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墨一手牵着澪,一手牵着狂三,缓步走下楼梯。空气中飘散着烤面包和煎蛋的香气,令人食指大动。
厨房里,渚沙正系着围裙忙碌着,将煎得恰到好处的培根装盘。
听到脚步声,她抬起头,脸上立刻露出温柔的笑容:“早上好,许墨先生,澪小姐,狂三小姐。”
她的目光在接触到狂三时,不由自主地停顿了一下,闪过一丝惊艳。
餐厅角落的餐桌旁,四糸乃和七罪正并排坐着,小口小口地吃着早餐。
四糸乃抱着四糸奈,小声地说了句“早上好”。
七罪则嘴里塞得鼓鼓的,含糊不清地跟着问候,但她的绿色大眼睛却直勾勾地盯着狂三,猛地咽下食物,惊叹道:“狂三姐姐!好漂亮啊!”
狂三被这直白的夸奖弄得有些不好意思,脸颊微红,轻声回道:“谢谢七罪,早上好。”
许墨笑着揉了揉七罪的头发,然后为狂三拉开椅子,示意她坐在四糸乃旁边,自己和澪则坐在了她们对面。
渚沙很快为他们端来了早餐——烤得金黄酥脆的吐司、嫩滑的煎蛋、香肠以及温热的牛奶。
三人刚拿起餐具,楼梯上就传来了接二连三的脚步声和说话声。
最先下来的是真那和真织姐妹。真那精神奕奕,看到许墨,惊讶地挑眉:“许墨哥?你居然回来了?我还以为你昨晚肯定要留在时崎家过夜了呢!”
她的目光转到狂三身上,更是瞪大了眼睛,“哇!狂三?你怎么也……还穿得这么漂亮?”
真织也温和地笑着打招呼,眼神在狂三的新裙子上多停留了几秒。
紧接着,二亚打着哈欠,揉着乱糟糟的头发出现了,她身后跟着同样睡眼惺忪的耶俱矢和夕弦。
“早啊……嗯?!”二亚的哈欠打到一半,猛地卡住,她难以置信地指着许墨。
“不是吧许墨?你居然回来了?”
耶俱矢和夕弦也瞬间清醒,耶俱矢夸张地捂住胸口:“吾之主宰!您竟抵御住了暗夜之诱惑,重返光明之殿堂!”
夕弦冷静补充:“惊讶。判定吾主昨夜选择了自律模式。”
莲拉着艾伦和卡莲也走了下来。莲看到许墨,露出玩味的笑容:“哦呀?真是稀罕。还以为母亲大人昨晚要独守空房了呢。”
艾伦和卡莲脸上微红,低声说了句“早上好。”
最后下来的是纱和,她看起来气色很好,脸上带着淡淡的红晕。
狂三看到纱和,更加惊讶了:“纱和?你怎么也在这里?”
她下意识地觉得,今天的纱和似乎有哪里不一样了。
具体说不上来,但感觉她眉宇间少了几分少女的青涩,多了一丝难以言喻的……成熟韵味,甚至带着点微妙的性感,整个人仿佛被细雨滋润过的花朵,悄然绽放。
纱和没想到狂三会突然发问,心里猛地一慌,脸上瞬间飞起两朵红云。
她总不能说是因为昨天自己实在受不了身体里那股莫名的躁动,跑来找许墨“解决问题”了吧?
她眼神飘忽,支支吾吾地解释道:“啊…嗯…那个,我、我昨天来找许墨先生玩…然后…然后时间有点晚,就、就顺便留宿了!”
说完,她赶紧低下头,埋头干饭。
很快,长长的餐桌周围就坐满了人,气氛热闹非凡。大家一边享用早餐,一边闲聊。
二亚咬了一口香肠,眼睛滴溜溜地转着,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猛地一拍桌子:
“等等!许墨,按照你刚才说的,时崎夫妇是主动让狂三留在我们这里的,对吧?”
她坏笑着看向满脸通红的狂三,“这岂不是等于……狂三被她父母‘送给’你了?”
“噗——!” “噗——!”
狂三和纱和同时把嘴里的牛奶喷了出来,呛得咳嗽连连。
狂三又羞又急,脸红的几乎要滴出血来:“二亚小姐!你、你在说什么啊!”
许墨闻言,倒是真的摩挲了一下下巴,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嗯……被你这么一说,从字面意义上理解,好像……确实有点这个意思?”
