乃蛮部境内的草原,被三条蜿蜒的溪流分割成错落的台地,西辽大将耶律斡里剌在此筑起三座连环大营,黑旗如墨,营垒由夯土与木栅构成,外绕深壕,壕内遍布尖刺,壕外则散落着数十座烽火台,形成一道严密的防线。乃蛮部首领拜不花率本部五千骑兵驻守南营,耶律斡里剌亲统一万辽军坐镇中营,北营则由辽将萧查剌率三千精锐扼守,三座大营互为犄角,妄图阻拦燕云铁骑西进之路。
“报——!燕云前军已过斡难河下游,在八哩丹的乞颜部骑兵引导下,正向我军防线逼近,前锋距离南营不足三十里!”探马连滚带爬冲入中营,声音带着难以抑制的惶恐。
耶律斡里剌身着鎏金铠甲,手持铁骨朵,面色沉凝如铁。他早年跟随耶律大石南抵范正鸿进攻,也算战功赫赫,深知燕云铁骑的悍勇,却也自持连环营坚固,冷哼道:“慌什么!燕云军远道而来,疲师奔袭,不足为惧!拜不花守住南营,萧查剌稳住北营,本将居中策应,待他们攻营疲惫,再三路夹击,定让范正鸿有来无回!”
话音未落,南营方向已传来震天的战鼓。王进率领前军铁骑,如玄色洪流般席卷而至,石宝、酆泰、縻胜等将领分居两翼,阵形严整如铁。王进勒马立于阵前,手中镔铁长枪直指南营,高声喝道:“乃蛮部与辽狗勾结,助纣为虐!今日我燕云铁骑到此,尔等要么开门投降,要么玉石俱焚!”
拜不花立于南营城头,身着兽皮重甲,手持一柄巨大的开山斧,厉声回应:“范正鸿不过是中原逆贼,也敢在草原撒野!我乃蛮部已归顺西辽,今日定要让你们葬身在这长生天之下!放箭!”
城头上的弓箭手纷纷放箭,箭矢如雨点般射向燕云军阵。王进眉头一皱,高声下令:“盾牌手前移,长枪手上刺,推进!”
数千名手持玄铁盾牌的士兵快步上前,组成一道密不透风的盾墙,箭矢撞在盾牌上,发出“叮叮当当”的脆响,纷纷落地。盾墙之后,长枪手将长枪从盾牌缝隙中探出,形成一片枪林,稳步向前推进,一步步逼近南营的壕沟。
“石宝!”王进沉声喝道。
“在!”石宝催马出列,手中关刀泛着冷冽寒光。
“率你部攻破南营大门,直取拜不花!”
“遵命!”石宝应声,率领两千精锐骑兵,绕开盾墙推进的正面,朝着南营侧门疾驰而去。他手中关刀舞动,刀风凌厉,沿途的乃蛮部士兵纷纷被劈落马下,转瞬便冲到侧门之下。
侧门由厚重的木门与铁锁加固,乃蛮部士兵拼死守卫。石宝怒喝一声,关刀横扫,将门上的铁锁劈断,随即一脚踹开木门,率军冲入营中。乃蛮部士兵见状,纷纷围拢过来,却哪里是燕云精锐的对手,石宝关刀所及之处,无人能挡,很快便杀到营中帅旗之下。
“拜不花!拿命来!”石宝高声喝道。
拜不花早已红了眼,挥舞着开山斧,朝着石宝冲来:“燕云贼将,休得猖狂!”
两人瞬间战在一处,开山斧与关刀碰撞,火星四溅,震得周围士兵耳膜生疼。拜不花力大无穷,斧法刚猛,石宝则刀技精湛,攻守兼备,一时间难分高下。
拜不花自恃武力,却不见石宝那左手捏着腰间,激斗不过十余合,那石宝手中流星锤掷出,只听得砰的一声,正中拜不花护心镜,直挺挺跌下马来。
“主将已死!降者不杀!”石宝高声喊道。
乃蛮部士兵见主将被杀,顿时军心大乱,纷纷扔下武器,跪地投降。南营很快便被燕云军攻占,三座连环营的一角,就此崩塌。
中营的耶律斡里剌得知南营失守,脸色铁青,当即下令:“萧查剌,率北营全部兵力,偷袭燕云军后翼!本将率中营主力,正面出击,夺回南营!”
