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静和温牧川站在酒店门廊处,目送宋淮景的车离开。
温静轻轻呼了口气,无奈一笑:“五哥,是不是生意做大了的人,说话都这么滴水不漏。”
“这个宋淮景,还真是小看了他。”
“他以前是医生,家里又都是从政的。”温静说,“你这回轻敌了吧。”
温牧川挑了下眉,语气从容:“棋逢对手,挺有意思。走吧,先送你回去。”
刚上车,温静的手机就震个不停。
全是傅宴北发来的信息。
问她今天工作顺不顺利,晚饭吃的什么,又发了几张他在会议室里的照片。
最后一条是语音。
点开是他压低的声音,说想她了,还说周五就飞京市……
温静手指慌乱地想按掉语音,哪知又播放了一遍。
正在开车的温牧川听得一清二楚,没忍住笑出声:“哟,咱们傅总私下里是这种画风?跟块牛皮糖似的。”
温静:“……”
他侧眸,瞥了眼妹妹微红的脸颊,继续打趣:“他在京市还有眼线呢?听说今晚跟宋淮景吃饭了?”
温静抿了抿唇,小声嘀咕:“他人在海城呢,哪来什么眼线,不至于这么神通广大吧。”
温牧川手指在方向盘上轻敲两下,“我看啊,他不是黏你,是防贼呢。难怪这一股子醋味,隔着太平洋我都闻见了。”
温静被五哥一顿调侃,脸上发烫,低头给傅宴北回信息。
【我刚和五哥结束应酬,回家的路上。到家再跟你打电话。】
随后熄灭手机屏幕。
温静回归正事:“跟景和的合作,有戏吗?”
温牧川侧头,看了眼温静。
她眼神干净,问得直白,还带着点新人特有的、没被商场浸染过的认真。
这合作有戏,但成不成,关键恐怕得靠她和宋淮景多接触、多沟通。
可话到嘴边,他又咽了回去。
不为别的,就冲那两个聪明可爱的侄儿侄女,还有她好不容易才和傅宴北重新牵上的线。
他这当哥哥的,实在不忍心再把她往这潭深水里推。
“竞争激烈是好事,说明项目有价值。公司资源充足,你五哥也不是第一天在这行里混。别想太多,做好你该做的就行。”
温静犹如吃了颗定心丸,笑道:“我会好好配合你。”
*
周五下午,傅宴北飞抵京市。
落地第一件事,不是去见温静。
他约了王永昌吃饭。
就是那个在酒桌上,逼温静喝交杯酒才肯签合同的男人。
王永昌接到邀请时,简直受宠若惊。
他一个搞传统实业的,这两年行情不好,正愁着转型无门,怎么也想不到,国内科技圈的顶头人物,竟会主动找上他。
推开包厢门,里面灯光偏暗。
沙发正中央坐着个男人,一身剪裁精良的深色西装,没打领带。
他微垂着眼看手机,侧脸线条冷硬,明明只是安静地坐着,周身却像罩着一层无形的气场。
沉、稳,带着一种不显山露水的压迫感。
听见动静,傅宴北抬眼看了过来。
“你就是安特原的王永昌?”
“是是是,傅总您好!”王永昌立刻堆起笑,快步上前,伸出手,“没想到您亲自来了,是……是有什么合作要关照我吗?”
傅宴北很轻地“嗯”了一声,却没接他伸出的手,甚至没示意他坐下。
他就那么靠在沙发里,抬着眼,静静看着眼前这个笑容逐渐僵硬的男人。
王永昌伸出的手悬在半空,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
他也是在商场摸爬滚打了几十年的人,此刻却被这个年轻人盯得后脊发凉,明明站着,气势却莫名矮下去一大截。
“认识温静吗?”傅宴北沉声问。
王永昌脑海里想了半天,没什么印象,于是摇头,“傅总这是要找人吗?”
“洲际酒店,9月6日,你和寰宇的人吃过饭。”
经这么一提醒,王永昌想起来了,寰宇当时派过来谈判的人也姓温。
他打量着傅宴北的神情,思考两人是什么关系。
温静一个小职员,傅宴北是海城人,还是隆昇集团的二公子。
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
王永昌小心赔笑着试探:“傅总,这位温小姐得罪你了?”
傅宴北轻掀眼皮。
见他有了表情变化,王永昌自以为摸清了门道,腰杆都挺直了些。
“哎哟,傅总,我懂我懂。”他摆摆手,一副推心置腹的样子,“温小姐那样的,看着是挺能干,但女人嘛,做事有时候是欠点章法,也难免想走点捷径。”
“仗着自己年轻漂亮,身材好,对客户就……啧,你不知道,那天她来找我谈合作,那个穿着,那个坐姿……啧啧,恨不得贴到我身上来。”
傅宴北听着,脸色一寸寸沉了下去。
这王永昌,还真是张嘴就来,颠倒黑白,脸皮够厚的。
王永昌挺了挺胸,摆出正人君子的模样:“要不是我这人向来坐怀不乱,作风正派,换个人,还真不一定把持得住。”
“你正派?”傅宴北唇角扯出一抹讥讽的弧度,“今年四月,你带新来的女员工出差,把人灌醉了弄进你房间。王总,这事,需要我帮你回忆细节吗?”
闻言,王永昌脸色瞬间青红交加。
他怎么知道?
事后,那姑娘想告他弓虽奸。
王永昌压根没怕。
一个外地来的农村丫头,一没钱,二没人脉,在本地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拿什么跟他斗?
王永昌脑子里还在盘算傅宴北提这事的用意,话都没来得及问出口——
傅宴北已经站起身,一步跨到他面前,抬手就是一拳,狠狠砸在了他脸上。
王永昌被这一拳打得眼冒金星,踉跄着摔倒在地,捂着脸又惊又怒。
“傅总!您、您这是什么意思?!”
傅宴北垂眸看着他,眼神冷得像冰:“教你认认人。”
王永昌不明所以。
傅宴北俯身,一把揪住王永昌的衣领,“温静是我的人。你动她之前,没打听清楚?”
王永昌脸色“唰”地一下全白了,嘴唇哆嗦着,半天挤不出一个字。
傅宴北接过保镖递来的毛巾,慢条斯理地擦着手,声音听不出情绪。
“把他公司这几年的偷税漏税记录、性侵女员工的证据,还有去年库房出事压死人的内部报告,一起打包送给ji wei 和媒体。”
他擦完手,将毛巾丢进垃圾桶,这才抬眼看向瘫软在地的王永昌:“王总,下半辈子,好好在里头反省。”
当天晚上,安特原王总的相关新闻,就被推上了热搜。
*
温静洗完澡出来,看到手机屏幕亮着。
是傅宴北发来的信息。
【睡没?我在你家门口。出来,还是我进去?】
她看了眼时间,晚上十点半了。
爷爷和孩子们都睡了。
温静打字回:【你去偏厅等我。】
傅宴北回得很快:【偏厅?怎么不是去你房间?】
温静看着屏幕,耳朵有点热。
她抿了抿唇,指尖在屏幕上轻轻敲:【偏厅安静,不惹眼。】
过了两秒。
又补了一句,【你老实坐着,我马上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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