耶俱矢立刻来了精神,叉腰笑道:“嚯嚯!看来又一位少女未能抵挡吾主之绝世魅力,心甘情愿拜倒在其麾下!”
夕弦点头:“认可。狂三的加入使得吾等阵营更加繁荣昌盛。”
莲也笑眯眯地加入调侃:“狂三,昨晚你是和母亲还有许墨一起睡的吧?难道……真的什么都没发生吗?许墨居然能忍住?”
她的话里充满了不信。
其她人,无论是渚沙、四糸乃、艾伦、卡莲,还是真那、真织,也都纷纷用一种“欢迎新姐妹”、“我们懂的”的暖昧眼神看向狂三,嘴角带着善意的笑意。
狂三被看得浑身不自在,感觉自己快要烧起来了,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拼命摆手想要解释:“真的没有!我们只是……只是单纯睡觉而已!”
就在这时,一直安静吃东西的澪突然抬起头,开始澄清事实,语气中还带着不易查觉的遗憾:“嗯。墨昨晚,很老实。什么都没有做。”
瞬间,整个餐厅鸦雀无声。
所有人的动作都定格了,手中动作停在半空,嘴巴保持着张开的姿势,难以置信的目光齐刷刷地聚焦在许墨身上。
“什……什么?!”
“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
“我是不是没睡醒?”
短暂的死寂之后,是几乎要掀翻屋顶的惊呼和质疑。
二亚的下巴都快掉到桌子上了:“许墨?!你昨天晚上居然没有对送上门来的狂三做色色的事情?!这、这简直违背你的本能!”
耶俱矢和夕弦也震惊地对视一眼,仿佛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
莲也掩着嘴,眼睛瞪得大大的:“这太不对劲了!母亲,您确定许墨昨晚没有被掉包吗?”
就连一向清冷的卡莲都忍不住点了点头,低声嘟囔了一句:“确实……难以置信。”
她可是亲身经历过许墨那近乎“强盗”般的作风。
艾伦更是下意识地接话:“就是啊…明明每次都在办公室那么严肃的地方……”
话说一半,她猛地意识到失言,赶紧捂住嘴。
许墨听着这一句句的“控诉”和“质疑”,额头上拉下三道黑线,嘴角抽搐着。
他放下叉子,无奈地扶额:“喂喂……我在你们心里到底是什么形象啊?难道就是个只会用下半身思考的推土机吗?”
二亚嘿嘿一笑,挠了挠脸,有点不好意思但又理直气壮地说:“哎呀,这也不能怪我们嘛!你看看,回顾一下历史,但凡是跟你同床共枕过的,哪个不是第二天就……嗯哼?要么就是你主动,要么就是半推半就,反正最后都一样。这印象实在太深刻了嘛!”
卡莲再次深有感触地用力点头,她对那次在碧蓝岛度假村的“遭遇”至今记忆犹新。
就在这一片针对许墨“反常”行为的声讨和疑惑中,一个清脆又充满稚气的声音好奇地插了进来,打破了这微妙又搞笑的气氛。
“那个……”七罪眨巴着纯净的大眼睛,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小脸上满是天真无邪的困惑。
“大家一直在说的‘色色’……到底是什么呀?是一种新游戏吗?”
“……”
空气再次凝固。
所有人的脸色瞬间变得极其精彩,一阵青一阵白,尴尬、羞窘、不知所措的情绪在餐桌上蔓延。
他们光顾着调侃许墨和狂三,完全忘了桌上还有七罪这个真正纯洁无瑕、不谙世事的小孩子!
渚沙赶紧捂住七罪的耳朵(虽然好像没什么用),其他人面面相觑,一时都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这个“儿童不宜”的话题。
许墨轻咳一声,压下笑意,用尽可能温和自然的语气对七罪说:“七罪,‘色色’不是游戏。是一些……大人们之间才会做的,很复杂的事情。等七罪再长大一些,自然就会明白了。”
七罪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小脑袋,虽然还是很好奇,但还是很乖地没有再追问,继续低头吃她的早餐。
餐桌上尴尬的气氛终于稍稍缓解,众人脸上都是想笑又不好意思笑,想继续调侃又怕教坏小孩的憋屈表情。
而狂三在一片善意的调侃和“欢迎”中,红着脸低着头,心里却莫名地,感受到了一种奇特的……归属感?
虽然方式实在是让人羞耻得无以复加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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