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红敢死队”用一场充满怀旧气息和温情主义的胜利，暂时缓解了曼联的体能危机。
但这杯由情怀泡制的“枸杞茶”，却意外地在一个更高维度的层面上，引爆了一场无人预料到的……思想瘟疫。
病毒的源头，并非来自某个神秘的实验室，而是源自球员们心底那被高仇向反复蹂躏和重塑后，早已变得光怪陆离、百无禁忌的……战术认知。
老将们尚能饭否？能！
我行我素的奇葩战术也能赢球？也能！
既然如此，那我们这些正值当打之年被誉为天之骄子的核心球员，为什么还要循规蹈矩，墨守成规？
一个充满了“我上我也行，而且我能行得更离谱”的危险念头，如同一颗疯狂生长的种子，在德容、哈兰德、拉什福德等人的心中生根发芽。
他们，被那股名为“抽象”的病毒，深度感染了。
……
主场对阵“圣徒”南安普顿的比赛前夕。
卡灵顿的战术分析室，气氛前所未有的……活跃。
在经历了充分的“静坐养生”和“轮休充电”后，曼联的主力阵容终于悉数回归。
高仇向站在战术板前神情肃穆，正准备进行例行的战术布置。
他清了清嗓子，用一种充满了煽动性的语气开口：“先生们！经过几场艰苦的轮换，我们的体能已经满血复活！下一场，我希望看到你们……踢出激情！踢出风采！踢出……”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只高高举起的手臂无情地打断了。
是弗伦基·德容！
这位荷兰中场，此刻脸上洋溢着一种莫名的光芒。
“老板！”德容的声音充满了发现新大陆般的激动。
“我最近在轮休的时候，没有闲着。我深入研究了古典芭蕾舞，尤其是‘阿拉贝斯克’这个经典舞姿。我发现，它在发力方式、身体舒展度和空间欺骗性上，与足球的过人技巧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说着，他甚至站起身，在会议室狭小的空间里当场就给所有人来了一个单腿站立，手臂舒展，充满了违和感的标准芭蕾舞姿。
“我申请，在下一场比赛中，尝试将芭蕾舞姿融入到我的中场盘带里！我要用艺术，去击溃对手的心理防线！”
高仇向的嘴角不易察觉地抽搐了一下。
还没等他开口，另一边的马库斯·拉什福德也像被打了鸡血一样站了起来。
他的手上拿着一个平板电脑，屏幕上正循环播放着林默那个名垂青史的“屁股进球”集锦。
“教练！德容说得对！我们必须打破思维的禁锢！”拉什福德的眼神，像一个狂热的科学家。
“林默的那个进球，给了我巨大的启发！它证明了一个伟大的真理——人体的任何一个部位，都有可能成为终结比赛的武器！我们为什么要局限于双脚和头？”
他用手指在屏幕上疯狂比划着。
“肩膀！手肘！膝盖！甚至，是我们的背阔肌！我认为，只要我们能精确计算出发力角度和接触点的硬度，我们完全可以开发出一套‘全身体武器化’的进攻体系！”
高仇向的眼皮开始不受控制地狂跳。他感觉自己面对的，不是一群职业球员。
而是一群刚刚被放出精神病院，思想极度危险的……艺术疯子！
他深吸一口气，看着会议室里一张张充满了求知欲和创造欲的脸，最终他选择了一种最符合曼联当前气质的处理方式——
放弃治疗！
“好！非常好！”他猛地一拍手，脸上露出了比他们更加癫狂的笑容。
“我为你们这种敢于创新，勇于探索的精神，感到无比的骄傲！战术？那都是束缚天才的枷锁！去吧！我的绅士们！把老特拉福德，变成你们尽情挥洒才华的画廊！把足球比赛，变成一场前无古人的……行为艺术展！”
一场进攻端的“潘多拉魔盒”，就此被彻底打开。
……
