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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蹄扬尘间,王仲不忘回首挑衅:“刘匹夫,敢追否?”
诸葛毒舌果然名不虚传。
稍加改良的嘴炮功夫,竟将刘泽骂得呕血。
若遇上王朗那等老迈之躯,怕是要当场气绝身亡。
不过......
适可而止方为上策。
王仲要的是穷追不舍。
若真骂死主帅,十万大军龟缩剧县,反失良机。
马蹄声中,王仲回望身后冲天烟尘。
浩浩荡荡的十余万大军顷刻间土崩瓦解,如同决堤的洪水般溃散。秦琼紧握双锏,典韦挥舞双戟,一左一右护卫着王仲且战且退,将敌军诱入五原密林深处。
初春时节,林间遍地枯草干枝。珷安国率军追击多时,忽觉林中寂静得诡异,空气中飘散着腐朽与火油混合的刺鼻气味。他猛然警醒,正欲传令撤军时,漫天火箭骤然如雨倾泻。
沾着火星的枯草瞬间化作火龙,火舌疯狂舔舐着整片密林。参天古木在烈焰中扭曲舞动,火借风势迅速蔓延成滔天火海。十万大军在火场中自相践踏,哀嚎声与树木爆裂声交织成片。
满面烟尘的珷安国厉声嘶吼着冲出火场,却见臧霸已率伏兵截断退路。
血染疆场
寒光闪现,臧霸纵马挥刀杀入敌阵,刀锋所至血肉横飞,铁蹄踏处哀嚎遍野。
田豫率铁骑自侧翼杀出,银枪翻飞似蛟龙出海,在万军阵中肆意冲杀,敌兵竟无人敢挡其锋芒。
可笑那十万乌合之众,竟被五百铁骑冲得七零八落,犹如待宰猪羊!
二人收兵不追,只顾收缴满地兵甲旗仗。
忽见远处浓烟滚滚,火光冲天。
小卒急报:将军,起火了!
徐晃勒马眺望,见火势愈烈,当即大喝:弟兄们随我杀敌!让刘泽贼子见识神刀营的威风!
众将士齐声应和,战斧寒光映日。
果然不出刘基所料——徐晃率部直扑敌军粮草大营,手起斧落间,押粮贼兵尽数毙命,粮车尽数焚毁。
浓烟未散,徐晃已令全军埋伏于昧水上游。
残阳如血时,珷安国护着刘泽败退至此。
刘泽滚鞍下马,发疯般将头浸入河中,良久抬头嘶吼:十万大军竟攻不破广县城门!天亡我也!
珷安国正欲劝慰,忽闻岸上传来炸雷般的吼声:还想卷土重来?痴心妄想!
(
众人抬头望去,只见洪流奔腾如怒龙,咆哮着向下游奔涌。
刘泽浑身一震。
珷安国瞳孔骤缩。
众将士无不骇然。
珷安国猛然扯住刘泽臂膀,将其拽至身后:陛下当心!
浊浪席卷而过。
刘泽虽幸免于难,其麾下将士却尽数没入水中,死伤无数。
徐晃纵马而来,手中开山巨斧寒光乍现,直取刘泽首级。
珷安国当即护驾,双锤交错横挡身前。
铛——
金铁交鸣声震彻云霄。
珷安国目眦欲裂,厉声高呼:速护陛下撤离!
他深切感知到来将凶悍,自己至多稍作抵挡,绝无可能将其击退。
徐晃冷叱:莽夫找死!
话音未落,巨斧回旋,携万钧之势拦腰斩来。
珷安国臂膀青筋暴起,浑身气力暴涨,战力陡增五成。
抡起双锤与徐晃战作一团。
逆贼休想伤我主分毫!
徐晃虽觉对方气势陡增,却仍自信稳操胜券。
先斩你首级,再取刘贼性命!
开山斧霎时化作暴雨狂风,朝珷安国倾泻而下。
锵!锵!锵!
二十回合转瞬即逝。
电光火石间,徐晃巨斧横扫,正中珷安国腰腹。
锋刃深深嵌入躯干,鲜血如泉喷涌。
哐当。
双锤坠地,珷安国轰然跪倒,伏于徐晃马前。
珷安国脑海中闪过跟随刘泽的种种画面,此人虽性情残暴,但终究对他有提拔之恩。
珷安国虽是个粗人,却懂得士为知己者死的道理。能为保护刘泽战死,他反而觉得这才是自己最好的归宿。
找死!徐晃冷哼一声。正欲催马前行,忽觉坐骑异常。低头发现珷安国竟死死抱住马腿不放。
唉——
倒是个忠义之士!
众将士护着刘泽仓皇逃窜,渡过昧水直奔剧县。忽见前方列着一队 ** 手,正四伍度角瞄准溃军。
刘泽脸色煞白,急忙勒马。太史慈通过瞄准镜锁定这个昔日囚禁其母要挟自己的仇敌。看着这位伪皇如今狼狈模样,十余万大军灰飞烟灭,太史慈只觉痛快非常。
咻!
利箭破空而至。
吾命休矣!刘泽掩面惊叫。
噗!身旁侍卫应声倒地。
刘泽瘫伏马背喊道:子义且慢!有话好商量!
咻!
噗!
又一名侍卫倒下。
子义饶命!刘泽浑身发抖,你是东莱人,朕把东莱封给你......
咻!
噗!
