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洪荒天幕上星辰稀疏，偶尔划过一道流光，不知是哪个大能在赶路还是什么先天灵宝出世。牛德找了个背风的山坳，又鬼鬼祟祟地四处张望，确认没什么危险气息，这才松了口气，一屁股坐在地上。
“累死牛了...”他嘟囔着，感觉四条牛腿都快跑断了。那混沌青萍脚气好用是好用，就是耗灵气，跑这么久，他感觉自己的修为都快跌回开天辟地那会儿了。
麒小瑞倒是精力旺盛，凑过来眼巴巴地看着牛德：“大青牛，你刚才说的那个...那个什么屁大赛？再说说呗？”
“是KpI大赛！关键绩效指标！”牛德没好气地纠正，心里却在疯狂吐槽：好家伙，这傻麒麟连名字都没记全就被忽悠瘸了，这要是放在前世，绝对是老板最喜欢的员工类型——好骗又能干！
他歇了口气，看着麒小瑞那充满期待的大眼睛，突然有点心虚。这傻孩子，要是知道所谓“改革”其实就是把他前世最痛恨的职场毒瘤包装一下扔给他，不知道还会不会这么兴奋。
“咳咳，”牛德清清嗓子，摆出一副得道高人的架势——虽然以他这青牛外形看起来有点不伦不类，“小瑞啊，既然你诚心诚意地发问了，本散人就大发慈悲地告诉你！”
他故意停顿了一下，制造悬念。果然，麒小瑞更加聚精会神，连呼吸都放轻了。
【系统提示：检测到宿主正在引导优质情绪源，羁绊值+1。请继续努力！】
牛德精神一振，来了来了，薅系统羊毛的机会来了！
“你们麒麟族的问题，本质上是一个管理系统性问题！”牛德开始满嘴跑火车，把前世听来的那些管理学术语胡乱堆砌，“缺乏科学的绩效评估体系，没有完善的激励机制，组织架构僵化，企业文化落后...”
麒小瑞听得云里雾里，但还是努力点头：“嗯嗯，虽然听不懂，但感觉好厉害！”
牛德嘴角抽搐，继续忽悠：“简单说，就是干好干坏一个样！那些只会打架欺负人的，和认真做事的人，待遇差不多！这合理吗？这不合理！”
这话戳中了麒小瑞的痛处，他立刻激动起来：“对对对！太不合理了！麟霸道那种坏家伙，就因为他能打，抢我东西都没人管！”
“所以！”牛德一拍大腿，“我们要引入科学的量化考核！也就是关键绩效指标，KpI！”
他伸出两根手指：“针对你们麒麟族的特点，我设计了两大核心KpI！”
麒小瑞眼睛瞪得溜圆，生怕错过一个字。
“第一，祥云选美大赛！”牛德说得唾沫横飞，“比谁凝聚、驾驭的祥云最漂亮、最拉风、最有创意！什么七彩霓虹啊，流云追月啊，想怎么弄就怎么弄！这可是展示你们麒麟族审美和创造力的好机会！”
麒小瑞想象了一下那场景，忍不住咧开嘴笑了：“这个好玩！我就能弄个一样的云！”
“第二，送福大比拼！”牛德继续道，“比谁在固定时间内，给洪荒生灵送出的祥瑞福泽最多、效果最好、好评率最高！花花草草、小动物都算！这可是实打实的业绩，看谁还敢说你们祥瑞神兽不干正事！”
麒小瑞已经兴奋得原地转圈了：“这个我也擅长！我上次还给一只受伤的小兔子送过祥瑞呢！虽然...虽然好像没什么用...”
牛德心里暗笑：要的就是这个效果！把工作游戏化，让你们这帮傻麒麟不知不觉中被量化考核还要感谢我！
但他表面上还是一本正经：“最重要的是，公平！公开！公正！谁祥云好看，谁送福送得多，一目了然！到时候按成绩排名，发奖励！让那些光会打架、不会干实事的家伙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麒麟风采！”
麒小瑞已经被彻底点燃了，四蹄不安分地踩着地面：“太棒了！大青牛你真是个天才！这下看麟霸道他们还怎么嚣张！他们那些丑不拉几的打架云，肯定比不上我的云！”
牛德露出孺子可教的表情：“没错！我们要用文明的方式打败野蛮！用创意碾压暴力！”
【系统提示：成功引动“兴奋”“期待”等正面情绪，欢乐值+50，羁绊值+3。宿主果然是个忽悠人才！】
牛德心里乐开了花，但马上又警觉起来：等等，系统这是在夸我还是在骂我？
他甩甩头，继续给麒小瑞洗脑：“不过啊，这事不能操之过急。你得先回去，找你那些志同道合的小伙伴，组建一个核心团队...”
