沅沅喝了近十日的药,高烧总算稳住了些,却始终没醒。林砚坐在床边,用棉签蘸着温水,轻轻擦拭她干裂的嘴唇。孩子的小脸还是苍白得没有血色,眼窝陷下去一块,连呼吸都轻得几乎听不见。
“夫人,药熬好了。”租来的小院里,临时雇的帮工张婶端着药碗进来,语气带着几分惋惜,“这孩子真是遭罪,要是在京城,哪能受这份苦。”林砚接过药碗,指尖触到碗沿的温度,心里却凉得发沉——老大夫昨天来看过,说沅沅的脉象还是弱,再醒不过来,怕是真要伤了神智。
她用小勺舀起药汁,吹凉了往沅沅嘴里送,可药汁大多顺着嘴角流了出来。林砚急得眼眶发红,只能一点点往孩子舌下推,动作轻得像怕碰碎了她。正喂着,沈修回来了,手里攥着一张皱巴巴的纸,脸上带着少见的喜色:“我托人打听着,五十里外的青岩镇有位老大夫,据说能治疑难杂症,我明天就去请他来!”
林砚抬头看他,见他身上沾着不少尘土,靴底还沾着泥,显然是跑了不少路。她点了点头,声音有些沙哑:“路上小心,别太急。”沈修走到床边,摸了摸沅沅的额头,又看了看林砚眼下的乌青,轻声说:“今晚你好好睡一觉,我守着沅沅。”
这是他第一次提出要守夜,林砚本想拒绝,可看着他眼底的坚持,终究还是点了头。她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总能听见外屋沈修轻轻给沅沅换布巾的声音,心里又暖又酸——这个从前疏离的男人,如今却成了她和沅沅最坚实的依靠。
第二天一早,沈修天没亮就出发了。林砚守着沅沅,忽然发现孩子脖子上的“苏”字玉佩,比往常亮了些,玉面上似乎还凝着一层淡淡的水汽。她伸手摸了摸,玉佩还是温的,却没多想,只当是屋里温度高。
可到了下午,沅沅突然开始发抖,嘴唇发紫,原本稳住的体温又开始往上窜。林砚慌得赶紧去敲医馆的门,老大夫赶来时,沅沅已经烧得浑身滚烫,连脉搏都快摸不到了。“这是寒气攻心,我也没办法了。”老大夫摇着头,收起了诊脉的手,“准备后事吧。”
“后事?”林砚踉跄着后退一步,撞在床沿上,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不可能!沈修已经去请大夫了,他马上就回来,沅沅不会有事的!”她扑到床边,紧紧握住沅沅冰凉的手,一遍遍地喊着孩子的名字,声音里满是绝望。
就在这时,沅沅脖子上的玉佩突然发出一阵微弱的光,光透过衣领映在林砚手背上,带着一丝暖意。林砚愣了愣,还没反应过来,就见沅沅的手指轻轻动了动,喉咙里发出一点细碎的声响。
“沅沅?沅沅你醒了?”林砚激动地凑过去,却见孩子缓缓睁开眼,眼神里没有往常的依赖,反而带着几分陌生和警惕,连声音都变得有些沙哑:“你是谁?这是哪儿?”
林砚心里咯噔一下,刚想说“我是娘”,就听见院门外传来沈修的声音,带着急促的喘息:“林砚!我把大夫请来了!沅沅怎么样了?”她回头看向门口,又低头看了看床上眼神陌生的孩子,心里忽然升起一个荒唐又可怕的念头——眼前的沅沅,好像不是她熟悉的那个沅沅了。而那枚“苏”字玉佩,此刻正安安静静地贴在孩子脖子上,光已经消失了,却像是在无声地宣告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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