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墨的身影再次出现在客厅里。
澪、真那、二亚的目光立刻聚焦过来，带着询问与关切。
澪几乎是第一时间就小跑着迎了上去，自然地挽住了他的手臂。
“墨，怎么样？dEm那边……？”澪轻声开口询问。
许墨轻轻拍了拍澪挽着自己的手，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眼神，然后转向众人，微微颔首：
“谈妥了。艾略特很支持，会提供包括艾伦在内的精锐人手、最先进的显现装置技术和情报支援。”
客厅里紧绷的气氛明显松弛下来。
二亚夸张地拍了拍胸口：“还以为要跟dEm那帮人扯皮半天呢！看来他还是有点眼力见的嘛！”
许墨没理会二亚的搞怪，目光转向安静坐在沙发上的渚沙和依偎在她身边的四糸乃。
渚沙的脸色依旧带着几分苍白，下午那场失控的畸变和力量透支显然让她的精神也有些萎靡。
“渚沙，”许墨的声音温和下来，“你今天身体损耗太大，需要好好静养。今晚就别回去了，你和四糸乃就在这边休息吧。”
渚沙闻言，苍白的脸上瞬间浮起两团清晰的红晕。
她下意识地抱紧了怀里的四糸乃，心跳莫名地加速了几分。
住在这里？和许墨先生、澪小姐、真那她们在一个屋檐下过夜？
这个念头让她既感到一丝难以言喻的羞涩，又涌起一股被关怀的暖流。
“这…这太麻烦许墨先生了……”渚沙的声音带着点不易察觉的轻颤，微微低下头。
“一点都不麻烦！”真那立刻接口，笑容真诚而温暖。
“渚沙姐你就安心住下吧！你看你脸色这么差，万一路上再遇到什么突发情况怎么办？四糸乃也需要你好好休息才能照顾她呀！”
她说着，还轻轻捏了捏四糸乃的小脸蛋。
四糸乃也仰起小脸，清澈的大眼睛望着妈妈，用力点头：“嗯！妈妈要听许墨先生的话，好好休息！”
看着女儿关切的眼神和真那热情的态度，渚沙心中的犹豫和推拒瞬间瓦解了。
她深吸一口气，抬起头，脸上红晕未消，但眼神已变得坦然和感激：
“那…那今晚打扰了。”她微微欠身，姿态温婉。
二亚立刻举手欢呼：
“我也不回去了！反正我爸妈现在对我那是‘极大自由’，我今晚也住这儿！澪酱，晚上我们挤一挤？”
她笑嘻嘻地就想往澪那边凑。
许墨却伸出手，精准地按在了二亚那颗不安分的灰毛脑袋上，不轻不重地揉了揉，带着点无奈：
“想都别想。”
二亚不满地鼓起腮帮子：“干嘛呀！我为什么不行？”
许墨屈指在她光洁的额头上轻轻弹了一下，发出“咚”的一声脆响：
“因为你父母刚从畸变状态恢复过来，虽然身体机能稳定了，但精神消耗很大，正是最虚弱、最需要家人陪伴照顾的时候。”
“你这个做女儿的，不回去好好照顾他们，反而想在这里凑热闹？”
他的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提醒，“他们嘴上说给你自由，你就真撒手不管了？二亚，懂事点。”
二亚被弹得“哎哟”一声，捂着额头，原本理直气壮的表情瞬间僵住，像是被戳中了某个被忽略的点。
她眨了眨眼，一丝愧疚悄然爬上心头。
“呃……”二亚的气势顿时蔫了下去，像只被戳破的气球。
她抓了抓头发，有些讪讪地嘀咕：“好…好像也是哦……老头子老太太确实虚得很……”
她撇撇嘴，虽然有点不情愿放弃凑热闹的机会，但还是老老实实地点头。
“知道啦知道啦！我回去当孝女还不行嘛！真是的，明明人家也想留下来……”
她嘟囔着，磨磨蹭蹭地开始收拾自己的小包，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
送走二亚，真那立刻行动起来，热情地带着渚沙和四糸乃上楼：
