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割者的炮口对准新林雪,发出刺眼的充能光芒。杨穆白想都没想就扑过去把她推开。
光束擦着他们过去,把后面一整排机器都轰成了渣。
“你疯了?”新林雪摔在地上喊,“那玩意儿能要你命!”
杨穆白拉起她就跑:“总不能看着你死!”
零和小武在后面掩护,朝收割者扔了几个烟雾弹。但这大家伙根本不在乎,直接放出无人机追他们。
“分头跑!”零喊了一声,拉着小武往左边通道钻。
杨穆白和新林雪跑向右边的管道区。这里到处都是生锈的管子,倒是挺好躲藏。
新林雪突然停下,靠在管子上喘气:“不对...这个收割者不是议会的。”
杨穆白也停下来:“那是谁的?”
“更像是...私人武装。”新林雪皱眉,“它刚才说清除叛逃者,议会从来不用这个词。”
外面传来零的叫声。杨穆白想出去帮忙,新林雪拉住他:“先别动!”
无人机从他们头顶飞过,没发现他们。
等声音远了,新林雪才小声说:“我可能知道是谁派来的了。”
她指了指杨穆白手腕上的印记:“除了议会,还有别人在找方舟钥匙。”
突然他们脚下的管子震动起来,有个检修门从下面打开。零探出头:“快下来!”
下面是个维修通道,小武已经在里面了。
“疤脸女人和渡鸢呢?”杨穆白问。
零摇头:“联系不上,可能出事了。”
他们沿着维修通道爬了十几分钟,来到个隐蔽的小房间。这里看起来是个安全屋,有简单的生存设备。
新林雪检查杨穆白的手腕:“印记颜色变深了,说明附近有碎片。”
零在房间里找到个旧终端,试着启动它:“也许这里有线索。”
终端屏幕闪了几下,显示出李玥的日志。日期是五年前。
“今天发现琳在偷偷复制我的研究数据。”屏幕上的李玥看起来很疲惫,“她一直嫉妒我,但没想到会背叛到这种程度。”
新林雪看着屏幕:“李琳...我小姨。她一直想取代母亲。”
后面的日志显示,李琳把数据卖给了一个叫“黑星”的组织。这个组织专门倒卖禁忌科技。
“黑星...”零想了想,“我听说过,是个很神秘的黑市组织。”
突然安全屋的门被炸开,几个全副武装的人冲进来。他们穿着统一的黑色装甲,不像清洁工的制服。
“不许动!”带头的人举枪瞄准,“把钥匙交出来。”
新林雪冷笑:“黑星的人什么时候这么大胆了,敢直接抢东西?”
那人愣了一下:“你知道我们?”
“李琳那个蠢货,以为找到靠山了?”新林雪往前走了一步,“你们老板没告诉她,我母亲在黑星有股份吗?”
黑星的人互相看了看,明显动摇了。
杨穆白趁机感应他们的情绪——主要是疑惑和犹豫,看来新林雪唬住他们了。
突然有个声音从后面传来:“她说得对。”
李琳走进来,脸色很难看:“姐姐确实在黑星有投资。但那是过去的事了。”
她举起一个控制器:“现在黑星听我的。”
新林雪盯着控制器:“你偷了母亲的身份密匙?”
“借来用用。”李琳微笑,“就像借她的研究数据一样。”
她按下控制器,新林雪突然痛苦地跪在地上,身体开始闪烁。
“你对她做了什么?”杨穆白想冲过去,被黑星的人拦住。
李琳晃了晃控制器:“小小保险措施。我在她基因代码里留了后门,随时可以让她关机。”
零悄悄移动到终端旁,快速操作着。
李琳注意到她的动作:“别白费力气了,这里的系统都在我控制下。”
终端屏幕突然变红,显示“检测到未授权访问”。零被一股电流打飞出去。
小武扶起零,对李琳吼:“你到底想干什么?”
“很简单。”李琳指着杨穆白,“我要方舟钥匙。然后...”她又指向新林雪,“我要她体内的原始基因代码。”
新林雪艰难地抬头:“所以你一直想要的是...成为新的李玥?”
“为什么不行?”李琳眼神狂热,“她能做到的,我都能做到,而且会做得更好!”
外面传来爆炸声,整个安全屋都在摇晃。黑星的人紧张地看向门口。
“老板,收割者还在攻击!”一个人报告。
李琳不耐烦地挥手:“让它等着!”
她走到杨穆白面前,伸出手:“钥匙,现在。”
杨穆白感觉手腕上的印记发烫。他突然有个主意。
“给你可以。”他说,“但你要先放开林雪。”
李琳眯起眼睛:“你以为你有谈判的筹码?”
