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空站像被扔进搅拌机一样晃个不停。老王差点摔倒，赶紧抓住控制台。
“他们怎么找到这的？”零扶着墙问。
老王快速操作控制台：“肯定是我们跃迁时被追踪了。”
窗外，大监察长的眼睛死死盯着他们。后面那上百个监察者像一群饿狼。
杨穆白感觉左臂越来越麻，灰色已经蔓延到肩膀。但他更在意实验舱里的小雅：“你刚才说李玥的研究初衷是什么？”
老王刚要开口，整个太空站又挨了一击。灯光闪烁，警报声更响了。
“没时间细说了！”老王指着实验舱，“简单讲，小雅是第一个自然觉醒的情绪能力者。李玥研究她是为了...”
话没说完，一块天花板掉下来，差点砸中实验舱。
新林雪用能量挡住掉落物：“这里撑不了多久！得想办法！”
赵铭查看武器库存：“弹药快没了。生命之树也受伤，帮不上忙。”
小武突然指着监控屏：“他们在干什么？”
监察者们开始排列成某种阵型，能量在他们之间流动，像在织一张大网。
老王脸色发白：“是净化协议！他们要直接把这一片空间从宇宙里抹掉！”
大监察长的声音传来：“最后的机会。交出钥匙和情感聚合体，饶你们不死。”
零呸了一声：“信你才有鬼！”
杨穆白看着实验舱里沉睡的小雅，突然有个模糊的记忆闪过——小学时她总是一个人坐在操场边，眼神特别忧郁。有次她哭着说能感觉到别人的痛苦。
“她...能感应情绪？”杨穆白问老王。
老王点头：“不仅是感应，还能吸收。但她太小，承受不了那么多负面情绪，差点崩溃。李玥发现后，只能让她休眠。”
新林雪若有所思：“所以母亲研究情绪系统，最初是想救她？”
又一波攻击袭来，太空站外壳开始破裂。真空吸力把一些小物件往外扯。
“必须走了！”疤脸女人拉住安全绳。
老王却冲向实验舱：“不能丢下她！”
他打开舱门，小雅飘了出来，仍然在沉睡。她身体周围有层淡淡的金光。
大监察长似乎很在意那层金光：“原始样本？原来在这里。”
它直接伸手抓向小雅。就在要碰到时，小雅突然睁开眼。
“好吵。”她轻声说。
金光爆发，把监察者的手弹开了。所有监察者都后退了一步。
小雅飘在空中，睡眼惺忪地看着四周：“这是哪？你们是谁？”
她看到杨穆白，歪着头想了想：“啊，是隔壁班的杨穆白。你以前总偷看我。”
杨穆白脸一红：“那个...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小雅注意到窗外的大监察长，皱眉：“那个大眼睛好丑。”
她随手一挥，金光像鞭子一样抽在大监察长眼睛上。大监察长发出一声痛吼。
所有人都惊呆了。
老王结结巴巴地解释：“她...她可能是最完美的情绪能力者...不需要系统，天生就能操控...”
小雅又看向杨穆白变灰的手臂：“你中毒了？我帮你。”
她轻轻一点，灰色开始消退。杨穆白感觉麻木感在消失。
大监察长暴怒：“抓住她！要活的！”
监察者军团一拥而上。小雅打了个哈欠：“烦人。”
她双手合十，然后张开。一个巨大的金色领域展开，把所有监察者都罩在里面。
监察者们像被按了暂停键，全部僵住不动。
“暂时定住他们了。”小雅说，“但撑不了多久。那个大眼睛太强。”
果然，大监察长在慢慢挣脱束缚。
零赶紧问：“现在怎么办？”
小雅指着一个方向：“去核心。那里有母亲留下的最终手段。”
老王反应过来：“你是说‘初心’？”
小雅点头：“母亲把我放这里不是为了关着我，是让我守护那个。”
她带路往太空站深处跑。大家紧跟其后。
太空站内部比外面看着大得多，像个迷宫。小雅轻车熟路，很快带他们来到一扇巨大的金属门前。
“需要钥匙。”小雅看向杨穆白。
杨穆白举起已经恢复正常的手臂：“怎么用？”
“不是用手。”小雅指指心脏，“用心。想着你最珍视的回忆。”
杨穆白闭眼回想——不是战斗，不是超能力，是小时候妈妈做的红烧肉，是第一次骑自行车的快乐，是和朋友一起看星星的夜晚。
门发出柔和的光，缓缓打开。
里面是个圆形房间，中央漂浮着个光球。光球里是李玥的影像，但看着特别年轻，像大学生。
“如果你们看到这个，说明小雅醒了，监察者也来了。”年轻李玥说，“长话短说，我犯了个大错。”
影像切换，显示李玥最初的研究笔记。她发现情绪能量后，第一时间报告给了某个“上级机构”。
“我以为是在为人类做贡献。”李玥苦笑，“没想到那个机构就是监察者的前身。他们利用我的研究来寻找和收割情绪能量。”
后续影像显示，李玥发现真相后试图停止研究，但已经晚了。监察者控制了她的团队，继续推进项目。
“我唯一能做的，就是藏起小雅和最初的实验数据。”李玥说，“‘初心’不是武器，是关闭所有情绪收割系统的钥匙。”
小雅接话：“母亲设计了一个自毁程序，可以永久关闭收割系统。但启动需要巨大能量，会耗尽启动者的生命。”
外面传来爆炸声，大监察长快要突破小雅的禁锢了。
“没时间犹豫了。”小雅走向光球，“我来启动。”
杨穆白拉住她：“不行！还有其他办法！”
小雅微笑：“记得吗？我小时候就能吸收情绪。这些年来，我储存的能量足够完成这个任务。”
她轻轻拥抱杨穆白：“告诉我的爸爸妈妈，我很想他们。”
没等大家反应，小雅就融入光球。光球爆发出无法直视的强光，穿透太空站，穿透宇宙。
所有监察者同时发出惨叫，身体开始瓦解。大监察长疯狂挣扎：“不！我的力量！”
强光过后，小雅消失了。光球也消失了。监察者们像被风吹散的沙子，一点点消失。
大监察长用最后的力量咆哮：“你们赢了这次...但记住...我们不是唯一的收割者...”
它也彻底消散了。
太空站恢复平静。窗外，星空似乎变得更亮了。
零查看扫描仪：“监察者信号...全部消失。生命之树在自动修复。”
赵铭跪在地上，眼泪直流：“终于...结束了？”
杨穆白看着小雅消失的地方，心里空落落的。
老王拍拍他肩膀：“她完成了自己的使命。”
突然，生命之树传来讯息——它在重新连接全宇宙的情绪网络。所有被收割的文明正在恢复。
新林雪感应到什么，脸色突然变了：“不对...还有东西...”
太空站开始剧烈震动，比之前任何一次都厉害。
阿亮看着控制台数据，声音发抖：“空间结构不稳定...有什么东西要出来了...”
在他们面前，虚空被撕开一道口子。一个穿着校服的小女孩从里面走出来——正是小雅，但眼神完全不一样。
她看着自己的手，语气冰冷：
“总算摆脱那个软弱的我了。现在，该重新开始收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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