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锋舟重新启动，驾驶员楚乔握着舵盘，灵活地调整着方向。
白岑坐在船头，目光不时扫过浑浊的水面，随时准备捞取有用的物资。
小囡囡的声音则从手机里传来，依然带着那股子俏皮劲儿：
“前方 1 公里有个路口，别拐错啦，直走直走～要是拐错了，我可不会给你唱儿歌引路哦～”
“哎呀，左边路面好像有东西，绕着点走哦～说不定是哪个倒霉蛋掉的零食箱呢～”
一路上还算顺利，白岑的眼睛像雷达一样扫视着水下。
看到一个漂浮的防水箱，她意念一动收入空间。
发现几捆被水泡过但还能用的绳子，也迅速收进空间。
李文逸坐在船尾，哼着不成调的小曲，心情看起来不错。
张小琪则在整理刚才收来的物资清单，时不时和曹宇轩讨论几句。
杜梓睿安静地坐在一旁，擦拭着一把从五金店收来的匕首。
没人提起白岑在水里能待很久不用呼吸的事，仿佛那是一个心照不宣的秘密，大家都默契地闭口不谈。
李文逸倒是嘀咕了一句：“白姐这水性，不去参加潜水比赛可惜了，说不定能拿个冠军，就是颁奖的时候得在水下办。”
“还有 1 公里就到电视塔啦，加油加油！胜利就在眼前，冲鸭～” 小囡囡的声音斗志满满。
众人精神一振，朝着那越来越清晰的电视塔轮廓驶去。
这座电视塔高约三百多米，塔身由坚固的钢筋混凝土筑成，外部包裹着一层银灰色的金属板。
只是，如今电视塔的不少地方的金属板已经锈蚀脱落，露出里面斑驳的混凝土。
塔身上每隔几十米就有一圈环形的观景平台，只是有几个的护栏已经损坏，尚未维修。
塔顶端的发射天线依旧矗立，只是此时已停止工作，在风中微微晃动，活像个插在塔尖的巨大避雷针，不知道还能不能避雷。
塔身上有许多大小不一的窗口，有些玻璃已经破碎，黑洞洞的，像是一只只凝视着远方的眼睛。
离电视塔还有几百米时，楚乔放慢了冲锋舟的速度。
白岑则更加专注地观察着水面下的情况，她看到电视、冰箱、桌椅、床，全都无差别收入空间。
“收取电视柜1个，泥沙5公斤，非饮用水20千克，苍蝇尸体15个，老鼠尸体1个………”空间播报几乎含着点咬牙切齿的意味。
这么脏吗？白岑立即从空间扔出这些“赠品”。
“大神想让你别收这种破烂了。”潇优的机械眼一转，说道。
白岑想了想，依旧我行我素。
冲锋舟缓缓靠近电视塔，楚乔打算找个合适的地方停靠。
“看起来还算平静。” 楚乔扫视了一圈周围环境，就准备把冲锋舟泊在一个观景台附近。
“不能大意。” 白岑说道，“越是看起来安全的地方，越可能藏着危险。”
她的目光扫过电视塔的每一个窗口，发现到塔身上有一些奇怪的符号，像是被人用红色颜料喷上去的。
其余人也先后注意到了，有的认为是哪个调皮鬼在上面乱涂乱画，有的认为是某种暗号。
船身划过水面，留下一道道涟漪，周围安静得可怕，只有马达的轰鸣声和水流的声音。
就在这时，一阵奇怪的声响从电视塔内部传来。
那声音像是金属摩擦的声音，又像是从电梯井里传来的重物拖拽声，断断续续的，让人心里发毛。
“什么声音？” 李文逸瞬间安静下来，紧张地看向电视塔，刚才哼小曲的兴致荡然无存。
他注意到电视塔一层的门旁边的墙壁上贴着的一张海报，打趣说：
“这海报上的明星，我奶奶年轻时候好像追过，没想到在这见到了。”
白岑示意大家保持安静，仔细倾听。
那声音断断续续，越来越清晰，似乎正朝着他们的方向靠近。
“小心点，准备好武器。” 白岑低声说道，自己也握紧了激光手枪。
“里面有复杂的能量反应，还有人类活动的痕迹，但具体情况不明。
另外，检测到塔内有多处结构不稳定区域，说不定走着走着就塌了，大家步伐轻点。”潇优的电子眼扫描一阵后，说道。
楚乔将冲锋舟慢慢靠近电视塔底部的一个平台。
这个平台是电视塔原本的入口广场，如今高出水面约一米左右，由厚重的钢板制成。
平台边缘原本的雕花栏杆大多已经扭曲断裂，只剩下几根孤零零的立柱。
平台上还散落着一些破碎的广告牌，上面印着曾经的商家标志，还有几尊倾倒的雕塑。
楚乔将冲锋舟稳稳地停在平台旁边，白岑率先跳了上去。
脚下发出 “嘎吱” 的声响，平台似乎有些松动。
“这平台别是个豆腐渣工程，咱们可别成了第一个掉下去的。”白岑回头对众人说。
她站稳后，示意其他人上来。
楚乔等人依次登上平台。
众人注意到平台地面上有一些干涸的血迹，一直延伸到电视塔内部，像是要给他们指路。
平台通往电视塔内部的门紧闭着。
这是一扇厚重的铁门，原本是电视塔的安全通道门，如今布满了划痕和凹痕，像是被人用重物撞击过。
门的边缘还有一些暗红色的印记，像是血迹。
门把手上缠绕着一些铁丝，但已经被人弄断了。
门旁边的墙壁上有一个电子门禁系统，屏幕已经碎裂，线路裸露在外。
“这门像是被人强行破坏过，不知道是里面的人想出来，还是外面的人想进去。”曹宇轩摸着门上的痕迹说
大家还发现门下方有一个通风口，里面黑漆漆的。
白岑仔细观察着门的结构，发现门上有一个锁孔，锁孔周围有被撬动的痕迹。
“潇优，能打开吗？”白岑问。
“这话你就不该问出口。”潇优傲娇地仰了仰下巴，走上前。
他伸出手指在锁孔上摆弄了几下，只听 “咔哒” 一声，门开了。
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和腐烂的气味从门内扑面而来，让人忍不住皱起眉头。
“这味儿，比我奶奶做的臭豆腐还上头。” 李文逸捏着鼻子说道。
门内是一条狭窄的通道。
通道两侧的墙壁上贴着电视塔的导览图，上面标注着各楼层的功能，有办公区、演播室、机房等。
只是如今导览图已经被涂鸦覆盖了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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