满是怀疑的神情。
“没错,他可是个符师,在外门比赛时,一口气扔出了几百张符箓呢!”有人猛地一拍脑袋,想起了江林在外门比赛时那令人咋舌的壮举。
“可他入门还不到两年,怎么就能战胜吕师兄,想必是侥幸罢了。”也有人对此不以为然,撇了撇嘴,一脸不屑。
此时,吕鸣剑在台下悠悠转醒,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羞愧得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他匆匆忙忙钻出人群,脚步慌乱而急促,如同一头被追赶的丧家之犬,眨眼间便逃得无影无踪。
江林这一战,恰似在干柴堆上点燃了一把烈火,彻底将整个广场的气氛点燃得沸腾起来。台下人群如潮水般骚动不安,议论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虽说江林以筑基二层的修为战胜了吕鸣剑,但不少人心中着实不服气,觉得纯粹是吕鸣剑太过轻敌,才让江林钻了空子。一时间,筑基六、七层的弟子们纷纷摩拳擦掌,跃跃欲试,都想着上台来捡这个“便宜”,好借此一战成名,在宗门中崭露头角。
就在这时,一名筑基五层的弟子终究按捺不住心中的冲动,如同离弦之箭一般,一个箭步跳上擂台,气势汹汹地朝着江林攻了上去。江林抬眼一看,见是一名筑基五层的修士,心中暗自思忖:“若不给他们点颜色瞧瞧,往后怕是不管什么阿猫阿狗都敢来挑战我了。”
江林稳稳地摆开“幻世镇山尺”,迎着对手毅然冲了上去。这位挑战者与吕鸣剑相比,实力可谓是天差地别,又怎能是江林的对手?只见江林一招使出,“幻世镇山尺”如同一座巍峨的小山,重重地与对方宝剑相碰,“啪”的一声巨响,恰似洪钟在耳边鸣响,震得人耳鼓生疼。那名弟子的宝剑瞬间脱手飞出,如同断了线的风筝,强大的冲击力使得他双手止不住地剧烈颤抖,仿佛得了疟疾一般。江林这一招不过只用了三成力气,若是全力施为,只需一镇山尺,便能将他连人带剑一同击飞出去,甚至可能让他当场口吐鲜血,重伤倒地。江林身形一转,如鬼魅般迅速窜到对手身后,伸手如鹰爪一般,一把抓住他的腰带,用力狠狠一甩,“嗖”的一声,那名弟子便如同一颗被弹射出去的石子,径直被甩下了擂台。
此人从上台到下台,前后竟不到两秒钟。江林这干脆利落的一招,犹如一道惊雷,着实震慑住了一些原本想上台捡漏的人。然而,江林展现出的厉害之处,非但没有吓退众人,反倒如同催化剂一般,激发了更多人的好胜心。打败江林的诱惑实在太大,就像一块散发着诱人香气的肥肉,让人难以抗拒。
这边刚把一人扔下台,那边又有一人迫不及待地如猴子般敏捷地跳了上来。眨眼间,筑基六层、筑基七层那些不服气的弟子们,纷纷如同潮水一般轮番上台挑战,一场激烈的车轮大战就此轰轰烈烈地拉开了帷幕。
一时间,台下竟有上百号人都想上台一试身手,队伍排得老长,宛如一条蜿蜒的长龙。江林见状,心中暗叫不妙,赶忙高声喊道:“停!别一个一个来了,都一起上来吧,看看这擂台究竟能站下多少人。我只出一招,能接住的,咱们再好好比划比划;接不住的,就请自觉下台!”此言一出,台下瞬间又炸开了锅,如同被投入巨石的湖面,泛起层层巨浪。
“他也太狂妄了,我们连他一招都接不住?这怎么可能,我倒要上去试试!”一名弟子满脸涨得通红,不服气地大声叫嚷着,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
这一喊,台下想和江林比试的人愈发多了起来,如同被捅了窝的马蜂,纷纷躁动起来。江林站在台上,有条不紊地指挥着二十多名筑基六层的弟子一字排开,神色严肃地说道:“丑话说在前头,我要是不小心打伤了谁,可别怪我,毕竟是你们非要来和我比试的。大家防御好了,我可要出招了!”说罢,江林向后退了几步,猛地大喝一声,声若雷霆:“引浪推山!”随着一声“咣——”的巨响,犹如山崩地裂一般,那二十多名弟子齐齐被江林强大的力量打飞出擂台,如同被狂风卷起的落叶,四处飘散。
江林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神色从容,提高音量说道:“再来一批,筑基七层的!”很快,擂台上又站满了二十多名筑基七层的弟子。江林再次大喊一声:“引浪推山!”“咣——”的一声,又一批弟子如同下饺子一般,被打下了擂台。
江林从容不迫地走到擂台边缘,提高音量,一字一顿地说道:“筑基八层的有没有?筑基六层、七层的就别再来了,二十多人都接不下我一招,这还比个什么劲儿!”
这一番话,如同重锤狠狠地砸在众人的心坎上,彻底镇住了全场。此时,台下再没有人敢上台挑战江林了,整个广场瞬间安静了下来,只剩下众人此起彼伏的呼吸声。
台下的弟子们窃窃私语,议论声如同细密的雨点,此起彼伏。
“这小娃子怎么如此厉害……”
“他真的只有筑基二层的修为吗?这也太不合常理了吧?”
“他刚入内门不到一年就筑基二层了,难道他是千年不遇的奇才?”
“他这筑基二层的修为,竟能让筑基七层的一招都接不住,他还是人吗?”
“你们说,要是江林和苏茂才比,谁会更厉害些呢?”
“看他刚才施展的招数,他应该是体修吧!”
……
古人云:“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江林这筑基二层的修为,却成为擂台擂主,此举宛如巨石投入平静湖面,台下瞬间炸开了锅,各种各样的言论如旋风般肆意刮起,嘈杂纷乱。众人交头接耳,议论纷纷,或惊叹,或质疑,或不屑,各种声音交织在一起,沸反盈天。
然而,面对这如潮的议论,江林神色淡然,仿若置身事外。他不紧不慢地从储物袋中取出一个蒲团,轻轻置于擂台之上,而后悠然盘膝而坐,双眼微闭,周身气息逐渐趋于平和,旁若无人地沉浸在修炼之中,仿佛外界的喧嚣与他毫无干系,他的世界此刻只有自己的呼吸与灵力的流转。
其他几位擂主目睹江林这般情形,心情可谓是五味杂陈,各有不同。有的眼中瞬间燃起灼灼斗志,像是被江林激起了内心深处的好胜之心,迫不及待地想要与江林在比武场上一较高下,以证明自己的实力,眼神中透露出浓浓的战意;有的则暗自松了一口气,心中庆幸不已,还好江林没有登上自己所在的擂台,否则不知要生出多少变数,脸上露出如释重负的表情;而苏茂才更是气得面色铁青,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满心都是对江林的怨恨。他觉得这小子简直是故意的,偏偏在自己之后上台,一下子抢走了本应属于自己的风头,吸引了众人几乎全部的目光,让自己沦为了陪衬,心中甚为不满。
不知不觉,夕阳西下,余晖如血,将整个广场染成一片橙红。此时,周长老迈着沉稳而有力的步伐,缓缓走上擂台。他目光如炬,扫视全场,而后中气十足地高声宣布:“十位擂主已经全部确定!明早,大家于此集合出发。此次比武,到此圆满结束!没有取得机会的弟子,回去继续努力,争取以后为宗门争光添彩!” 声音如洪钟之声,在空气中回荡,清晰地传入每一个人的耳中,为这一天的比武画上了圆满的句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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