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逻艇里一片安静，所有人都盯着系统提示的“收割者”三个字。倒计时显示71小时58分。
小武第一个打破沉默：“这又是什么鬼东西？能不能让人喘口气？”
零快速检查系统：“任务详情是空的，就一个倒计时。导航显示最近的行星在三个跳跃点外。”
杨穆白感觉头疼得更厉害了。“先找个地方修船，这破艇快散架了。”
巡逻艇状况确实糟糕。尾部不断冒黑烟，生命维持系统也时好时坏。
林雪突然指着星图：“去这个废弃采矿站。我以前在资料上看过，那里应该还有能用的设备。”
导航显示采矿站在两小时航程外。零设定航线后，巡逻艇开始跃迁。
路上没人说话。渡鸢在擦枪，小武在捣鼓通讯器试图获取更多信息，林雪一直盯着窗外。
杨穆白尝试用情绪系统连接任务提示，但每次都被弹回。“系统说权限不够。”
两小时后，采矿站出现在视野里。那是个锈迹斑斑的圆盘形结构，飘在陨石带中间。
就在他们准备靠近时，零突然压低声音：“有信号！里面有人！”
扫描显示站内有三个生命信号，正在移动。
渡鸢立即抓起枪：“清洁工？”
“不像。”零调整扫描仪，“能量特征很陌生。”
巡逻艇悄悄停在站外，众人从紧急入口潜入。通道里弥漫着机油和铁锈的味道。
他们跟着生命信号来到主控室。门一开，里面三个人同时举枪。
“别动！”带头的是个脸上带疤的女人。
杨穆白注意到他们的装备很杂，但都很精良。“我们只是来修船的。”
疤脸女人冷笑：“修船？这时候？”她示意手下放下枪，“你们也收到收割警告了？”
小武一愣：“你们也知道？”
一个年轻队员拿出便携终端：“三天前，所有地下频道都在传这个消息。说有什么东西要来收割情绪能量。”
终端上显示着各种零碎信息：多个星系报告情绪系统失灵，有些地方整个星球的人突然变得麻木。
“我们原本是佣兵。”疤脸女人说，“任务途中收到警告，就躲到这里。”
突然，整个采矿站剧烈震动。警报响起：“检测到清洁工舰队靠近。”
零跑到控制台前查看：“至少二十艘！他们怎么找到这里的？”
疤脸女人脸色一变：“肯定是追踪你们来的！快走！”
他们冲向停机坪。清洁工舰队已经开始攻击，采矿站外壳不断被击中。
杨穆白边跑边问疤脸女人：“你们知道收割者到底是什么吗？”
“只知道它们每隔几百年出现一次。”女人喘着气，“上次出现是在‘母亲’诞生时期。”
就在这时，林雪突然停下脚步，眼睛变成全白色：“我看到它们了...无数黑影...正在吞噬情感...”
她晕倒前吐出几个字：“它们在找钥匙...”
清洁工已经攻进站内。渡鸢和疤脸小队边打边退。
巡逻艇就在前面，但通道被炸塌了。小武骂了一句：“绕路！”
另一条路上，他们意外发现了清洁工的真正目标——一个藏在采矿站深处的信号发射器。
零检查后震惊：“它在发送我们的坐标！清洁工在给收割者引路！”
杨穆白立即摧毁发射器。但为时已晚，扫描显示远处空间开始扭曲，某种巨大物体正在跃迁。
疤脸女人当机立断：“跟我来！站里有艘老运输船！”
他们冲到另一个停机坪，果然有艘破旧的运输船。众人刚登船，清洁工就突破了防线。
运输船勉强起飞，冲出采矿站。外面清洁工舰队立即围了上来。
更可怕的是，远处空间裂缝越来越大，一个黑色尖角正缓缓探出。
“那就是收割者？”小武声音发抖。
运输船系统突然被入侵，屏幕上出现小李的脸。
“看来你们收到我的礼物了。”他笑着说，“提醒一下，收割者最喜欢情绪能量丰富的地方。比如...你所在的船。”
系统显示运输船的情绪能量读数正在飙升。杨穆白意识到是自己在无意识释放能量。
“关闭情绪系统！”疤脸女人大喊。
但已经晚了。黑色尖角突然转向，直直对准运输船。
清洁工舰队像是收到指令，同时停止攻击，让出一条路。
倒计时在屏幕上闪烁：71小时30分。
杨穆白看着那个越来越近的黑色尖角，突然明白了什么。
“它们不是来收割的...”他低声说，“它们是来回收的。”
运输船所有的系统瞬间失灵，朝着黑色尖角直直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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