于是牛德又开始灌输什么“团队建设”“核心凝聚力”“试点先行”之类的概念，把麒小瑞听得一愣一愣的。
“记住，”牛德最后神秘兮兮地说，“要低调开始，高调比赛！先小范围试点，做出成绩来，让大家都看到好处，然后再全面推广！遇到阻力就说...嗯...这是为了麒麟族的未来发展和核心竞争力提升！”
麒小瑞用力点头，感觉自己的麒麟生突然有了方向：“我明白了！大青牛你放心，我一定把这事办得漂漂亮亮的！”
看着麒小瑞那充满干劲的样子，牛德突然有点良心不安：我这样是不是不太厚道？把前世最讨厌的KpI文化带到洪荒来毒害这些单纯的神兽...
但转念一想：关我屁事！反正能刷系统奖励就行！再说了，说不定这帮麒麟就喜欢被KpI折磨呢？毕竟洪荒生灵的脑回路不能以常理度之。
“好了，”牛德站起身，“时候不早了，咱们也该继续赶路了。到了昆仑山，我还得找个地方安顿呢。”
麒小瑞却有些犹豫了：“大青牛，我...我想先回麒麟族一趟。”
牛德一愣：“现在？回去干嘛？”
“我想早点开始准备KpI大赛啊！”麒小瑞眼睛亮晶晶的，“趁我现在还记得清楚，赶紧回去找小金子、小彩云他们商量一下！”
牛德心里咯噔一下：这傻麒麟行动力也太强了吧？万一现在回去惹出什么乱子...
但转念一想，乱子越大，情绪波动越大，他能薅的系统羊毛不就越多吗？
于是他露出欣慰的表情：“好！有志气！那你就先回去，记住我说的话，低调开始，高调比赛！”
麒小瑞重重地点点头，四蹄踏着祥云就要离开，突然又回头：“大青牛，等我把大赛办起来了，你能来做评委吗？”
牛德嘴角抽搐：我去麒麟族？那不是自投罗网吗？万一被哪个老麒麟看出根脚...
但他嘴上还是答应得痛快：“没问题！等你们大赛办起来了，我一定去观摩学习！”
麒小瑞高兴地长啸一声，踏着祥云消失在夜色中。
看着麒麟远去的背影，牛德长舒一口气，一屁股坐回地上。
“总算把这傻麒麟忽悠走了...”他喃喃自语，“接下来得专心赶路了，昆仑山...听说三清在那儿，得小心点，别惹到那几个大佬。”
他休息了一会儿，正准备继续赶路，突然脑海中又响起系统的提示音。
【叮！检测到宿主成功播撒“管理创新”的种子，引发跨位面文化传播事件，奖励特殊物品：洪荒第一hR工作证（伪）！】
牛德一愣，眼前突然出现一个巴掌大小的小木牌，上面歪歪扭扭地写着几个字：洪荒人力资源专家——牛德（临时工）。
“这什么鬼东西？！”牛德差点把木牌扔出去，“系统你越来越离谱了！这玩意有什么用？”
【洪荒第一hR工作证（伪）：佩戴后小幅提升说服力，更容易让他人接受您的管理理念（包括但不限于KpI考核、996工作制、狼性文化等）。注：本证件为临时工证，效果有限，且可能引发被说服者的负面情绪，请谨慎使用。】
牛德：“......”
他突然有点后悔了。把这玩意带到洪荒，会不会造成什么不可预知的后果？
但转念一想，反正洪荒已经够乱了，再多点职场pUA文化也没什么吧？
他把工作证随手塞进储物空间，继续踏上前往昆仑山的旅途。
夜色中，青牛独自前行，背影显得有些孤独，又带着几分贱兮兮的期待。
“不知道那傻麒麟能把KpI大赛搞成什么样...”他嘀咕着，“说不定还真能成呢？”
想到这里，他不禁露出一个老六专属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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