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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练习·笨拙的示爱与疯子的评分
(内心的崩溃与认命)
真到让我用“自己的方式”去爱他,
我……我傻眼了。
爱?
怎么爱?
我连正常恋爱都没谈过,直接跳级到攻略终极变态boSS?
这游戏难度是不是有点太离谱了?
心里一万个吐槽,但一个无法否认的事实是:
尽管三观不同,可我就是无来由地,喜欢上了他本身。
喜欢他那份纯粹的疯狂,
喜欢他毁天灭地背后藏着的破碎,
甚至喜欢他那种能把我逼到绝境的掌控力。
潜意识里我拒绝用周苏的身体去爱他,是出于嫉妒吗?
还是别的什么?
阮糯啊,阮糯!
你确实是牛逼了。
正常的人你不爱,非得爱个疯子。
难不成犯贱?
……
行吧,既然躲不掉,疯就疯到底。
不就是“练习爱他”吗?
用我的方式。一样可以!
(第一课:冷笑话攻击)
我控制着那只灵活了些许的“手”,开始在桌面上一笔一划地写。
不是情书,不是告白,而是——
“为 什 么 害 羞 的 人 不 擅 长 做 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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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祖指尖在桌沿轻轻蹭了下——他以为用她的爱人方式,会写些软乎乎的讨好话,或是慌得连笔都握不稳,没想到是这种无厘头的问句。
他眼神里的玩味沉了沉,倒生出点“看看她能傻到什么程度”的兴味,没说话,只抬了抬下巴示意她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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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说话,只是用眼神示意我继续。
我“写”下答案:
“因 为 他 们 总 是 不 好 意 思(好意思)放 盐(言)。”
写完,我自己都觉得一阵恶寒。
天啊,我这都是在干什么?
空气安静了几秒。
关祖盯着那行字,脸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
然后,他发出了一声极其短促的 “嗤” ,像是想忍住,但最终还是没忍住,嘴角不受控制地向上弯起了一个小小的弧度。
虽然很快就被他压了下去,恢复成那副高深莫测的样子,但我看见了!
他居然……
觉得有点好笑?
这家伙笑点还真低!
(关祖的反馈:扭曲的评分标准)
关祖喉间的“嗤”声没压住,指尖下意识攥了下——这笑话冷得能冻住威士忌,可看她写答案时笔尖抖得厉害,又觉得傻得可爱。
赶紧用指节抵了抵嘴角,把那点笑意压回去,再抬眼时,眼底又覆上了层高深莫测的冷,仿佛刚才的松动只是错觉。
“冷笑话?”
他语气里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莞尔,
“这就系你‘爱’我嘅方式?”(这就是你‘爱’我的方式?)
看到他的反应,我赶紧趁热打铁,又写了一个:
“知 道 为 什 么 广 东 人 的 存 钱 罐 是 胖 的 吗?”
“因 为 识 叹(氹)世 界(罐)。”
(注:利用粤语谐音,“识叹”意为懂得享受,“氹”有哄、使开心的意思,近似“罐”的音,整体有点无厘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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粤语谐音钻进耳朵时,他没再忍,笑声轻得像风吹过酒柜——
活了这么久,没人敢用这种“本地化的傻气”跟他说话,没有恐惧,没有算计,就只是单纯想让他笑。
指尖在桌面敲了敲,故意拖慢了语速,想多留一会儿这种没被“疯狂”裹挟的松弛感。
“算你有点心思。”
他评价道,居然真的开始“评分”,
“第一个,普通。
第二个,有啲本地化心思,加一分。” (有点本地化心思,加一分。)
关祖走到酒柜旁,先给自己倒了一杯威士忌,倒第二杯酒时,手顿了半秒——以前酒柜里的杯子从不会为“不存在的人”准备。
他把酒杯推到空气里她常待的位置,指尖在杯壁转了圈,算是给“合格表现”的奖励,也顺便确认:
她还在,没因为他的评分而慌得躲开。
“继续。”
他晃着自己的酒杯,眼神里充满了鼓励,仿佛在说:
让我看看你还能有多奇怪。
(笨拙的关心与致命的温柔)
我讲的冷笑话让关祖直接笑出了声,虽然还是很克制,但那笑声里的愉悦是真切的。
他似乎真对这种完全脱离血腥暴力的、无厘头的“互动”感到新奇。
这孩子一看,就没被逗音和西红柿荼毒过,精神匮乏的可怜!
