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姚奶声奶气的伸出一根小拇指,小的甚至让人感觉一碰就会碎掉。
“好,爸爸跟你拉钩。”
陈金默硬撑着,伸出那宽厚的手掌,缓缓握起四根手指。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变了是小狗。”
黄姚说这话又唱又跳的,好像真的童话里的公主一般。
陈金默听着。
忽然有些后悔。
他不应该让黄姚独自留在这里的。
可是他也不能就这样让高灿山独自赴宴。
如果今晚有一个人必须死的话。
那也绝对不是高灿山。
他打开门,已经闻到了外止不住的鱼腥味。
饭店里
服务员们忙手忙脚的在准备打包的工作。
跟踪的那人都已经看傻了。
半个小时前那两人所在的包厢就有服务员开始进进出出。
直到现在都还有服务眼忙手忙脚的工作。
这两人到底是点了多少菜啊。
特么的吃个早餐这么豪华吗。
他看了一眼自己盘子里一个叉烧加凤爪。
忽然就觉得寒酸极了。
高启兰细细地数着一层层的打包盒。
因为高灿山每道菜都是按着两倍的分量点的。
所以现在基本都是打包的满满当当的。
这样怎么可能带得走呢?
直到最后一道菜打包好了。
服务员似乎看出了高启兰面对这堆打包盒的窘迫。
连忙上来点头哈腰:
“如果客人有需求的话,我们的店面也是可以提供关于外送的服务。”
“而且本次是免费的。”
遇到这种情况,高启兰自然是开心不已,可是向着高灿山看去。
他却一直看着窗外。
自从吃完之后高灿山就一直用手撑着侧边看着窗外。
房间里的小彩电毫无征兆的亮了起来。
新闻主持人跳出来语气平和播报着汉东省的天气预报。
在各个市区受到气流的影响。
都有不同程度的降雨。
其中京海市作为临海地区受到影响将最为明显。
预计未来的三天内都会有雷阵雨的出现。
后面就是寻常的套话。
看着电视机的服务员妮妮楠楠:
“看来京海这几天是不太平了啊。”
高灿山也不回头。
透过窗户看着远远的海平面。
语气平和。
“哦?为什么这样说。”
“客人不是在京海土生土长的本地人吧。”
“我们京海是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的,特别是在大暴雨天气的。”
“如果有雷阵雨的话,未来几天恐怕出海捕鱼都是有翻船的风险。”
“嘿,可是越是这样,越有人去捕鱼。”
“你们猜猜为什么?”
高启兰闻言微皱秀眉,低声说:
“因为风越大,鱼越贵。”
伙计连忙拍手说好:
“这位美女一看就是本地人了,懂行啊。”
看到高启兰和高灿山都若有所思的样子。
伙计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说错话了。
忽然猛地一拍脑袋,认定了两人是怕这些东西运不回去。
连忙往外走,走之前还不忘记说:
“别急,我们这边很快就安排好车辆,马上赶在暴雨来之前给你们送过去。”
“哥哥以前还在卖鱼的时候,每到暴雨天气就是他最开心的时候。”
“因为这样才可以更快攒好二哥和我的学费。”
高启兰默默地说着、
也顺着高灿山看过去了。
这时候才发现原来高灿山根本就不是在看海平面。
而是挡在海平面前面那座霓虹闪亮的招牌。
建工集团’
现在就连高灿山对今晚的事情都有些悬了。
他问;
“以前的日子,很苦吧。”
高启兰摇摇头,
“无论怎么苦,哥对我都很好,所以不苦。”
沉默了。
空气中就这样弥漫着沉默的味道。
偏偏这个时候,电话玩命的响了起来。
恨不得立刻打碎此刻的沉默李狐狸’。
高灿山连忙起身:
“我去接个电话。”
高启兰没多说,浅浅地嗯了一声。
“嗯。”
外面的追踪的人看到高灿山出来连忙的隐藏自己来。
可是恰恰就是这样一个行为让高灿山不经意的撇到了。
但是他也没有多问。
照旧的走到门口接了电话。
“高总,出了点差错。”
“恐怕今晚我不能帮你了。”
高灿山皱眉,这个老家伙,偏偏这个时候掉链子。
难道是想落井下石。
“你什么意思。”
“高总,您先别着急,的确是出大事了。”
李达康环顾了一下四周,压低了声音:
“省里今天就派来督导组了,就是来反腐反贪,扫黑出恶的。”
“今天这个节骨眼上要是我特地出面大规模去找人调派警力。”
“你说上面会怎么看我?这些督导组的人会怎么去写报告?”