萧查剌领命,率领三千辽军精锐,悄悄从北营出发,沿着溪流谷地,迂回包抄燕云军的后路。却不知,王进早已料到辽军会有此一招,早已令縻胜、厉天闰率五千骑兵,埋伏在谷地两侧的山坡之上。
当萧查剌的部队进入谷地,縻胜一声令下:“放箭!”
山坡上的弓箭手纷纷放箭,箭矢如雨点般射向辽军。辽军毫无防备,纷纷中箭倒地,阵形瞬间混乱。縻胜手持大斧,率军从山坡上冲下,厉天闰挥舞烈虎刀,紧随其后,与辽军展开激战。
萧查剌手持长剑,想要组织抵抗,却被縻胜一斧劈中战马,摔落在地。厉天闰趁机上前,烈虎刀一挥,将萧查剌斩杀。失去主将的辽军,彻底没了战意,纷纷溃散,被燕云军斩杀殆尽。
与此同时,耶律斡里剌率领中营一万辽军,朝着南营杀来。王进早已率主力列阵以待,史进、阮氏三雄分居两翼,严阵以待。
“耶律斡里剌!你勾结乃蛮部,助纣为虐,今日便是你的死期!”王进高声喝道。
耶律斡里剌冷笑一声:“王进,你不过是范正鸿的走狗,也敢妄言!当年燕云十六州之中无你是不是没什么真本事?今日我便让你知道,西辽铁骑的厉害!”说罢,他挥舞铁骨朵,率军发起冲锋。
辽军骑兵如潮水般冲来,王进手持镔铁长枪,身先士卒,冲入辽军阵中。长枪舞动间,辽军士兵纷纷落马,史进手持三尖两刃刀,紧随其后,奋勇杀敌;阮氏三雄则率领水军出身的士兵,利用草原上的溪流,截断辽军的退路,形成合围之势。
双方激战半日,草原上尸横遍野,血流成河。耶律斡里剌的铁骨朵虽勇猛,却终究难敌燕云军的悍勇与阵形优势。辽军伤亡惨重,渐渐落入下风。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震天的呐喊声,只见八哩丹率领三千乞颜部骑兵,朝着中营疾驰而来。他们身着兽皮长袍,手持弯刀,高声喊道:“八哩丹在此!辽狗受死!”
乞颜部骑兵的加入,如虎添翼。耶律斡里剌见状,心中大惊,深知大势已去,不敢恋战,连忙率领残余辽军,朝着西域方向逃窜而去。
“追!”王进高声下令。
燕云军与乞颜部骑兵紧随其后,追杀逃窜的辽军。一路上,辽军士兵纷纷倒在追兵的刀下,只有少数人跟随耶律斡里剌逃脱。
黄昏时分,乃蛮部的三座连环营已全部被燕云军攻占。营内的粮草、军械被尽数收缴,投降的乃蛮部与辽军士兵被集中看管,等待后续处置。草原上,夕阳西下,金色的余晖洒在尸横遍野的战场上,透着一股惨烈与悲壮。
王进站在中营的帅台上,望着远处逃窜的辽军背影,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他下令道:“史进、小二,率部打扫战场,救治伤员,清点物资;石宝、酆泰、縻胜、厉天闰,率部休整,明日一早,继续西进,追击耶律斡里剌,为中军主力扫清障碍!”
“遵命!”众将齐声领命。
八哩丹走到王进身边,由衷赞叹道:“王将军果然名不虚传!燕云铁骑的悍勇,真是令人敬佩!今日一战,彻底打破了西辽在草原的威慑,也让乃蛮部付出了代价!”
王进微微一笑:“这都是将士们奋勇杀敌的功劳,也多亏了八哩丹公子的引路与相助。若不是你们熟悉草原地形,我们也难以如此顺利地攻破连环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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