“渚沙姐，四糸乃，跟我来！今晚你们就睡我的房间！床单被套都是新换的，很干净！”
真那的房间不大，但布置得温馨整洁，充满了少女气息。
渚沙抱着四糸乃站在门口，有些局促：“真那，这…这怎么好意思，占了你的房间……”
“哎呀没事啦！”真那摆摆手，“我今晚睡许墨哥那边就好！房间空着也是空着嘛！你们快进去休息吧！”
她说着，然后脚步轻快地跑向走廊另一端许墨和澪的主卧。
房间里只剩下渚沙和四糸乃。空气里还残留着真那身上淡淡的少女馨香。
四糸乃好奇地打量着这个陌生的房间，小声道：“妈妈，这里好香呀。”
渚沙放下女儿，轻轻舒了口气，身体的疲惫感更加清晰地涌了上来。
“嗯，是真那姐姐的房间。”她摸了摸女儿柔顺的蓝发，柔声道：“四糸乃，累了吧？妈妈先帮你洗澡。”
……
浴室里水汽氤氲，温暖的水流冲刷着身体，洗去了一天的疲惫和惊吓。
渚沙细心地帮四糸乃清洗着，看着女儿红扑扑的小脸和清澈的大眼睛，心里充满了后怕和庆幸。
如果不是许墨先生……她不敢再想下去。
“妈妈也洗。”四糸乃仰着小脸，用小手掬起一捧水，笨拙地往渚沙身上泼。
渚沙失笑，也脱去衣物，踏入浴缸。
温水包裹着身体，带来舒适的慰藉。
氤氲的水雾中，渚沙的身体展露无遗。
她虽已是人妻，还育有四糸乃，但长期的辛勤工作和自律的生活，让她的身材依旧保持着惊人的紧致和匀称。
肌肤白皙细腻，在灯光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腰肢纤细，臀线饱满圆润，勾勒出成熟女性独有的丰腴曲线。
更令人惊讶的是，某些部位竟还保留着少女般娇嫩的粉润色泽，与她温婉成熟的气质形成一种奇异的、诱人的反差。
水流滑过她平坦紧实的小腹，勾勒出美好的轮廓。
四糸乃好奇地伸出小手，轻轻碰了碰渚沙胸前那抹柔软：“妈妈，这里为什么和四糸乃不一样？”
渚沙的脸颊瞬间染上红霞。
她轻轻握住四糸乃的小手，带着一丝羞赧低声道：“因为妈妈是大人了呀。”
“哦……”四糸乃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忽然又扬起小脸，大眼睛里充满了憧憬：
“妈妈，四糸乃也想快点长大！长得像真那姐姐那么大！不，要像澪姐姐那么大！”
渚沙温柔地替她冲洗着头发上的泡沫：“四糸乃为什么想快点长大呀？”
“因为长大了，就能变得很厉害！”四糸乃握紧了小拳头，眼神无比认真。
“那样就能帮到许墨先生了！四糸乃不想总是被保护，四糸乃也想保护许墨先生！保护妈妈！”
她的声音清脆而坚定。
渚沙手上的动作顿住了，一股暖流混杂着难以言喻的酸涩涌上心头。
她轻轻捧起四糸乃的小脸，指尖拂过她湿漉漉的柔软蓝发。
“四糸乃……”渚沙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哽咽，她凑近，在女儿光洁的额头上印下一个带着水汽的、温柔的吻。
“妈妈知道了。四糸乃真勇敢，真懂事。”
她顿了顿，看着女儿纯净无暇的蓝眼睛，忍不住轻声问：“四糸乃…很喜欢许墨先生，对吗？”
“嗯！最喜欢了！”四糸乃毫不犹豫地用力点头，小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
“四糸乃长大了，要嫁给许墨先生！”
童言无忌，却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在渚沙的心底漾开层层涟漪。
她看着女儿天真无邪的憧憬模样，只觉得心头百味杂陈。
欣慰于女儿对许墨纯粹的喜爱和依赖，那是黑暗中照亮她们母女的光。