好啊,这就是屋逢偏漏连夜雨吗。
现在出了这种事情,就连高灿山都有些无语了。
忽然他想到了一个想法:
“这样,你先……”
几辆面包车已经全副武装的装好了。
听着不远处云层不断响起的阵阵雷鸣。
高灿山还是担心高启兰会不会被淋湿之类的。
索性就开车先送她回学校了。
而且从她的表情上来看。
高启强并没有告诉她今晚跟高灿山吃饭的事情。
这样很好,高灿山也很敬佩这样的人。
男人之间的战争就是应该让男人来解决。
躲在女人身后那是懦夫的行为。
高启兰明明是个御姐,此刻却有些小鸟依人的在高灿山身旁。
每一句话都能酥烂一个渣男的心:
“灿山,你也要早点回去,可能会发大水。”
说完,她一脚踩在了积水坑里,溅起星星点点的水花。
已经开始下小雨了。
暴雨和小雨之间并没有什么明显的界限。
高启兰远远的躲在宿舍楼下,朝着他挥手。
高灿山就笑着回以挥手。
一声雷鸣带着苍白的闪光打在两人脸上。
下一刻,铺天盖地的大雨下了起来。
就是这样的。
小雨和暴雨只在一瞬间完成转变杰。
路上的学生们慌慌张张的用衣服遮头狂奔。
每个人都在用自己的方式避雨。
高灿山坐在车里,思考着应对方式。
督导组,督导组。
为什么现在时间线都提前了。
督导组可是要十多年后才会来的。
难道是自己的原因吗?
他止不住的去想。
难道自己的实力发展太快了。
已经让中央都有些重视的地步。
不,不可能,现在应该也只是略微的进行反贪。
不可能全面反贪。
高灿山捏着下巴。
细细的思考着今晚的应对之事。
想了一会,他默默摸出手机。
与此同时。
建工集团。
高启强看着手中的孙子兵法。
原本舒展的眉头却是因为窗外传来的阵阵雷鸣不由得紧凑了起来。
办公室的大门后一人喊:
“高总,蒋天前来拜访。”
高启强挑了挑眉,他可听过这个名号。
外面的这位蒋天名号可是不小的。
沙海集团就是他旗下的企业。
高启强放下手中的书“请进。”
门应声而开。
蒋天一脸笑意的走了进来。
上来就对着高启强伸出了手。
“高老板,久仰久仰了。”
高启强也没有盛气凌人。
上去也给他伸出手笑意满面的握手。
“蒋老板,您这次是被什么风给吹来了?”
“高老板有所不知啊,我这刚到京海初来乍到。”
“就是来拜个码头的。”
高启强听后笑脸没变:
“那你蒋老板可是拜错人家了。”
“现在京海风头正盛的可不是我们建工集团。”
“现在码头是这个。”
他指了指窗外,不远处高山集团大大的招牌在暴雨中屹立不倒。
蒋天也不是个扫兴的人,连忙说:
“高老板谦虚了,虽然说现在生意上是那高山集团足够大。”
“可是那高山集团也不是完全龟缩在在京海的人。”
“说这京海的高山集团只是个分部也不为过。”
蒋天抱拳一躬:
“可是高老板在京海,那可算是黑白两道都要畏惧的存在。”
“蒋某人自然是要来拜一下码头的。”
高启强内心冷冷一笑,这家伙竟然想在京海插一脚。
他说的不错。
高灿山虽然在商业上远远高于高启强。
但是那是因为高灿山开超市,网吧,做游戏。
房地产是很少参与的一个业务。
所以本质上,两者共存没有什么问题。
而且高灿山背靠高育良这样一座大山。
自然是白道的代表。
而他高启强现在在京海黑道就是呼风唤雨的存在。
自然是黑道的代表。
但是这个蒋天来了。
想在京海分一杯羹。
可这里哪里有他的位置?
“这个码头,你怕是拜不了。”
“说吧,是谁派你来这个地方的。”
高启强站起身,冷冷的看着还在抱拳鞠躬的蒋天。
一句话,让蒋天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
“是不是赵立冬那家伙。”
他说的很慢,声音不大不小。
却如一根钢针狠狠地刺痛了蒋天的耳朵。
熟读孙子兵法的高启强早已明白制衡之理。
这沙海集团闲来无事偏偏就是要挑他拜码头。
摆明了就是来跟建工集团去抢生意的。
单单凭借一个沙海集团又怎么有胆量来惹这位在京海人人畏惧的存在。
如果说沙海集团在政界有靠山。
那么他高启强能想出来的人就只有一个了。
赵立冬。
在当初处理高启盛贩毒事情的时候。
他求爷爷告奶奶的没有一个愿意拉他一把。
甚至就连给陈泰跪下也只换来一句“过好你自己的日子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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