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手段太狠,我们的人刚争辩几句就被带走了。
我已经安排律师去保释。”
叶天余吩咐道:“保释的事抓紧,马军我来应付。”
听到叶天余亲自接手,阿成顿时安心。
他从不怀疑叶哥的能力,至于具体方法,他并不关心。
阿成离开后,叶天余拨通电话。
“查一个人。”
“丹尼尔·威廉·克里托夫,尽快。”
简短交代后便挂断。
马军的行动比预期更迅疾,这显然只是开始。
若放任不管,难保哪天对方不会栽赃陷害。
必须抢占先机。
叶天余决定从丹尼尔切入,今晚就要会会这位克里托夫先生。
深夜十一点半,半山别墅院内驶入黑色奔驰。
醉醺醺的外籍男子被保姆搀进屋内。
半小时后,沐浴完的克里托夫下楼取水,惊见客厅坐着陌生来客。
“你是谁?”克里托夫操着生硬粤语质问。
“请放心,克里托夫先生,我并非来取你性命。”叶天余含笑回应。
克里托夫紧张地瞥向藏枪的黄铜摆件。
“在找这个?”叶天余将手枪轻放茶几。
克里托夫瞳孔骤缩。
“你想要什么?”
“近些说话。”叶天余招手。
克里托夫迫不得已靠近。
“现在可以说了?”
“先喝杯水。”叶天余推过泛紫的液体。
克里托夫深知别无选择,仰头饮尽辛辣灼喉的液体。
“你刚服下特制毒药,唯我能解。”叶天余淡然宣告。
克里托夫面色阴郁。
——果然中计!
他暗自咒骂,却不信解毒之说。
既是有求于己,必定不会立即取命。
他已打算等人离开便寻医诊治,即便香江治不了,也可返英治疗。
用毒控制?天真!
……
叶天余洞悉他的盘算,心底冷笑。
那杯水里被叶天余掺入了从分身同步而来的“毒瘴吐息”之毒。
虽然剂量轻微,暂时不会致命,但毒性本质不变。
不要说现在,就算再过二三十年,恐怕也没有医学技术能解这种毒。
甚至……
连叶天余自己也解不了。
他告诉克里托夫“只有他能解毒”,其实是骗他的——叶天余只会 ** ,并不会解毒。
根据测试,这毒素大约会在半年内逐渐发作,最终夺走克里托夫的性命。
半年不长,但对叶天余来说已经足够。
他并不打算长期控制克里托夫。
这些鬼佬骨子里傲慢,视黄种人为贱民。
即便以命威胁,也难以确保长久控制,风险始终存在。
因此,叶天余认为差不多每半年更换一个控制目标更为合适。
如果操作妥当,或许在克里托夫之后,就不必再像今天这样行动了。
毕竟这样做也有风险。
万一对方狗急跳墙,想拉他同归于尽呢?
叶天余虽不怕,但前期建立的势力可能因此受损。
他找克里托夫,本意是阻止马军继续干扰他的场子。
若因此引来更大麻烦,岂不是得不偿失?
所以,半年时间刚刚好。
到时候,克里托夫这个工具人就可以丢弃了。
当然,他可能在死前说出真相。
那时,就需要叶天余提前解决他。
这对叶天余来说并不困难。
更何况是半年之后。
到那时,叶天余处理起来只会比现在更轻松。
“克里托夫先生,我知道你会找人解毒,但那没有用。”
“你尽管去试,不过是在浪费时间。”
“现在,请你坐下来,好好听我的要求。”
叶天余面带微笑,看着克里托夫说道。
克里托夫咬了咬牙,还是坐了下来。
“你想让我做什么?”他问。
“很简单,最近你们警方有个叫马军的,一直在找我麻烦。
我希望你让他安分点,这对你我都有好处。”
叶天余继续说道:“另外,我听说香江有个洪兴社团,无恶不作,简直是社会败类!”
“希望克里托夫先生能安排手下,常去他们地盘转转,给他们点警告,维护社会治安,你觉得呢?”
克里托夫冷冷地盯着他,心里断定这黄皮猪肯定是香江某个社团的人。
作为副处长,克里托夫平时不关心古惑仔的事,自然也不认识叶天余。
但只要他明天派人一查,轻易就能查出叶天余的身份。
到时候……
不!
至少在解毒之前,克里托夫不会乱来。
可一旦解了毒……
他一定要让这黄皮猪知道,香江不是他们这些下等人能作主的!
“好了,目前就这些。
以后有事我会联系你。”
叶天余站起身,拍了拍克里托夫的头,看着他敢怒不敢言的样子,心里只觉得好笑。
明明看不起他们这种肤色,现在却只能憋着不敢发作。
“别做傻事,我会盯着你。”
说完,叶天余转身走出别墅,很快消失在夜色里。
客厅内,克里托夫一把抄起茶几上的玻璃杯,猛地掼向地面。
杯子应声碎裂。
克里托夫毫不在乎,布满血丝的双眼死死盯着叶天余离去的方向,怒火几乎吞噬他的理智。
“该死的黄皮猪!!你算老几?也配对我指手画脚?!”
