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境之中,被围的英军终于拼尽最后一丝血性,集结残部发起孤注一掷的冲锋,妄图撞开一条生路!
只见成千上万的英军与仆从军嘶吼着扑来,面目狰狞,如潮水般涌向汉军阵地。
可面对这番阵仗,守军却依旧谈笑自若,毫无慌乱之意。
这种密集冲锋若是放在十年前,或许还能让汉军有所忌惮。
可如今,机枪、铁丝网与堑壕早已成为战场标配,在这套组合面前,人海战术无异于自寻死路。
欧陆战场早有明证:面对现代火力体系,这样的冲锋不过是徒增尸骸。
可偏偏这里的英军似乎对此浑然不觉,即便听闻过欧洲战事的传闻,也未曾引以为戒,竟在此刻重蹈覆辙。
既然对方执意送死,汉军自然不会手下留情。
“机枪就位!”
“射击!”
刹那间,数十挺机枪同时咆哮,火舌横扫而出,宛如死神的镰刀,无情地割倒一片片冲来的敌军。
最前排的士兵如同麦秆般成片倒下,血雾升腾,尸横遍野。
不仅如此,为追求最大杀伤效果,汉军的迫击炮与野战炮在敌军冲锋初期始终隐忍未发,直至机枪织出火网后,立刻倾泻出狂风暴雨般的炮火。
轰!轰!轰!
187式速射炮与重型迫击炮轮番轰击,爆炸掀起滚滚烟尘,每一发炮弹落地,便是一大片敌人灰飞烟灭,战场上瞬间清空出数道短暂的空白地带。
猛烈到极致的火力打击,直接将正在冲锋的敌军打得魂飞魄散。
那点勉强鼓起的斗志,顷刻间烟消云散,如同漏气的皮囊般萎顿下去。
不知是谁率先扔下枪支,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扭头狂奔。
其余人怔了一瞬,随即纷纷效仿,争先恐后地掉头逃跑,唯恐慢上一步便命丧当场。
留在圈内或许会饿死,可继续往前冲,却是立刻毙命。
生死关头,求生本能压倒一切,绝大多数士兵选择了逃亡。
可这一逃,也彻底葬送了他们最后的突围希望。
汉军原本见对方阵势汹汹,还以为将面临一场苦战。
谁知敌人竟如此不堪一击,几轮冲锋被击退后便偃旗息鼓,先前那般声势浩大,原来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
将士们心里不免有些失落,但转念一想,这也说明围困圈里的敌军短期内不会再轻举妄动。
只要他们不突围,汉军的压力就小得多,只需稳守防线,静待对方粮尽援绝即可。
英军经历此败,终于看清了局势:突围已无可能——汉军攻势太猛,根本冲不出去;可若继续滞留此地,补给即将枯竭,再拖下去唯有全军覆没。
无奈之下,日不落军队举起白旗,派出使者前来议和,请求向汉军投降。
汉军同意受降,但提出条件:必须缴纳一笔赎金方可换取自由。
若无力支付,则需在天朝的工程营中无偿劳作十年,作为抵偿。
英军别无选择,只得应允。
好在他们在天竺多年,积累了不少财富,托人捎信回国,让家人筹款赎身,并非难事。
可那上百万被武装起来的天竺本地士兵却惨了,既无钱财也无靠山,只能认命,被发配到矿山做苦役,终日劳作。
击溃英军主力之后,散落在各地的残部眼见大势已去,纷纷放弃抵抗,主动归降。
这里不是日不落的本土,也不是欧洲大陆,而是远在万里之外的南亚次大陆。
为了一块遥远的殖民地与天朝死磕,实在毫无意义——输了,命就没了;赢了,也回不了家乡,反而会招来更猛烈的报复。
投降,成了他们唯一理智的选择。
“俘虏的英军人数不算多,总计约十二万,其中三万左右是近三个月内仓促征召入伍的新兵。”
此役汉军完胜,以极小代价接管了日不落在天竺乃至整个南亚的全部殖民疆域。
所有派驻此地的英军官兵与地方官吏,尽数沦为阶下囚。
“十二万人看似不少,可放在天竺这般广袤之地,实则杯水车薪。”
若是五年前听到“十几万英军”这个数字,李秀成恐怕还会心头一颤。
那时清廷与太平军连三千洋枪队都难以应付,何谈正面抗衡列强正规部队?
早年朝廷调动全国之力,不照样被几万洋兵打得溃不成军,连京城都保不住?
