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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六十一年,冬。
紫禁城的空气仿佛凝固了,沉重得令人窒息。
畅春园传来的消息一次比一次凶险,太医院的御医们行色匆匆,亲王贝勒们被频繁召见又面色凝重地退出。
整个京城都笼罩在一片山雨欲来的阴霾之中。
雍亲王府内的气氛更是紧绷到了极点。
胤禛待在书房的时间越来越长,灯火常常通宵达旦,苏培盛进出的脚步都透着前所未有的谨慎。
前院的侍卫无声地增加了数倍,眼神锐利如鹰。
在这压抑的背景下,雍亲王府的后宅却接连爆出几桩“喜事”,如同投入死水潭的石子,激起的涟漪带着诡异的血色。
先是 格格吕氏(欣常在)被诊出有孕月余。
吕氏育有一女,入府多年,一直默默无闻,好不容易盼来一胎,自是喜不自胜。
然而,这喜讯还未焐热,便在一次给年世兰请安后,回自己小院的路上“不慎”滑倒,当晚便见了红。
府医匆匆赶来,虽尽力保胎,但胎儿终究未能保住。
吕氏哭得肝肠寸断,却也只能认命是“自己福薄”、“不小心”。
年世兰听闻后,只冷笑一声:“没福气的东西,连个孩子都保不住。”
文鸳听闻此事,心中警铃大作,暗自叮嘱景泰瑞珠,务必小心自己院中的一应事物,尤其是入口的东西和脚下的路。
紧接着,格格曹琴默(曹贵人)也被诊出有孕,月份比吕氏略大(这一胎便是未来的温宜公主)。
曹琴默是个极聪明的女人,深知自己位份不高,又无强大母族,这胎怀得凶险。
她几乎是毫不犹豫地、姿态极其谦卑地投靠了年世兰。
她每日晨昏定省,言语间极尽恭维,将腹中胎儿说成是“托了华妃娘娘的福气”,并主动提出希望华妃娘娘能“庇护”一二。
年世兰正因吕氏流产而觉晦气,见曹琴默如此识趣,又想到若她能平安生下孩子,无论是阿哥还是格格,养在自己名下也是助力,便欣然应允。
她派了自己院里最得力的嬷嬷去“照顾”曹琴默,明为照顾,实为监视和控制。
曹琴默虽失去部分自由,但至少在年世兰的羽翼(或者说威慑)下,暂时无人敢明目张胆地动她。
文鸳冷眼旁观,对曹琴默的隐忍和心机有了更深的认识。
就在吕氏流产、曹氏依附年氏的当口,格格方氏(芳贵人)也爆出有孕的消息。
方氏性格有些骄纵,骤然有孕,喜形于色,言语间颇有些得意,甚至隐隐有与曹氏攀比之意。
她未曾像曹氏那样寻一个强大的靠山,只以为凭着自己腹中的孩子便能站稳脚跟。
这无疑让她成了后宅另一个潜在的靶子。
而在这片波谲云诡之中,撷芳斋也传来了震动整个王府的消息——侧福晋瓜尔佳·文鸳,有孕了!
这个消息,是在康熙帝病危的消息如阴云般笼罩京城时诊出的。
文鸳看着府医笃定的神情,抚上自己依旧平坦的小腹,心中百味杂陈。
巨大的喜悦瞬间被更深的忧虑和恐惧淹没。这个孩子,来得太不是时候,又太是时候了!
王爷正处在夺嫡最关键、最凶险的时刻,后宅的明枪暗箭从未停止,吕氏的流产就是血淋淋的警告!
她能护住自己,护住这个孩子吗?
胤禛得知消息时,正与心腹幕僚在书房密议。
他素来冷峻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丝裂痕。
他挥退众人,独自在书房静坐良久。
这个孩子,是他与文鸳情浓时的结晶,是他血脉的延续。
在权力斗争的白热化阶段,一个健康的子嗣,尤其是可能诞育阿哥的子嗣,对于稳固他的地位、向朝野展示“后继有人”的信号,有着难以估量的政治意义!这甚至比文鸳本身更让他看重。
但同时,这也意味着文鸳和这个孩子,将成为敌人攻击他更致命的软肋。
他立刻下了严令:将文鸳有孕的消息,暂时严格封锁在撷芳斋和他最核心的几个人(如苏培盛)范围内,连福晋宜修都暂未正式通知(但宜修必有渠道知晓)。
又将 撷芳斋的护卫增加一倍,全部换胤禛最信任的粘杆处(血滴子前身)心腹。
所有进入撷芳斋的饮食、物品,必须经过三道严查。
还指派一名完全忠于他、医术高明的府医专门负责文鸳的胎像,每日诊脉,随时禀报。
又以“冬寒体弱、需静养”为由,让文鸳暂时免去一切请安和外出活动,安心在撷芳斋养胎。
实际是最大程度减少她暴露在危险中的机会。
文鸳理解胤禛的用意,也深知其中利害。
她强压下心头的恐惧和对外界的向往,乖乖待在撷芳斋内。
景泰和瑞珠更是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将院子守得如同铁桶一般。
张嬷嬷也被胤禛派人“提醒”过,态度更加恭谨小心。
文鸳每日抚摸着腹部,感受着那微小生命的悸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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