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氏集团官网凌晨三点弹出公告时，科技圈的闹钟集体炸了。
“程氏将于下月十五举办‘科技与浪漫’主题发布会”——配文只有一行，配图是半枚芯片与玫瑰交织的简笔画。
“浪漫？程砚铮那西装扣到喉结的主儿？”林疏桐啃着卤鸡爪刷新闻，手机屏映得她眼睛发亮，“苏砚肯定在背后搞鬼。”
同一时间，周鸿业的金丝眼镜蒙上阴翳。
他捏碎的龙井茶叶粘在指缝里，对着电话冷笑：“混进三个生面孔，重点盯蛋糕区——程家那小子最爱玩虚虚实实。”
李婉清的高跟鞋在宴会厅敲出急点。
她盯着三层翻糖蛋糕最底层，镊子尖挑起片玫瑰花瓣，露出枚指甲盖大的银色模型：“程总，蛋糕里藏芯片？”
程砚铮推了推黑框眼镜：“苏小姐说，当年我们的结婚蛋糕是她这辈子最失败的伪装——现在补个仪式。”
研发部里，王景行把U盘往桌上一摔：“老大，您这拆文件的方式比我妈拆快递还狠！”屏幕上，“星芒一号”设计图被切成十七块，分别挂在知乎、b站、小红书。
“第一块在请柬二维码，第二块要等微博话题#中国芯有多浪漫#上热搜......”实习生小吴扒着门框探头，“那第三块呢？”
“第三块？”王景行抄起记号笔在白板画圈，“得苏总在发布会上说‘我愿意’才能解锁——程总说这叫双保险。”
苏砚踩着十厘米细高跟晃进试衣间时，镜子里的婚纱闪得人睁不开眼。
她反手锁门，从裙撑里摸出个纽扣大小的信号干扰器，贴在消防栓后面。
“老张，后台监控装好了？”她对着耳麦低语，“小刘扮花艺师别老摸鱼，周鸿业的人可能带微型摄像头。”
化妆镜突然亮起，程砚铮的消息弹出来：“婚纱尺码合适？”
苏砚对着镜子挑眉，用摩斯密码踢了下桌脚——三短一长，是“你再催我就把你实验室的咖啡全换成美式”。
发布会当天，宴会厅的水晶灯把蛋糕照得像座小城堡。
周鸿业的手下混在宾客里，袖口藏着微型扫描仪，假装被蛋糕吸引凑近。
“先生要杯特调吗？”穿黑西装的调酒师突然出现，手里的摇酒器精准抵住对方手腕。
赵文彬笑得像春天的桃花，“这酒叫‘黑客退散’，加了双倍防沉迷系统。”
监控室里，苏砚咬着棒棒糖敲键盘。
屏幕上，那手下被保安请出去时还在摸后颈——赵文彬刚才往他衣领塞了追踪器。
“老程，”她对着耳麦笑，“你这发布会安保比我当年守核设施还严。”
聚光灯亮起时，程砚铮的西装终于没扣最上面那颗。
他接过司仪递来的餐刀，刀尖停在蛋糕顶层：“十年前，有人说中国芯是镜花水月；五年前，有人说我们步子太大要扯着蛋；今天——”
刀锋划开翻糖玫瑰，银色芯片模型在闪光灯里流转：“程氏‘星芒一号’正式流片成功！”
宴会厅炸成烟花海。
林疏桐的手机同时震动，她点开刚发布的深度报道《芯片背后的暗战：泰山会会长的海外账户流水》，配图里周鸿业在曼哈顿酒店签文件的照片高清到能看清他腕间的百达翡丽。
“苏小姐，”程砚铮转身时眼里有光，“能借你的手切第二刀吗？”
苏砚接过刀，刀尖却转向他的西装领口。
“程总，”她踮脚帮他扣上那颗被解开的纽扣，“刚才那话我替周老补完——现在该轮到他扯着蛋追悔莫及了。”
人潮散去时，天台的风掀起苏砚的裙摆。
程砚铮从内袋摸出张纸，边角还留着碎纸机的齿痕——正是当年那份“契约婚姻”协议。
“本来想藏进碎纸机，”苏砚抢过纸，“但现在觉得撕了更有仪式感。”
碎纸片飘向夜空时，程砚铮的手机突然震动。
他扫了眼屏幕，又悄悄按灭。
“怎么？”苏砚歪头。
“研发部说服务器又闹脾气，”他牵起她的手往楼下走，“不过这次......有夫人在，应该能哄好。”
深夜，苏砚窝在沙发上刷邮箱。
新邮件提示跳出时，发件人地址是乱码，主题只有一行：“关于苏国栋实验室火灾的真相——来自莫斯科的目击者。”
她盯着屏幕，手指悬在“打开”键上，窗外的月光正好落在胸前的吊坠上，“1987.6.12”几个字被照得发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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