却又隐隐感到一种难以言喻的慌乱和……一丝连自己都不愿深究的、微妙的涩意。
“是吗……”渚沙勉强扯出一个笑容，再次摸了摸女儿的头，声音放得更轻更柔。
“那四糸乃要健健康康、快快乐乐地长大才行哦。好了，水快凉了，我们该起来了。”
她迅速结束了这个话题，用浴巾将女儿和自己仔细裹好，仿佛这样就能裹住心底翻涌的思绪。
回到真那的房间，换上干净的睡衣。渚沙拉着四糸乃躺进柔软的被窝里。
被褥间还残留着真那身上淡淡的、阳光般的清新气息。
四糸乃抱着四糸奈，折腾了一天，加上热水澡的放松，很快就陷入了甜甜的梦乡，呼吸均匀绵长。
渚沙却毫无睡意。
房间隔音效果似乎并不算太好，对面主卧隐约传来的一些声响，在这寂静的夜里被无限放大，清晰地钻进她的耳朵。
先是真那一声极力压抑、却依旧带着明显痛楚的短促呜咽，像受伤的小兽。
紧接着，是许墨低沉而温柔的安抚声，听不清具体说什么，但那语调里充满了怜惜与耐心。
然后，是床垫发出的细微而有节奏的吱呀声，伴随着布料摩擦的窸窣声响，还有真那断断续续、渐渐变得甜腻而婉转的低吟。
她当然明白那是什么声音。
渚沙的脸颊烫得惊人，心跳如擂鼓般在胸腔里剧烈地撞击着，震得耳膜嗡嗡作响。
自从丈夫去世后，多少个孤独清冷的夜晚，她早已习惯了身体的寂静。
她将所有的精力、所有的情感都倾注在女儿身上，用工作和辛劳填满生活的缝隙，刻意忽略掉身体深处那份渴望。
她以为自己早已心如止水，或者说，那份渴求早已在生活的重压下干涸。
可是，许墨对她们母女的关怀，以及现在隔壁传来的动静却像一把钥匙，猛地捅开了她封闭已久的心门和身体深处沉睡的火山。
她下意识地屏住呼吸，身体绷得像一张拉满的弓。
黑暗中，她睁大眼睛看着天花板模糊的轮廓，感觉自己的耳朵变得异常灵敏，对面传来的每一个细微声响都清晰地传入她的大脑。
她猛地侧过身，几乎是有些慌乱地伸出手，轻轻捂住了身旁四糸乃的耳朵。
睡梦中的四糸乃似乎感觉到了什么，迷迷糊糊地动了动，小脑袋蹭了蹭妈妈的手心，含糊不清地嘟囔着：
“妈妈……什么声音呀？好吵……”
童稚天真的问话像一盆冷水，瞬间浇熄了渚沙心头一部分灼热的火焰，却带来了更深的羞耻和慌乱。
她的脸烧得更厉害了，黑暗中仿佛能滴出血来。
“没…没有打架……”渚沙的声音干涩得厉害，带着明显的颤抖。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些，凑近女儿的耳朵，用气声低语：
“是…是许墨先生在帮真那姐姐……嗯……按摩。真那姐姐今天太累了，身体不舒服。”
这个拙劣的谎言让她自己都觉得耳根发烫。
“哦……”四糸乃似乎接受了这个解释，又往妈妈怀里缩了缩，小声嘀咕着。
“四糸乃长大了也要许墨先生按摩……妈妈也按摩……”
女儿无心的话语，却像一把小锤子，精准地敲打在渚沙内心最隐秘、最羞于启齿的角落。
“好想……快点长大……”四糸乃的梦呓声再次传来，轻轻敲打在渚沙混乱不堪的心湖上。
而此刻的渚沙，在混杂着强烈生理反应与巨大道德羞耻的煎熬中，听着隔壁那持续不断的声响，只觉得自己的灵魂仿佛被撕裂成了两半。
一半在冰冷的水里沉浮，被名为“理智”和“道德”的枷锁紧紧束缚。
另一半却在熊熊燃烧的火中挣扎嘶喊，渴望着那近在咫尺、却又远在天涯的温暖与力量。
寂静的房间里，只剩下她压抑到极致的呼吸声，以及胸腔里那颗在羞耻与渴望中疯狂跳动的心脏。
长夜，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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