但是现在冷笑话库存告急。
我绞尽脑汁(如果灵魂有脑汁的话),尝试换一种方式。
突然看到他之前徒手抓刀刃的伤口,虽然包扎了,但似乎并没有好好护理。
我“写”道:
“你 的 手,伤 口,要 不 要 换 药?”
关祖看着这行字,愣了一下。
他似乎完全没料到话题会跳到这里。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掌心渗出血丝的纱布,又抬头看我,眼神变得有些复杂。
那不是感动,更像是一种……被陌生方式关心后的无所适从。
他沉默了几秒,才用一种故作轻松的语气说:
“死唔去。”(死不了。)
但接下来,他却做了一个让我意想不到的动作。
他走到医药箱旁,真的开始慢条斯理地给自己拆旧纱布,换新药。
动作算不上温柔,甚至有些粗暴,但他确实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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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祖以为软糯会一直把冷笑话继续下去,虽然有些乏味,但他喜欢她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他的身上,那让他感到没来由的愉悦。
可是没想到话题会扯到他的伤口上,对于他来说“这点小伤算什么”。
可现在被她写在纸上,那点被忽略的疼竟像被放大了,心里莫名窜出点“被惦记”的涩意,一时没说出话。
他感觉到空气里她那点“怕被拒绝”的震颤,那种“小心翼翼的关心”像只缩着爪子的猫。
他沉默的走到医药箱旁,拆纱布的动作故意放得慢,指尖扯掉旧纱布时没像往常一样用力——
他没承认是“听了她的话”,只告诉自己“纱布渗血了,影响握刀”。
可涂药水时,还是下意识放轻了力道,怕动作太粗,让她觉得“她的关心没用”。
一边做,他一边似笑非笑地对着空气说:
“咁样……算唔算你‘爱’嘅一部分?”(这样……算不算你‘爱’的一部分?)
(新的游戏规则:日常化的侵蚀)
接下来的几天,这种诡异的“练习”成了常态。
我会在他通宵研究犯罪计划后,“写”一句:
“天 快 亮 了, 僵 尸 要 回 巢 了。”
他会回以一声冷哼,但有时会真的去休息片刻。
我会在他心情似乎不错(通常意味着想到了更坏的点子)时,尝试用“手”去轻轻碰一下他放在桌上的手背,一触即分,留下一点冰凉的触感。
他会看着自己的手背,眼神幽深,不知道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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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背的冰凉感没几秒就散了,可那点灵体的震颤还留在皮肤上。
关祖盯着手背发呆,指尖无意识蜷了下——以前没人敢这么碰他,要么怕他,要么想利用他,
只有她的触碰,轻得像风,却又清晰得像刻在骨头上。
他眼神沉了沉,把那点陌生的悸动压进心底。
这样每天看着她在纸上写冷笑话,或是碰他手背时慌得灵体震颤,那种时时刻刻想要毁灭一切的躁动,竟像被浇了点水,没那么烈了。
这种“爱”,笨拙、生硬、甚至有点可笑。
它无关风月,更像是一种无声的陪伴和笨拙的渗透。
关祖没有再说“怕”或者“收手”,但他确实……安静了一些。
他不讨厌这种变化,甚至有点贪恋——这让他觉得,自己不是只有“疯狂”这一种活法。
这样的日子过久了,他依旧危险,依旧疯狂,但那双眼睛里,除了黑暗和偏执,似乎多了一点……等待。
仿佛等待下一个冷笑话,下一次笨拙的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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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
他才不会承认。
只是每天早上起来,会下意识看一眼桌面——
想知道她今天会不会写新的笑话,会不会问他“伤口好没好”。
他把这种“期待”裹在“掌控游戏”的壳里,告诉自己:
这只是想让“练习”更有意思,不是真的在意她。
这场关于“爱”的练习,似乎真的在以一种谁也无法预料的方式,悄然改变着某些东西。
而我和他,都在这条诡异的道路上,越陷越深。
(第63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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