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苏景添指的方向,飞鹰和亚占注意到墙上一块不起眼的方形区域,两人对视一眼,立刻朝那处走去。
“添哥,是不是这儿?”
飞鹰指着机舱门旁边的一块金属板问道。
苏景添远远看着,点了点头。
可这一下反倒让飞鹰犯了难——整块铁板严丝合缝,根本找不到入口。
她伸手在表面来回摸索,亚占也在四周仔细查看,想找机关或暗门。
但此时,苏景添已经察觉到防弹玻璃内的曾江神情变了。
他并不着急。
现在的曾江,就像困在瓮里的鳖,插翅难飞。
虽然暂时有玻璃护体,可只要飞鹰能在墙后找到备用武器,局面立刻就能翻盘。
“添哥,你该不会看走眼了吧?这儿压根没地方能打开啊。”
飞鹰皱眉回头。
可话刚出口,她就意识到不对——刚才明明听见枪声是从那小方块传出的,而且靠近时还能闻到一丝火药味。
“别白费力气了,你们进不去的。”曾江的声音从玻璃后传来,语气阴沉,“你们不是图钱吗?我现在一人给你们一个亿,拿了钱走人,怎么样?”
他说这话时,脸上却没有半分底气。
眼下这局面,只要稍有差池,就得把命撂在这儿。
“曾老板,”苏景添冷冷开口,“到现在你还以为钱能摆平一切?就算打不开这道墙,没有其他武器,你也照样逃不掉。
要收拾你,只是迟早的事。”
这句话像刀子一样扎进曾江心里,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只要对方把飞机开走,轮流看守,他被困在这里,迟早会被耗死。
而那扇防弹玻璃,并非只能从内开启,只不过上了锁——可这种锁,在苏景添他们眼里,根本不值一提。
问题是,飞机上根本没有驾驶员。
再加上刚才那一阵枪响,早已惊动机场安保,外面的人正迅速集结。
再拖下去,谁都讨不了好。
“添哥,外面来了不少人,已经开始往这边围了,咱们现在咋办?”
飞鹰瞥了一眼舷窗外,低声提醒。
苏景添抬眼望去,只见远处人影晃动,警灯闪烁,包围圈正在收拢。
他的眉头紧紧拧成一团。
“要不……我现在先把飞机开走?”
飞鹰突然开口。
这话一出,苏景添神色微动——没想到她居然懂飞行?
“你能行?”
亚占一脸不信,眉头紧锁。
事到如今,蛇首没拿到,曾江也没解决,要是就这么跑了,别说回濠江,能不能活着离开鹰酱都是问题。
更何况,一旦曾江被捕,凭他的关系网,早晚能从牢里钻出来,到时候他们才真是永无宁日。
“一个人飞,确实够呛。”飞鹰耸了耸肩。
三人脸色再度沉了下来。
“但——”她话锋一转,嘴角扬起,“你们信我吗?只要你在我边上搭把手,这架飞机,咱们一起把它给开走,没问题。”
前半句说得认真,后半句却带着几分得意,仿佛已经在想象冲上云霄的画面。
不过飞鹰倒也不是全无底气,好在他早些年执行任务时就碰上过类似的情况,后来为了以防万一,可是砸了不少钱专门去学了飞机驾驶。
“你能不能别说话只说半截?听得人心里直发毛……我现在真想掏枪,一枪崩了你。”
亚占嘴上还带着笑,可语气却冷得像冰碴子,飞鹰一听,脸上的得意立马僵住了,有些挂不住。
本想着插科打诨缓和下气氛,说不定还能被人夸两句机灵,结果反倒惹了一身骚。
“行了行了,别废话了,时间不等人,赶紧走人再说。”
飞鹰说完,拔腿就往驾驶舱冲,生怕多待一秒,亚占和苏景添就忍不住上来给他来个过肩摔。
“快过来!我一个人搞不定,得你搭把手!”飞鹰回头喊得认真。
可亚占这会儿正犯愁呢——他对开飞机这种事压根一窍不通,这不是硬生生把他架在火上烤吗?
飞鹰见状也明白了,赶紧补了一句:“我来主控,你就听我指挥就行。
快来!驾驶台这边按钮太分散,我自己顾不过来。”
听到这话,亚占才稍稍松了口气。
要是真让他凭空学会开飞机,今天怕是真得困死在这儿了。
他不再磨蹭,迅速关紧舱门,把外头的踏板收进机身,确认一切就绪后,转身直奔驾驶舱。
这时,曾江嘴角扯出一丝冷笑,盯着苏景添道:“你们还真以为能飞出去?飞鹰那水平,你也信得过?未免太高看他了吧?”
苏景添没理他,慢悠悠坐回刚才吃饭的沙发,神情淡定得像在自家客厅。
说实话,他心里也没底。
飞鹰平时吊儿郎当,办事总让人捏把汗,可偏偏每次到紧要关头,这家伙又能掏出点真本事来。
眼下他也别无选择。
若现在让他徒步逃命,那是绝不可能的事。
局势虽险,但至少还有条路可走。
要是飞机真动不了,他只能逼自己另寻出路——可那样一来,局面只会更糟,搞不好当场就得把命交代在这儿。
正思忖间,机身忽然轻轻震了一下。
苏景添心头一松,嘴角慢慢扬了起来。
他端起一杯红酒,冲着防弹玻璃轻碰一下,随后晃了晃酒杯,朝曾江一笑:“曾老板,看来你要失望了。”
曾江也感受到了震动,脸色瞬间铁青,像是吞了口变质的酱油。
尽管地面已有机场人员试图拦截,但此刻一切都晚了。
飞机速度逐渐加快,窗外景物开始飞速后退。
苏景添举着酒杯,在曾江面前轻轻晃了晃:“曾老板,你这红酒确实不错。
要是你现在愿意把酒庄股份转给我,我可以考虑让你走得体面点——我苏景添说话算话。”
话落,他浅啜一口,醇香的酒液在口中散开,香气四溢。
他笑着看向曾江,欣赏着对方脸上扭曲的神色。
此刻的曾江,已然是半个身子踏进了鬼门关,生路全无。
唯一的活命机会,就是苏景添突然心软放他一马。
可那怎么可能?从曾江打算对他下手那一刻起,苏景添就在心里判了他死刑。
他不是菩萨,不会救人,更不会给自己埋祸根。
正欲再开口,苏景添忽然察觉不对劲——飞机一直在加速,却没有抬升的趋势。
这他妈根本没往上飞!
他猛地站起身,目光急扫窗外。
曾江也察觉异常,腾地一下站起来,两人对视一眼,脸上同时浮现出同一个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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