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约定的动手日还有最后一天，白沙部落的山洞里挤满了人。龙硿洞十个部落的首领都来了，西城烈和东垣也悄悄来了——他们是趁着西陂的猎手巡逻间隙，从龙岩洞绕过来的。
白岩把西陂粮窖的地图铺在石桌上，用炭灰在上面画着圈：“粮窖有两个入口，主入口有五十个守兵，侧入口只有十个守兵。我们分成三队，第一队由西城烈首领带领，去主入口放火，引开守兵；第二队由我和东垣首领带领，从侧入口进去，烧了粮窖；第三队由适山首领和红烈首领带领，带着龙硿洞的人，在山边接应，等西陂的人追出来，就拦住他们。”
东垣点点头，手里的石斧在桌上敲了敲：“东城的四十个猎手都准备好了，个个都能打。上次西陂石去东城要女人，我们忍了，这次一定要让西陂付出代价——我部落里有三个女人，去年被西陂抢走，到现在都没回来，我要为她们报仇！”
适山补充道：“龙硿洞的一千多人也准备好了，野菜和兽皮都带够了，就算打持久战，我们也不怕。另外，我让白沙的女人做了很多火把，到时候烧粮窖用。”
红烈从怀里掏出一把石刀，放在桌上：“这是龙硿洞最锋利的石刀，有五十把，分给大家。西陂的人虽然多，但我们有结盟的部落，有不怕死的决心，肯定能赢。”
大家都拿起石刀，紧紧攥在手里——这把石刀，不仅是武器，更是他们对抗西陂的决心。
就在这时，白木跑了进来，脸上带着兴奋：“首领，曹溪山派人来了！他说曹溪的一千多人都准备好了，明天一早就在西陂的退路等着，只要粮窖一烧，就动手！”
所有人都松了口气。曹溪的人一到，他们的胜算又大了不少。
西城烈站起身，看着大家：“明天动手的时候，一定要小心。西陂的人很狡猾，说不定会有埋伏。另外，要是看到西陂抢来的女人，别伤害她们——我们灭西陂，就是为了让女人不再被抢来抢去，不再被‘共侍’。”
这话让大家都点了点头。白岩想起了苏念，想起了苏坂的女婴，心里一阵温暖——他们不是为了掠夺，是为了守护，是为了让新罗联盟的日子，能稍微好一点。
当晚，大家都没睡。龙硿洞的女人在做火把，男人在磨石斧；西城和东城的猎手在检查武器，商量着明天的战术。山洞里一片忙碌，却很安静——每个人都在为明天的战斗做准备，每个人都在期待着胜利。
而在西陂的部落里，西陂河还在喝酒。他不知道，死亡的阴影已经笼罩了西陂。他让西陂石把部落里的女人都锁进了一个大帐篷，还派了二十个壮汉守着——他怕女人跑了，也怕女人被其他部落抢走。
帐篷里，曹溪月和其他女人挤在一起。她们大多是被西陂抢来的，有西城的、东城的、曹溪的，还有几个是龙硿洞苏坂的——她们是苏坂被灭时，被西陂的猎手抓来的。
“听说了吗？西城的人好像要跟龙硿洞的人联手，来打西陂。”一个苏坂的女人小声说，“我昨天听西陂的猎手说的。”
曹溪月眼睛一亮：“真的吗？要是西城和龙硿洞的人来了，我们就能得救了？”
“不知道。”苏坂的女人叹了口气，“西陂的人很多，西城和龙硿洞的人不一定能打赢。而且，就算打赢了，我们说不定又会被其他部落抢去，还是一样的日子。”
曹溪月沉默了。她说的是实话——在新罗联盟里，女人就是战利品，被这个部落抢，被那个部落抢，从来没有自己选择的权利。就算西陂灭了，她们也未必能好过。
但她还是抱着一丝希望。她想起了曹溪山，想起了哥哥说过的话——等他有能力了，一定会把她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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