杨穆白举起手腕,印记发出强光:“钥匙已经和我绑定,强行剥离会自毁。你想试试吗?”
这是瞎编的,但他赌李琳不敢冒险。
李琳犹豫了一下,果然上当了。她示意手下放开新林雪。
新林雪虚弱地站起来,对杨穆白使了个眼色。杨穆白明白她的意思——她在准备反击。
就在李琳伸手要抓杨穆白手腕时,新林雪突然暴起,一把抢过控制器砸碎。
“你!”李琳大惊失色。
黑星的人举枪瞄准,但新林雪更快。她释放出强大的能量波,把所有黑星的人都震晕了。
只有李琳还站着,她脖子上有个装置在发光。
“情绪防护器?”新林雪皱眉,“准备得挺充分。”
李琳冷笑:“我太了解你了,姐姐的乖女儿。”
她按下脖子上的装置,新林雪再次痛苦倒地。这次比之前更严重。
“没想到吧?”李琳得意地说,“后门不止一个。”
杨穆白想帮忙,但被李琳用能量场挡住。
“别急,轮到你了。”李琳向他走来,“等我把钥匙拿到手,再把你们一起处理掉。”
就在这时,安全屋的墙壁突然被撞开。疤脸女人和渡鸢冲进来,后面还跟着几个陌生人。
“看来我们来得正是时候。”疤脸女人举枪对准李琳。
李琳愣住:“你们怎么找到这里的?”
渡鸢指了指身后一个戴眼镜的年轻人:“阿亮恢复了通讯,带我们来的。”
杨穆白这才注意到,阿亮也在人群中,正在操作一个便携终端。
李琳突然大笑:“太好了,都到齐了,省得我一个个去找。”
她按下另一个按钮,整个房间开始下沉。原来安全屋是个升降平台。
“欢迎来到我的实验室。”李琳张开手臂,“在这里,我就是神。”
平台停在一个巨大的地下空间。四周全是各种实验设备,中央有个类似祭坛的结构。
新林雪看着祭坛,脸色发白:“你在复制母亲的基因圣坛...”
“改进版。”李琳走到控制台前,“姐姐太保守了,我要做得更彻底。”
她启动设备,祭坛发出红光。杨穆白感觉手腕上的印记像被火烧一样疼。
“他在抽取钥匙能量!”零喊道。
祭坛上方出现个光球,正在快速膨胀。光球里隐约能看到个扭曲的人影。
“她在制造新的生命体。”新林雪挣扎着站起来,“用钥匙能量和我的基因...”
李琳疯狂地操作控制台:“很快,最完美的李玥就要诞生了!不,是超越李玥的存在!”
光球里的人影越来越清晰。突然,它睁开眼——那是一双完全黑色的眼睛,没有任何感情。
“成功了!”李琳欢呼。
但光球里的生物并没有看她,而是直接看向杨穆白。它伸出手,杨穆白就不由自主地飘向祭坛。
“不对...”新林雪感应到什么,“它不受控制!”
生物抓住杨穆白的手腕,开始强行吸收钥匙能量。杨穆白感觉整个人都要被抽干了。
李琳也发现不对劲:“停下!我命令你停下!”
生物根本不理她,继续吸收能量。祭坛开始出现裂痕,整个实验室都在震动。
“它太强了!”零试图用武器攻击,但能量束直接被吸收。
新林雪突然想到什么,对杨穆白喊:“用情绪系统!反向吸收!”
杨穆白已经快失去意识,但听到这句话,本能地调动情绪系统。他不再抵抗,反而主动把能量输送给那个生物。
生物愣了一下,吸收速度慢了下来。
“对,继续!”新林雪喊,“用你的情绪感染它!”
杨穆白集中所有精神,把各种情绪混在能量里输送过去。愤怒、喜悦、悲伤、希望...
生物开始颤抖,黑色眼睛里出现波动。它松开杨穆白,抱住头发出痛苦的嚎叫。
李琳惊慌地后退:“不,不该这样的...”
生物突然转向她,黑色眼睛里充满怨恨:“你...创造我...又想控制我...”
它伸手一抓,李琳就像被无形的手掐住脖子,提到半空。
“我...是你母亲...”李琳挣扎着说。
生物冷笑:“母亲?你只是个可悲的模仿者。”
它稍一用力,李琳就化成了灰烬。
然后它转向杨穆白等人,黑色眼睛重新变得冰冷:
“现在,该处理剩下的垃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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