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阳宫的早朝,一如既往地肃穆。
可当内侍展开嬴政的圣旨,念出“朕在位三十有七,赖天地护佑、百姓归心,大秦方有今日之盛。太子扶苏仁孝持重,明于实务,可承大统,朕愿退居幕后,携恒阳公主游遍四海”时,满殿百官皆惊得起身,连李斯都忍不住抬头看向龙椅——那里空空如也,早已没了嬴政的身影。
扶苏站在阶下,手中还攥着刚整理好的农桑奏折,脸上满是哭笑不得。他早知道父亲有“放手”的心思,却没想到会这么突然——连一句当面嘱托都没有,只留一道圣旨,便带着阿姮“跑路”了。
可看着百官慌乱的模样,他深吸一口气,抬手压了压:“诸位大人稍安勿躁,父王虽已离去,但大秦政务仍需如常运转。即日起,朕暂代君职,待继位盛典筹备妥当,再正式登基。”
他的声音沉稳,带着几分与年龄不符的威严——这些年批奏折、掌实务,早已让他褪去青涩,眉宇间隐约有了嬴政当年的气度。
百官看着他有条不紊地安排政务:命萧何继续推进西域商路建设,让陈平督查关东律法执行,令蒙恬加强北境防务,桩桩件件都切中要害,渐渐安下心来。
毕竟这些年,大秦的实际政务本就由扶苏主持,嬴政只在关键处把控方向,如今不过是“名正言顺”罢了。
接下来的一年,咸阳城都在紧锣密鼓地筹备继位盛典。工匠们修缮章台殿,织工们赶制天子冕服,礼官们反复演练登基礼仪,百姓们也自发清扫街道,盼着新君登基的日子。
而远在江南的嬴政与妘姮,正沿着长江泛舟,看两岸百姓插秧种稻,听市集上商贩叫卖大秦的羊毛织物——嬴政望着热闹的市井,对妘姮笑道:“你看,没有朕,扶苏也能把大秦治理好。”妘姮笑着点头:“大哥本就有治国之才,父王只是给了他机会罢了。”
转眼到了继位盛典之日。天还未亮,咸阳城便已热闹起来。章台殿外的广场上,挤满了来自各县的百姓,他们身着新衣,手持麦穗与丝绸,肃穆地等待着;广场两侧,诸子百家的弟子们身着各自服饰,手持典籍,目光庄重——这是大秦第一次“禅位登基”,也是第一次有女子官员参与盛典,意义非凡。
辰时一到,钟声响起。嬴政身着全黑色龙袍,袖口与领口绣着金线龙纹,腰间系着传国玉玺,缓步走上殿内的高台。
他虽已显露出几分白发,却依旧身姿挺拔,目光扫过殿内,满是威严。扶苏则身着玄黑色太子冕服,跟在他身后,脸上带着温和却坚定的神情。
殿外的百官依次入殿,男官身着玄色朝服,女官穿着青色曲裾,分列两侧——嬴阴嫚站在女官队伍的前列,赵婉儿手持律法典籍,眼中满是激动;嬴高、嬴将闾等公子站在男官队伍中,目光灼灼地看着扶苏。妘姮则站在宗室队伍的第一位,身着玄色朝服,腰间的“姮阳”玉佩轻轻晃动,她抬眼望去,正好能清晰看到高台上的父子二人。
“扶苏,”嬴政拿起传国玉玺,声音洪亮,传遍整个章台殿,“今日朕将这玉玺传给你,不是传‘权力’,是传‘责任’。”
他的目光落在扶苏身上,带着期许与叮嘱,“你要记住,大秦的江山,不是靠帝王的威严撑起来的,是靠百姓的衣食、靠百官的实干、靠边境的安稳。要学汉文帝的仁善,莫学隋炀帝的骄奢;要学唐太宗的纳谏,莫学唐玄宗的昏庸。”
扶苏双膝跪地,双手接过玉玺,声音带着几分哽咽却格外坚定:“儿臣谨记父王教诲,定当护百姓、安天下,不让大秦的盛世蒙尘。”
嬴政看着他,眼中露出欣慰的笑容,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起来吧,大秦的新君。”
此时,殿外传来百姓的欢呼:“吾皇万岁!大秦万岁!”欢呼声此起彼伏,传遍咸阳城的每个角落。
阳光透过殿内的窗棂,洒在扶苏身上,也洒在满殿百官与宗室身上——男官与女官并肩而立,公子与公主各司其职,百姓与士子共庆新君登基,这幅景象,是嬴政当年未曾设想的,也是妘姮穿越千年想要看到的。
妘姮站在人群中,看着扶苏登上龙椅,接受百官朝拜,眼中满是笑意。她知道,大秦的“二世而亡”已成历史,新的盛世,正从这一刻开始;而她与父亲的“四海之游”,也不过是换一种方式,守护着这片愈发光明的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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