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徐缘也没想到我还会这样小小的别出心裁一下吧,毕竟我也是临时才想到的。
“你知道我第一次做就能成功?对我这么有信心?还准备了蛋糕来庆祝留念。”
我伸出右手,大拇指与弯曲的无名指和中指交替着碰了碰:“我当然知道啦,能掐会算的嘛。”
其实我也没想到她第一次做就能做的如此美味,因为我并没亲手做过牛排,也没亲眼看别人做过,所以这个到底难不难,我完全没有概念。但我却知道,要想做好一份牛排,准备必须充足,心思也要到位。
“能死你吧!”
徐缘忍不住对臭屁的我笑骂道。
小雨姐倒是听得很欢乐的样子,一直笑哈哈的,可我根本就不知道这丫头在笑什么,我也只当是小姑娘爱笑好了,毕竟我年轻的时候也挺爱笑的,因为真的开心,更是真的无忧无虑。
少年不识愁滋味,爱上层楼,为赋新词强说愁。而今识尽愁滋味,欲说还休!私以为这皆是人之常情和人生常态。
尽管脸上总带笑,但心里终究不如从前那般高兴了,我自己也很无奈,于是只好一笑了之。。。
然后随口问道:“你们女人是不是都很爱说‘死’这个字?”
“没有啊,怎么这么问?”
“那你说能死我吧。。。”
“那是因为你刚才的样子太欠了!我说的对吧小雨?”
小雨姐笑嘻嘻的接茬说:“嗯,我也看到了,尘扬的表情超级欠!”
我抬手就赏了小雨姐一个板栗:“你才欠呢!”
小雨姐一脸委屈的揉着脑袋,嘟嘴说:“你就敢欺负我,姐,他打我!”
徐缘耸了耸肩表示自己爱莫能助,我则顺势补刀说:“没大没小,打你活该。”
“哼!”
小雨姐开始假装生气了,我和徐缘对视一眼,假装谁也没看到。。。
我是会跟小雨姐动手的,但每次动手就像刚打她脑袋那下是一样的,凭心而论没有丝毫暧昧和占便宜的想法,纯粹是想要直接了当的教育她,教她做人...吧...
自从拿她当妹妹看之后,我是很坦荡的,而徐缘作为清楚的旁观者,她应该是能看懂或信任我的这份坦荡,所以并没有为她妹妹打抱不平。
小雨姐看没人搭理她,连她姐也没为她出头,便不甘心地主动挑事儿说:“我姐也没你大啊,但你就只敢欺负我。”
“算你说对了,又能如何呢!”
我跟她对答如流,中间连半秒的迟疑都不会有!不就是故意气人嘛,尤其是气小姑娘,我很擅长的!
所以我的语气依旧很欠,而且这次是我自己都觉得欠。。。
但我也在脑子里迅速的思考了一番,同样的动作,我对小雨姐是坦荡的,但换成徐缘的话。。。不知道她会怎么想,反正我自己都会觉得暧昧,会很有主动占美女便宜的嫌疑。
再一想,可以确定以及肯定了,那不是有嫌疑,而是就是!
“嘤嘤嘤......”
小雨姐开始表演了,简直是个小作精。懒得理她......
徐缘则笑着揉了揉她妹妹的头发说:“小雨吹蜡烛吧,然后我们吃蛋糕。”
......
在刚刚不动声色的对答如流中,其实我脑子里想了很多东西,而且想到了慕舒。
因为以前逗慕舒玩儿的时候,她着急了就会咬着小白牙却控制不住笑,对我说:“我打死你!”
慕舒是几乎不会骂人也不会说脏话的,所以她气急败坏时的口头禅就是这个‘死’字。也因此我才会近似条件反射般的对徐缘那样问,而问完之后也并未再有可继续的下文。
但长辈们最是听不得那个字,所以不论是我妈,还是慕舒妈妈听到了就会说她——不该说那样的话。
当然了,亲妈说自己孩子的时候语气是会带点严厉的,非亲妈说的时候语气和话语都会委婉很多,但意思一样——那样说话不好,不吉利。
所以,在那一念之间我想到了很多东西,很多我曾经觉得有趣的,但也许慕舒觉得无趣的一些嬉笑怒骂。。。
......
唉,往事不要再提,人生已多风雨,纵然记忆抹不去,爱与恨都还在心里。所以,我还是专心吃蛋糕吧。
但念头和想法很多时候是不受约束的,更不是你想收束就能收束的了的,所以我又在心里胡思乱想着问自己说:“这算不算是直道相思了无益,未妨惆怅是轻狂?!”
“蛋糕好吃吗?”
为了收束住不停发散的念头,我选择了开口讲话,虽然口不对心了一些,但效果还是蛮好的。毕竟一心很难二用,尤其在心口不一之时。
所以人不得不庆幸,尽管我们管不住自己的心,但管住自己的嘴巴并不算太难!
“嗯。”
“在哪买的?还挺好吃的。”
相对话多的自然是小雨姐,因为这丫头虽然脑子不太行,但嘴巴还算好使。
我本想说别看蛋糕小,还挺贵的呢。但瞬间想到她们一个不在意一个不在乎的,就不没话找话了。
是的,我突然就不知道说什么了,就只因为徐缘刚说的一句话,让我想到了慕舒。
所以让心走出去还挺难的,因为心在不受约束的悠长岁月里走过了太多的路,去过了太多的地方。而心路历程并非是简单的在一望无际的旷野上肆意的奔跑,它是可以跳跃的,也是会飞翔的,甚至拥有着瞬间移动和穿越时空等一些令人匪夷所思的超能力。如同心之所向,即身之所在一般。很神奇,但对每个人来说又很普通和正常。
所以我真心不想再谈那所谓的恋爱了,曾说过的某些话即使是如今的我也会难以启齿,故而连带着走过的路做过的事我都懒得,确切说是不想再走一遍了。我甚至觉得那样对从前的人,和眼前的人,以及往后的人,包括每一个同时期的自己都不尊重也不公平。
尤其是换个人再拍一遍婚纱照再举办一场新的婚礼,这是我发自本心所抗拒的事情。再被当众问一遍你会爱她一生一世吗?虽然答案是固定的,因为只有精神病患者才可能说不会,但想想我自己都觉得可笑!
同时我也觉得自己的想法有些病态,但是想法本身又并无对错之分,因为它完全不会涉及法律法规,而法律与法规判定是非对错是绝对遵循论迹不论心这一准则的!不然,若以心论,那世人皆有罪!
“尘扬,你是不是喝多了?”
“没啊!”
“喝多的人从不说自己喝多了,这可是你不喝多的时候说的。”
呵呵......难道我今晚真的喝多了?不会吧,我只是有些微醺而已,最多比微醺再晕一点点,真的就只是多一丢丢而已啊!
我今晚不过就是喝了半斤白酒,然后刚又喝了些红酒而已。
徐缘继续问我:“回来之前喝了多少?”
“半斤白酒。”
我清楚的看到,徐缘的嘴角微微勾起的同时脸上的笑意也扩散开来:“你这会儿是不是酒劲儿上来了?”
被她这么一问,感觉上好像是有一点吧,因为我突然就感受到了身体的乏累和精神的困倦。
“还记得你昨晚几点睡的睡了几个小时吗?”
这我当然记得,所以我语气有些轻飘的回答她:“记得,知道。”
“知道就好,所以今晚...你睡个早觉吧,等下你就去睡。”
突然间我就真的很困很困了,所以打了个哈欠说:“好,我等下洗洗就睡。”
“嗯,早睡是治愈一切的良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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