老特拉福德球场，阳光正好。南安普顿的球员们，严阵以待。
然而当比赛开始后，他们很快就发现，自己面对的根本不是一支足球队。
而是一个……来自充满了超现实主义色彩的马戏团！
德容在中场，彻底化身成了一只翩翩起舞的蝴蝶。
他每一次拿球，都不是为了向前推进，而是为了展示他最新的研究成果。
只见他一个轻巧的脚尖原地转体360度，完美致敬了芭蕾舞中的“挥鞭转”，成功地把自己晃得有点晕，也把上前逼抢的南安普顿中场晃得一脸懵逼。
而锋线上的哈兰德和拉什福德，则彻底进入了“六亲不认”的“射门大赛”模式。
他们之间的传球，不存在的。他们的眼里，只有那个球门。
哈兰德在禁区外四十米的地方接到回传，看都不看，直接就是一脚爆射，皮球带着风声擦着角旗杆飞出了底线。
拉什福德则在边路，用一个漂亮的踩单车晃开了角度，但在面对零度角的情况下，他没有选择传中，而是试图用外脚背搓出一记“圆月弯刀”，想让皮球绕过门将直接飞入球门远角。
皮球最终砸在了球门侧边，发出了“砰”的一声，像是在嘲笑他过于丰富的想象力。
上半场结束，技术统计显示，曼联狂轰20脚射门，控球率高达75%。
但比分，却是尴尬的1-0。
唯一的进球，来自于拉什福德一脚漫不经心的远射，皮球砸在对方后卫的腿上产生了一个诡异的变线，晃倒了门将慢悠悠地滚进了网窝。
整个老特拉福德，陷入了一种既想笑又想鼓掌的无比纠结的诡异氛围中。
中场休息时，高仇向没有发火，也没有咆哮。
他拿出了一块崭新的战术板，上面没有画任何阵型，而是画满了密密麻麻如同工程设计图纸般的……人体工程学力线分析图。
他指着图，用一种科学家的严谨，开始了新一轮的“技术pUA”。
“埃尔林，”他指着哈兰德，“你的问题，不是射术，是生物力学！根据我的计算，你刚才那脚远射，脚后跟支撑点的发力角度，比理论上的最优值偏离了整整3.7度！这导致你小腿三头肌的能量，至少有28%被无效耗散了！”
他又转向拉什福德，目光炯炯。
“马库斯，你的思路很好，但你的‘武器库’还不够丰富！你忘记了人体最坚硬、最稳定的部位之一——肩胛骨！它拥有完美的力学结构和缓冲平面！下半场，我要求你在角球进攻中忘掉你的头，用你的肩膀去感受皮球！”
哈兰德和拉什福德听得云里雾里，但都感觉自己被点醒了，仿佛窥见了足球运动的终极奥义，一个个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
下半场，被“高维科学理论”点拨过的球员们，踢得更加“奔放”和“自由”了。
比赛第65分钟，德容在中场用一个近乎摔倒的姿势送出一记传球。
哈兰德背对球门，面对来球他没有停球转身，而是匪夷所思地高高抬起了自己的后脚跟，用一个堪称蝎子摆尾的动作将球向后猛地一磕！
皮球划出一道不可思议的弧线，越过了门将的头顶，精准地坠入了球门死角！
2-0！
十分钟后，曼联获得角球。
替补登场的格林伍德，牢记着主教练的教诲，在禁区内一片混战中，他没有去争顶头球，而是瞅准皮球的下落点猛地一侧身，用自己的肩膀狠狠地朝皮球撞去！
“砰！”
皮球像一颗台球，被精准地撞进了网窝！
3-0！
终场哨响，一场3-0的大胜，过程却像一场充满了意外和惊喜的戏剧性。
高仇向看着球场上那些为自己的“艺术品”而欢呼的球员，内心毫无波澜。
他知道，这支球队的“抽象病毒”已经深入骨髓，彻底没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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