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回归，张烨睁开眼，只觉得有些奇妙。
确定【回应】后，他仿佛一下拥有了两个身躯。
一个是本体，还有一个是临时凝聚而出的分身，他同时拥有两个身体的感知。
这也提醒了他，自己是不是也该搞几个分身出来？
像是荆棘女王，梦魇魔女等一众强者，就有凝聚过分身搞事情的经历。
他也学着她们凝聚一道分身出来，这么一来，他永夜之主和神选圣骑两个身份就可以同时存在了，也更加方便不是？
说干就干。
正好，简传输给他的空间魔法传承记忆里，就有关于分身之法方面的知识。
而且还属于非常强的那种分身。
不过首先，得先掌握一下空间魔法的基本运用。
于是他在龙背上闭上眼睛看，开始回想那些传承知识。
随着他沉浸其中，他也仿佛置身于一片幻梦的空间之中。
在这道空间内，他看见了一个蓝发青年，应该就是留下传承记忆的那位空间系强者。
只见他盘腿而坐，双眼紧闭，身上魔力波动极其微弱——就好像他在魔力修炼方面，没有任何天赋，只比凡人稍强一些。
他的等级，也仅仅达到六十级。
但他的精神力却异于常人。
于是他将所有的时间投入到精神力方面的修炼之中。
他的精神力逐渐外放，很快就覆盖了周身数里，这已经远超一般六十级魔法师能具备的魔力感知范围。
张烨就以第三视角观察着他的修炼过程。
忽然，张烨发现他不再通过外放精神力的方式，来锻炼精神感知，反而是开始收拢精神力。
随着时间推移，不多时他的精神力感知范围便浓缩到了方圆一米左右。
接着他做出了一个让张烨感到诧异的举动——他再一次分化精神力，导致原本呈圆形的感知范围，开始朝着扇面转变，并且这个扇面感知范围，还在不断缩小。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如果说收拢精神感知范围，是要让精神感知变得愈发敏锐，这些张烨可以理解。
但当他将精神感知范围收拢到直径一米内时，精神感知已经敏锐到能清晰地探查空气中飘散的尘埃颗粒了，为何还要继续收拢？
他到底想要感知什么，以至于他要这样不断压缩和收拢自己的精神力？
张烨继续观察，继续感悟，隐隐约约他已经有了猜想。
终于，青年将感知范围浓缩成一条比发丝还要纤细的直线。
但他非但没有停下，反而咬着牙，还在收拢感知——那道细密无比的精神感知之线，开始缩短。
原本一米长，逐渐缩短到半米，然后是四分之一米，然后是十分之一米……
直到最后，化作了一个紧贴他眉心的光点。
也就在这时，他脸上露出了笑容，好像达成了某种目的。
紧接着，与这段记忆相关的心得便以文字的形式呈现在张烨面前，直到这一刻张烨才确定——他是在感知空间。
空间这种东西，真实存在，但是却看不见摸不着，只因为自己就身处空间之中。
而魔力乃至世间大部分力量，都需要以空间为基本载体才能施展，唯有精神力，无需空间作为载体，便能发散而出。
因此他通过不断压缩精神感知范围，来增强对精细层间的感知敏锐力。
当他的精神力被他彻底收拢成一个点时，他的全部精神力，都被他以极致的专注度投射在这个点上，也因此，他第一次切实地感知到了“空间的存在”。
就好像能触碰到空间了。
在这套传承记忆的理论中，空间由无数个“点”构成“线”，而后由无数“线”构成“面”，最后由无数“面”构成一个立体的“空间”。
他要做的，就是先感知到这个“点”，然后以此来熟悉并掌握独属于空间的“特性”。
世间万物都有属于自己的特性，比如火焰的灼热，比如冰雪的寒冷，这些都是特性，也是最基础的法则。
魔力之所以能转化成火焰和寒冰，就是因为与这些特性达成了“共鸣”，从而完成了转化。
所以只要掌握了属于空间的特性，魔力便能转化为空间之力。
青年的魔力波动不强，但精神力强，因此他便想利用这种方式，先用精神力了解空间特性，再用自己那微不足道的魔力转化为空间之力。
而空间之力，是少有的——能在最基础的阶段，便具备法则级伟力的力量。
也就是说，只要掌握空间之力，那仅六十级的他创造出来的空间之盾，哪怕是三星强者都无法撼动。
甚至一些较弱的四星强者都难以轻易将其破碎！
这就是那位空间系强者能在突破一星之际，便力压那个时代的绝大多数天才，拥有强大越阶战力的原因！
回想至此，张烨心中难免感到震撼。
这就是天才啊。
哪怕没有修炼天赋，也能扬长避短，甚至能用自己的长处走出一条足以掩盖短板的道路。
可惜，这位强者最终还是由于天赋受阻，始终无法突破至三星，不能获得更长的寿命，最后仅五百多岁便寿命耗尽而死。
但他不同，如今的他不仅拥有掌握世间一切力量的资格，更是无需担心所谓资质和天赋。
只要能掌握这种力量，他只会比留下这道传承记忆的前辈更强！
想到这，张烨便开始学习那位前辈，将自己的精神力外放。
一直外放到极致之后，维持精神力的输出，并开始收拢精神感知范围。
刚刚观摩的时候还没觉得有多难，直到自己开始尝试，他才能明白其中的难度。
由于感知范围缩小，但精神力输出不变，精神感知的敏锐度会逐渐增强，但这也会导致范围内的精神力出现扰动。
这种扰动一开始很微弱，不会影响精神感知的敏锐度。
但随着感知范围越来越小，范围内的精神力强度越来越高，扰动也会越来越强。
一旦扰动达到一个阈值，就会导致精神力失控，轻则影响感知敏锐度，重则直接导致范围内的精神力搅成一团，引发精神风暴。
当然，这就是一种精神力攻击手段。
但张烨此时要的不是释放精神风暴，而是要不断强化精神感知敏锐度，为之后的感知空间特性做铺垫。
因此他必须要将更多的精力用于维持精神力的稳定。
范围越小，精神力就越不稳定，他需要的专注度就越高，掌控力需求也越大。
可以说这也是一种可行的精神力锻炼方式，只是锻炼的并非精神力强度，而是精神掌控力。
如今，张烨最多就只能将精神力感知压缩到半径百米左右，若要再收拢，就只能减小精神力输出。
看来这就是他目前的极限了，若依旧维持精神力输出水平，便会导致失控引发精神风暴。
一路上，张烨已经失败两次了。
两次精神风暴给座下的涅维纳斯震得有些干呕了。
不过张烨也不着急，之后他会继续黑绝诡云的修炼，增强精神力，并继续以主动收拢精神感知范围的方式锻炼精神掌控力。
相信要不了多久，他也能做到传承记忆中那位前辈的程度。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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