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样食物出锅，在后厨的所有人，没人都分到了一小口。
炸鸡是，鱼丸也是。
王立作为秦无双在客来酒楼认识的第一个人，有幸被叫进来分到了一份。
王立年纪不大，大约十六七岁，不像其他人那样顾忌面子，捏着炸鸡吃完，不顾形象地嗦了嗦手指头。
舔得手指嘴唇都泛着一层油光。
他朝秦无双竖起大拇指：“秦姑娘，这也太好吃了吧！”
其他人同样赞不绝口。
“是啊是啊，我怎么就没想到，鸡还能炸着吃？”
“我倒是想过，也试过，但做出来跟秦姑娘的相比，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压根没法比。”
“还有这鱼丸也是，同样都是鱼丸，咋个秦姑娘做出来的就这么好吃呢。”
“掌柜，这两样东西，以后是不是要放在咱们酒楼卖了？卖的话我估计得再请两个人来后厨帮忙，不然耽误生意。”
一见有人问到了点子上，几个厨子纷纷看向林掌柜。
林掌柜笑呵呵道：“那得看秦姑娘愿不愿意了。”
余下的话不方便这么多人听，林掌柜比了个“请”的手势，和秦无双去了另外一个相对小一些的房间。
一进屋，林掌柜就迫不及待询问：“秦姑娘，你刚才说这次想换个方式，不知具体是什么呀？”
看他的样子，这次生意已经稳了。
秦无双把分成的想法及分工，详细同他讲了一遍。
林掌柜频频点头。
他之前一般都是买断，从来没试过这种同人分工的方式。
主要是之前的生意，并非只有他一家做，而炸鸡可以说，没有秦无双提供的调料，哪怕做出来，也没有他们家好吃。
林掌柜在心里，噼里啪啦敲着算盘。
他名下的客来酒楼，在许多地方都开有分店，除去成本，他大概算了一下，每个月至少能有两千两利润。
他越想越心动。
林掌柜笑了笑，“秦姑娘想得很周到，我实在没有拒绝的道理呀。”
“既然林掌柜没有意见，就烦请拟个合约过来。”秦无双的唇角弯起来。
林掌柜立马招呼了一个伙计去准备。
炸鸡的生意谈拢，鱼丸就简单多了。
和上次田螺方子一样，直接由林掌柜买断。
两人说定，炸鸡每三个月清一次账，所以短时间内看不到银子。
鱼丸方子卖出的价格，便是秦无双出发前，能给家里留的银两多少。
林掌柜招招手，账房先生立马带着一个伙计进来。
伙计手里端着一个托盘，上面盖着一块红布。
林掌柜走过去掀开，“秦姑娘，这些银子买下您的鱼丸方子，您可还满意？”
秦无双扫了眼摆放银子的托盘，大约有一百两。
她开口道：“鱼丸不是什么稀罕东西，即使我没有把我的卖给你们，你们照样有，您给得太多了。”
林掌柜叹了一口气：“炸鸡方子您愿意卖给我们酒楼，我深表感谢，依我的想法，分成我顶多拿六成，但是您执意给八成，我实在不好意思……”
“退一万步来讲，您的鱼丸方子，确实比我们之前你的好上许多，这些银子不多。
您要是不收，我以后可不好意思再跟您合作了。”
见林掌柜确实是真心，秦无双没再强求。
她确实很缺钱。
秦无双点头：“那我就不客气了。”
鱼丸方子交出去，那边合约已经拟好，两人在末尾按下手印，合作就正式达成了。
“姑娘今日来得早，可曾用过早膳？”林掌柜笑着问道。
秦无双摇头。
林掌柜呵呵一笑，“那正好，我让人已经准备了，马上就做好送到雅间。”
这么说意思就是，不用秦无双付账，他来请客。
二人刚谈成合作，请一顿饭也是应该的，秦无双没有推脱，笑着道了声谢。
正准备离开，回去和张小丫她们一同用饭，临出门之际，一名小厮跑过来，附在林掌柜耳边说了些什么。
林掌柜脸上的笑凝滞了片刻，眼神似有若无地从秦无双脸上扫过。
待小厮说完，他摆摆手示意其下去。
继而看着秦无双，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秦无双看了他一眼，索性也不急着起身了，“是顾子游有事找我吗？”
刚才小厮说话声音很小，听不真切，但依稀能听他提到“贵人”“找”这些字眼。
能让林掌柜有这种反应的贵人，秦无双知道且认识的，只有顾子游一人。
“是啊。”林掌柜点头，“公子想约姑娘申时四刻（16：00）见面。”
他知道顾子游最近在为药材忙碌，只是一直不知道，为顾子游提供药材的，竟然也是秦无双。
他不由得好奇地盯着秦无双，想知道面前这个十多岁的女子，到底为何这般神奇，仿佛无所不能一样。
秦无双这次没有拒绝，想了想，轻轻点头，“告诉他，我会准时赴约。”
林掌柜原以为自己要多费些口舌，秦无双才会答应，早在心里准备好了说辞。
见秦无双这么轻松就同意了，顿时眉开眼笑，“好，就在这里，到时我会派人候着姑娘到来。”
秦无双点了点头。
回到雅间，吃食恰好端上桌。
都是客来酒楼的招牌。
她们几个人，要么是女子，要么是小孩，食量都不大。
所以餐具里的菜肴，比平日酒楼的份量少了很多。
确保她们几个，每人都能吃上几口，又能多尝几种菜品。
“好吃，快赶上娘做的饭菜了。”二宝吃饱后，摸着肚子发表看法。
兰儿矜持地擦干净嘴，还用水漱了口，点头对二宝的话表示认可，“娘做的比这好吃。”
张小丫竟也跟着点头，“你娘做饭的手艺，开家酒楼都够了。”
秦无双一直没有动筷子，只喝了点托王立煮的茶。
好在茶叶就放在她空间，不需要为随身携带而发愁。
她放下茶盏，眉眼含笑：“都吃饱了吗？吃饱了咱们就出去逛一逛。”
顾子游约的时间在下午，还有三四个时辰，她也没地方要去。
倘若回家等，到了时间还要再来一趟，路上一来一回，要花近一个时辰。
不如就在镇上，随便找个茶馆等，都比来回折腾强。
她把自己的想法说了一下，得到几人的全部支持。
只是还没从房间离开，有人敲响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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