“给我等着!!”
“等我解了毒,我要你好看!!”
“啊啊啊——!!”
克里托夫犹如疯魔,将周围的东西一通乱砸。
保姆闻声赶来,见他发狂的模样,吓得不敢上前。
……
次日上午。
马军刚进警署,就接到通知说署长找他。
他疑惑地走到署长办公室门前,敲了敲门。
“进来。”
马军推门进去。
署长正在打电话,伸手示意他稍等。
片刻后通话结束,署长看向马军,满脸无奈。
“马军,你最近是不是又招惹谁了?”
署长揉着太阳穴问。
马军一脸茫然。
“怎么?又有人投诉?”
“不,这次没人投诉你。”署长摇头,“是副处长上午亲自来电,让我管好手下,别总去打扰合法商人。
马军,你心里清楚是谁吧?”
马军脸色顿时一沉。
他当然知道署长指的是谁。
“副处长怎么会管这种事?”马军皱眉,“叶天余不过是和联胜的话事人,又不是蒋家那种根基深厚的家族。
一个没背景的古惑仔,凭什么能请动副处长开口?”
“这不是你该问的!”署长语气转厉,“马军,这事到此为止。
除非你有确凿证据,否则不准再找叶天余麻烦,听明白没有?”
马军紧抿着唇,拳头攥得发白,一言不发。
署长看他这副样子,叹了口气,语气缓和下来:“马军,香江终究是鬼佬说了算,我也没办法。
那叶天余除了是古惑仔,更是个有钱人。”
“鬼佬什么德性你还不清楚?认钱不认人!”
“算了,别给自己找麻烦。”
“另外,鬼佬那边提到,最近洪兴在外面闹得太凶,必须整顿。
这次不只是西九龙,整个香江都会统一行动。”
“到时候你带人配合西九龙总区的同事,阿黄也是负责人之一,你跟他熟,直接找他就行。”
马军闻言一惊。
“要动洪兴?”
署长摇头:“不是铲除,是打压。
让他们收敛点,别再把事情闹大。
行动会持续一阵子,够你忙的了。”
马军听出署长的言外之意——要他专心对付洪兴,别再盯着叶天余。
但这一次,他真的被惊到了。
副处长替叶天余说话,下令不准动他,这还能理解。
毕竟鬼佬见钱眼开,替金主说话不过举手之劳。
可打压洪兴……
马军嗅到了不寻常的气息。
这背后,一定有叶天余的影子。
否则为什么早不动晚不动,偏偏这个时候对洪兴下手?
要说跟叶天余没关系,马军打死都不信!
但——
马军实在想不通,叶天余究竟是凭什么能让副处长下达这样的指令?
那可是洪兴!
绝非小帮派。
一旦压制过火,难道就不怕对方鱼死网破?
更何况,洪兴那帮人平时也没少在洋人身上打点。
要说服这些洋人对付洪兴,叶天余究竟付出了多大代价?
他哪来那么多钱?!
马军百思不得其解。
他并不知道,叶天余其实一分钱都没花。
那些洋人之所以如此卖力,无非是为了保住自己的性命。
前一天晚上,克里托夫匆匆赶往全香江最顶尖的医院,借助最先进的医疗设备对身体进行了全面检查。
结果显示,他体内多个器官已出现病变,且状况仍在持续恶化。
但问题在于——即便查出来了,也找不到任何有效的治疗方法。
他体内的毒素导致大部分内脏细胞持续病变,并不断扩散。
这种毒,根本无药可解。
至少在当前的医疗条件下,毫无可能。
克里托夫这才恍然大悟,为什么那个人如此笃定,丝毫不担心他会另寻解毒途径。
原来……那人说的句句属实。
这毒,真的只有他一人能解?
但克里托夫仍未放弃希望。
他让医生抽取了血液,并切取了一小块组织样本。
将样本妥善保存后,他派人紧急送往Y国,寻求顶尖专家研制解毒方法。
只要有一线可能,他仍想摆脱这毒素的控制。
但在那之前,克里托夫只能暂时听从那个人的命令。
这也正是马军此前所见一幕的由来。
克里托夫别无选择,只能按叶天余的指示行动。
而马军和署长却以为,叶天余是用金钱收买了这些洋人。
他们不知道的是,叶天余确实财力雄厚,但他的钱,从不浪费在供洋人挥霍享乐上。
……
叶天余并没有过多关注警方如何打压洪兴。
他上午前往尖沙咀处理事务,一直忙到中午,在当地用过午餐后,下午才返回油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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