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李锦荣先醒来,看到眼前放大的俊脸,一时还未反应过来。
她忽然急促的气息惊醒谢檀渊,将人更紧搂入怀中,柔声呢喃:“昨夜我有些孟浪了,锦儿怎不多睡会子。”
这才回忆起他昨夜中药后,还是自己将人推到,然后吃干抹尽···女子面上飞红,悄悄缩回锦被,小脸也埋在其中;看的谢檀渊好笑,困意也跟着消散,掀开锦被一角。
“锦儿昨夜那般气势,怎的如今倒羞怯起来?”
谁羞涩了,李锦荣气势上绝不认输,瞪大桃花眸看过来:“我可不是色厉内荏,将军少年时的传闻我也听说过一些;不管你心中到底如何想,如今我们已融为一体,你便该谨记。”
“昨日之事不可追,珍惜当下与眼前人。”谢檀渊迅速接话:“也不知京都那些人都是哪来的兴头乱传。”
第一回,谢檀渊想认真解释给小妻子听,便将往事细细道来。
当初上将军府与温府比邻而居,两家父亲又同朝为官,政见也一致,来往便亲密些;温如玉与其二兄乃是龙凤胎,二人皆与谢檀渊同龄,因而谢檀渊与温如矜玩闹时,少不得也有温如玉这个小尾巴。
后来长大些,两家长辈见三个孩子玩的好,谢檀渊对温如玉也颇多关照,玩笑间说起不如给这两人定下亲事;那时已懂了些男女之情的谢檀渊当即否认,他只是当温如玉为妹妹。
然而两家长辈的笑言不知因何传了出去,便成了两家已定下婚约;到底是看着长大的邻家妹妹,谢檀渊也不忍温如玉被人笑话,便未特意澄清流言;想着待一两年后温家为她定下婚约,流言自然消散。
且那时的谢檀渊为赵泽端伴读,出入宫禁是常事,正是少年意气风流,亦不在意这些。
谁知一夕之间上将军府成了逆贼,家破人亡;若不是赵泽端缠着他去城外的温泉庄子,只怕谢檀渊也死在了那一夜;而后还不到十岁的赵泽端当机立断将他送走,自己却被帝王冷落。
也是因此,温如玉不忍谢家人曝尸荒野,顶着巨大压力与恐惧,拿出所有积攒的私房钱,私下雇人从乱葬岗收敛谢家人的尸骨,草草安葬。
谢檀渊得知之后,心下感激,这才有了他中间回京一事;其实是听闻温如玉被赐婚给晋王,他以心腹的名义给温如玉送了嫁妆,回报她当时恩情。
更重要的是从温如玉那里打听谢家人的安葬之地。
当时他去坟头祭拜过父母亲人,而后又暗中去见了赵泽端一面;谁知那小子将他眼睛红肿想成是不舍温如玉另嫁他人,便以为他的心上人是温如玉。
后来他再次入京搅弄风云,终于亲手杀了先帝,为家人报了仇;之后便忙着稳定赵泽端的帝位,根本没功夫纠正那小子的自以为。
“你我成婚已一载,锦儿也当了解我的性子。”男人语调淡淡:“这种误会我本就不在意,与你成婚后,也不见你问起,便觉不必多言。”
“我也确实安排了两个暗卫在温如玉身边,不过是念及她当年对谢家天大的恩情,担忧她在晋地遇到什么危险。”
私情是半分没有。
李锦荣恍然大悟,难怪人们都传上将军只在乎曾经的青梅竹马;却原来不是他们以为的私情,而是谢檀渊的感激之情。
想想也是,当初谢家可是以逆贼之名被问罪,有几人敢触怒帝王,为谢家人收尸;而温如玉当年也不过十六岁,或许喜欢谢檀渊,却也不必如此冒险。
这哪里是普通恩惠,于谢檀渊来说,温如玉当时之举便值得他铭记终生;后来温家被贬官至西北,说不得也是因帝王疑心;于重情重义的谢檀渊来说,心中必然对温如玉还有愧疚。
别说给温如玉送嫁妆,派两个人暗中保护;就是温如玉之后有什么事,相信谢檀渊也会鞍前马后为其操办。
那可是顶着死亡的危险收敛与安葬谢家人的恩德,对于现在的谢檀渊来说,就是最重要的事;在与自己大婚之前,谢檀渊心中大抵也只在意两人,便是当初送走他的赵泽端与安葬谢家人的温如玉。
“之前便不曾对温如玉有私情,之后她于我来说更是胜过亲妹妹的亲人。”谢檀渊眸色深沉:“日后她若是有求于我,定当尽心尽意帮忙。”
“然而,锦儿已是我的妻,我心中自然锦儿最重,陛下次之。”
言下之意,只要将来温如玉所求不涉及李锦荣这个妻子,还有赵泽端与宁国江山,谢檀渊都会为其做到。
这个李锦荣能理解,换她是谢檀渊,若承了温如玉如此大的恩情,必然也会如此回报。
“嗯,将军说清楚便好,我信你。”
瑞凤眸更为动容,就知道小妻子懂自己。
将人紧紧抱在怀中,谢檀渊郑重道:“之前说的不是假话,得妻如此,是我之幸;锦儿也不必顾虑我在朝中的地位,有什么只管说出来,因为我如今还有一个身份,便是锦儿的夫君。”
此时此刻,谢檀渊心中庆幸;亏得那臭小子不忍自己踽踽独行,为他赐婚如此完美的妻子。
初时,他以为李家娇宠出来的小姑娘,必然娇蛮任性,心中是有无奈的,想着日后多迁就便是;却不料小妻子完全超出他的预料,温柔贤惠、清醒通透、才智卓绝···竟还有悲天悯人之心,愿意低头看普通百姓的日子,愿意尽其心力为百姓谋福祉。
若是辜负这般完美的妻子,那才是该有天打雷劈的报应。
此刻他心中激荡,怀中还是心悦之人,身上自然又有了反应;却也知昨夜中药加心中情愫,难免孟浪了些,哪里还舍得她疼痛。
眼眸闭了又睁开,艰难道:“我先起身,与你一同用早膳;待我我上朝,锦儿再补眠,今日便好好歇息。”
顺道下朝后收拾下那臭小子,真是胆大包天,这种法子也能用在自己身上;幸而他还有一丝克制,不然经过一夜,锦儿怕是会大病一场。
穿好朝服离开之前,再一次到床前,在她额头轻吻一下,声音低沉又沙哑:“锦儿可有什么想吃的或想要的,回府时我去买了。”
心中柔软,此时的谢檀渊恨不能将天上星辰摘下来给小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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