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毅然也真是倒霉。”
“之前那些大案他都没摊上。”
“结果马振邦一走，又碰上这么一出。”
“虽然警方有安排，但这次的责任，他是逃不掉了。”
“听说他连夜赶去省城，专门找马振邦解释去了。”
“哈哈哈！”
兆辉煌忍不住开口提醒：
“老哥，要是郑毅然真出了问题，你恐怕也逃不了。”
“这起枪击案，你们谁也脱不了干系。”
李子涛愣了一下，随即破口大骂。
兆辉煌这话没说错，同在一个班子，功劳大家分享，出了事，责任自然也得一起扛。
更让他头疼的是，之前贺新华和武光明出事，已经把他牵连了一次。
要是郑毅然这次再出问题，李子涛想独善其身，根本不可能！
谁让他是深厦市的常务副，名义上主持大局？
“辉煌，谢谢你提醒，我明天就催公安局抓紧破案。”
兆辉煌语气平静地问：
“这案子影响很不好。”
“你怎么一点都不着急？”
李子涛笑了。
“我有什么好怕的？”
“公安局已经有应对方案了。”
“他们已经把案件定性为黑吃黑。”
“有嫌疑人画像，还有从吴跃进家里搜出的六百万现金。”
“足够交代了。”
兆辉煌一想也对，便结束了通话。
但他并没有马上去休息。
他清楚，今晚还会有人打电话来。
果然没过多久，
电话响了起来，兆辉煌嘴角微微上扬。
“大秘，怎么突然给我打电话了？”
来电人竟是深厦市原一把手郑毅然的秘书——谷一凡！
谷一凡苦笑：
“兆董，您就别调侃我了。”
“我老板因为枪击案的事，连夜去了省城向马振邦汇报。”
“不然我哪有空打这个电话。”
他顿了顿又说：
“本来老板正和祁总监等人讨论彩虹集团的改革方案。”
“结果突然接到枪击案的消息……”
兆辉煌其实早就从董贤达和李子涛那儿了解了枪击案的来龙去脉，他更在意的是郑毅然在彩虹集团的动作。
“彩虹集团现在情况怎么样？有没有什么进展？”
谷一凡思索片刻：
“我不是专业出身，不太清楚。”
“只听老板无意中提过一句，这个项目要是成功，能达到世界级。”
兆辉煌顿时没了兴趣。
世界级？
开什么玩笑！
整个汉国，目前都没有拿得出手的世界级项目。
他叮嘱了一句：
“你跟在他身边，小心别出岔子。”
谷一凡心里苦笑，嘴上却只能应下——上了这趟浑水，想脱身谈何容易。
兆辉煌彻底放松下来。
到现在为止，一切平稳，影响也不大。
他根本不知道，自己错过了多少暗藏杀机的情报！
……
“你现在不在深厦市坐镇，跑到我这儿来干什么？”
南胡省一把手马振邦脸色难看，
“我把你调到深厦市，是对你有期待的！”
“不是让你回省城来搞关系、拍马屁的！”
“案子破了，把彩虹集团的问题解决掉，这才是最重要的事！”
郑毅然笑了笑，
“这是祁同伟他们定下的策略。”
马振邦一怔，
“策略？”
他若有所思地停顿了一下，
“是祁总监的安排？”
郑毅然点头，
“整个计划是根据我们的具体情况，祁同伟设计的。”
“目的就是‘引蛇出洞’。”
“我作为深厦市的一把手，特地连夜赶来省城汇报。一方面是为了迷惑对手，另一方面，也是为了方便他们后续的行动。”
马振邦眼神微动，
“你们已经查到幕后的人了？”
郑毅然叹了口气，
“找到了。”
“在祁总监的帮助下，我们拿到了一盘录音带。”
“只是，单凭这盘带子，还不足以把人绳之以法。”
马振邦摆摆手，
“录音机带来了吧？放出来听听。”
郑毅然提醒了一句，
“老板，您得稳住情绪……”
随后，兆辉煌的声音从书房里传了出来。
这已经是郑毅然第二次听了，依旧怒火中烧！
但他转头看向马振邦时，却发现这位南湖省的一把手神情出奇地冷静。
二十分钟后，录音结束了。
马振邦脸上没有太大的波动，只是声音冷了几分，
“原来，这一切都是兆辉煌在背后操纵的。”
郑毅然忍不住问，
“您之前就怀疑是他？”
马振邦轻轻摇头，
“没想过是他。”
“不过，祁总监早就提醒过我，有人在暗中对彩虹集团动手。”
“他说，这一连串的事件，很可能是同一个人策划的。”
“今天，只是证实了这一点而已。”
郑毅然心服口服。
马振邦语气深沉地说，
“我让你全力配合祁总监，不是一句空话。”
郑毅然认真地点头，
“祁总监确实了不起，他的能力让人佩服。”
“这盘录音，也是他亲自找到的。”
“连刘东方和周洪宇都对他赞不绝口，确实是名不虚传。”
马振邦愣了一下。
没想到祁同伟还有这种本事？
真是小瞧他了。
当初调他来，是看中他在经济方面的才能，结果没想到，他不仅是个缉毒英雄，还是刑侦方面的高手。
马振邦对祁同伟的欣赏又多了几分。
他越发不想放人走了。
这样的人才放在身边，该有多好。
可现实是，他没这个决定权。
祁同伟的能力，不止他一个人看在眼里。
五局、二十一局，甚至上面的领导，都把他当宝贝。
要是他强行留下，恐怕会得罪不少人。
马振邦暗暗叹了口气，随即说道，
“祁总监的计划，向来是环环相扣。”
“接下来，还有什么安排？”
郑毅然忍不住开口道：
“老板，您对祁总监的了解果然不一般。”
“既然我们已经盯上了兆辉煌，自然得做一些必要的安排。”
“接下来，就等祁总监的消息了。”
马振邦忍不住问：
“什么安排？”
郑毅然也没有遮掩：
“祁总监安排刘东方和周洪宇两位，挑了些靠得住的高手，监听了兆辉煌的通话。”
“我一到省城，动静肯定不小。”
“如果有人主动联系兆辉煌，或者他主动找人……”
马振邦接话说：
“那就等于他们在明处，我们在暗处，能看清兆辉煌背后都有哪些人来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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