箭翎破空,又一名侍卫应声倒下。
刘泽面色煞白,如遭雷殛,浑身骨骼几欲崩裂。
他急促喘息着,整个人贴伏马背,死死闭紧双眼。
朕许你大将军之位!
三万人马尽归你调遣——
弦音再响,血花迸溅。
侍卫接连倒地,脚步声慌乱退散。
刘泽眼睑颤抖,清晰感受到周遭亲卫正悄然撤远。
那群人当然不蠢。
每支箭矢都精准钉在离他最近的侍卫身上。
恐惧如潮水漫上喉头。
他忽然发出破碎的嘶吼,宛如被利刃当胸剖开。
护驾!狗奴才快护驾!
荒野上回荡着凄厉的叫喊,人影却越退越远。
太史慈抬手示意。
主公有令——降者免死!
哐啷!哐啷!
百余柄兵刃坠地,金属碰撞声像钝器砸在刘泽心口。
他歇斯底里地怒吼:逆贼!全是逆贼!
弓弦震颤。
两名持械侍卫轰然倒地。
余下众人慌忙弃械退避。
刘泽的咒骂戛然而止。
他僵坐马背,如惊弓之雀,连呼吸都被恐惧冻结。
四下唯有死寂。
恐惧如潮,濒死般的窒息感迎面扑来!
皇权在手又如何?
孤寂、无援、彻骨寒意依旧吞噬着刘泽。
他十指死死扣住缰绳,战袍被冷汗浸透。冷风掠过,冰凉刺骨,更添三分惊惶。
太史慈振臂疾挥。
铁骑如电,直取孤悬的 ** 。
蹄声催命!
退下!统统退下!刘泽喉间迸出凄厉嘶吼,护驾!珷安国何在?
寒光闪过,槊杆重击后颈。
刘泽如断线木偶栽 ** 鞍。
捆结实了!太史慈喝令震天。
三军阵前,太史慈枪尖抵住天子心窝,声震城阙:开城!或殉葬?
败兵哭嚎如潮:
将军!十万雄师灰飞烟灭啊!
满城百姓性命系于将军一念!
银枪映日,太史慈须发戟张:最后问一次——
守将脱口而出,眼底精芒急闪。
这里是对原文的
剧县城下寒光闪烁,太史慈手中银枪即将洞穿刘泽胸膛之际,守城将领突然高喊:末将愿降!随即挥手示意士卒开启城门。
随着沉重的吱呀声,城门洞开。太史慈率部进驻,剧县就此平定。
捷报飞传至王仲处。王仲当即亲赴北海,犒赏太史慈,并收编了刘泽旧部。转眼间,青州已改旗易帜。
归顺的官员们主动协助劝降其余郡县。不足半月,北海、东莱两郡皆望风归顺。
阴暗的牢狱中,身着囚衣的刘泽终日咒骂不休:曹阿瞒误我!奸贼曹孟德害我不浅!
王仲得知后并不意外。早在徐州偶遇曹操时,他就明白这般计谋绝非刘泽所能想出。如今正好借刘泽之口大做文章——毕竟兖州盐荒引发的民怨,总要寻个新的矛头所指。
他立即召翰林卢植至北海,亲自提审刘泽。 ** 令他怒不可遏。返回泰山后,当即挥毫写下讨曹檄文,新一期《朝闻天下》的头版赫然印着:
兖州盐祸元凶——豫州曹孟德!
报纸!劲爆消息!兖州食盐危机,背后 ** 乃是豫州曹孟德!
街头巷尾回荡着报童的吆喝声,崭新的《朝闻天下》甫一上市便被抢购一空。春风送暖时节,曹孟德三个字再次震动九州。
这份创刊半载的报纸已深入市井,最新刊载的秘闻迅速成为百姓热议的话题。
曹孟德?好像在哪儿听过这名字?
就是当年那个曹阿瞒!
哦——是不是被泰山王将军赶出兖州的那个?
正是此人!
啧啧,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谁能想到兖州食盐危机竟是这厮策划!
阉宦之后,行事果然龌龊!
祖宗无德,养出这等败类!
天理难容啊——
这种人竟能当上大将军?
世风日下!当年选官讲究德才,如今什么豺狼都能居高位了?
咱们兖州的盐荒...竟是这曹阿瞒唆使刘泽所为?
让他一个月不吃盐试试!
卑鄙 ** 之徒!
豫州陈国大将军府内,利剑劈砍之声不绝于耳,夹杂着阵阵怒吼:
王仲老贼!我与你势不两立!
胆敢污我清誉,毁我曹氏名声,定要取你狗命!
一声脆响,案几应声而裂。
剑光闪过,轰然爆响。
案几瞬间粉碎,木屑纷飞。
剑锋横扫,书阁应声而断,轰然倾塌。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殿内终于归于沉寂。
门轴转动,许褚与戏志才并肩入内。
戏志才躬身请罪:此计出自在下,我才是祸首根源。
曹操长叹摆手:与卿无关,全怪王贼把持朝闻天下,肆意操纵舆情,实在可恨!
戏志才默然。那朝闻天下,已成他心头大患。
曹操稍作平复,话锋突转:造纸术进展如何?
戏志才谨慎回禀:泰山人手尽失,现招募工匠研制造纸术,尚在摸索阶段。
曹操沉声叮嘱:务必加紧,此乃要务,决不可再受制于王贼!
曹操倦怠挥手:都退下吧,我要歇息。
二人正要退出,忽闻殿外传报。
小吏急步入内:陛下宣主公御书房觐见。
曹操淡淡道: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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