彼时洋人在人们心中近乎神明,十几万英军足以横扫中原。
然而不过数载光阴,天朝国力与军力已今非昔比,迅猛跃升。
如今列强想要轻易战胜天朝、击败汉军,早已是痴心妄想。
自从接连重创日不落、击溃西方联军,又在东欧行云流水般击退毛熊之后,国内早已破除“洋人不可战胜”的迷思。
相反,随着汉军战绩愈发耀眼,在西方世界反倒流传起“汉军无敌”的说法。
正因如此,这次英军才会如此干脆地放下武器——明知不敌,还执意顽抗到底,岂不是自寻死路?
“除军队外,我们还收押了约一百三十多万日不落籍官员与平民,大多是军属或官眷,也有从本土前来经商、淘金的冒险者。”
作为殖民地,天竺虽非面积最大,却人口稠密,治理所需人力庞大,故而需派遣大量行政人员驻扎。
考虑到许多人长期任职于此,家属也随之迁居而来。
久而久之,当地形成了庞大的日不落人群体,总数逾百万。
虽说相较于天竺本土数以亿计的人口,这点人数微不足道,但对于本国仅二千五百余万人口的日不落而言,已是极为惊人的流失规模。
从这里就能看出,日不落对天竺这块地盘的重视程度非同一般,否则也不会派这么多家眷随行,投入如此多的人力来维持统治。
“这些人该怎么安置?”
李秀成听到俘获了大批日不落官员家眷的消息后,心里有些犯难。
平民和军人毕竟不同。
把这些老弱妇孺抓起来当战俘看管,并不合适。
他们中很多人根本无法承受繁重劳役,身体条件也远不如青壮男子。
若把他们送去矿场那种苦地方,高强度的活计加上恶劣环境,恐怕死伤难保。
一旦出现大规模死亡,汉军必然成为众矢之的,背负骂名。
既捞不到实际好处,又要承担舆论压力,这种赔本买卖显然划不来。
“这些人长期在天竺任职,熟悉当地民情,治理经验也很丰富。”一旁的幕僚提出了一个想法,“不如让他们替我们管事,充当我们在当地的执行者。”
这样一来,汉军可以迅速掌控局面,无需从本土调派大量行政人员,节省人力物力。
更重要的是,具体政策由日不落人出面推行,苛政、征税、镇压等得罪人的事都是他们在做,天竺百姓的怨气自然会冲着他们去,而不会直接指向汉军政权。
这其实正是十七八世纪欧洲列强在南洋惯用的手法——扶植中间代理人。
当时他们大量任用下南洋的汉人充当收税官和地方管理者,让这些人在底层搜刮民脂民膏,再从中抽成。
这些中间人为了多捞油水,往往竭泽而渔,逼得百姓生计艰难。
但民众恨的是眼前那些收租催税的汉人头目,反倒很少将怒火指向背后的殖民主子。
因为他们从未与最高统治者直接接触,也不清楚真正的权力结构。
更妙的是,一旦民怨沸腾,上层还可以出面惩办几个“贪官”,借此平息风波,甚至赢得民心,反而巩固了自己的地位。
如今,这位参谋的意思就是:让这批日不落旧员,在天朝治下的天竺扮演同样的角色——名义上的管理者,实际上的替罪羊。
只要汉军牢牢掌握军权,稳住大局,就能坐视双方博弈制衡。
无论哪一方闹出乱子,最终都得回头求朝廷裁决。
到那时,主动权始终握在自己手中。
而且,日后若要推行一些敏感政策,比如控制人口规模之类,都可以通过他们之手间接实施。
即便将来有人追究责任,也轮不到天朝头上,自有日不落人顶缸。
李秀成本长于用兵,对于这类政略问题并不擅长。
何况此事牵涉深远,关系到天竺未来的治理方向,乃至整个国家的战略布局。
他思虑再三,决定不再擅自定夺,而是将情况如实上报,交由皇帝与内阁共同商议决策。
消息传回朝廷后,中枢高度重视,立即召集内阁重臣开会商讨。
“陛下,此策利弊俱存。”一位大臣分析道,“其利在于,可借这些人之手办些不便明言的事,等于有了‘白手套’,脏活不必亲自动手。”
“但弊端也明显——有了这一层隔阂,我们对基层的掌控势必减弱。
想要真正融合天竺、推行同化,难度极大。
短期内,只能当作外属之地来经营。”
“外属就外属吧,天竺人的脾性您又不是不知道,真要纳入体制,反倒可能惹出大麻烦。”
“确实,人口基数太大,一旦全数接纳,迟早拖垮咱们的根基。”
“所以啊,就算有朝一日要同化,也得先把人头数目压下来再说。”
“确实如此,除了人口庞大之外,天竺的宗教信仰与种姓体制也早已盘根错节,若要彻底铲除,必然触怒各方势力;可倘若放任不管,终将遗患无穷,犹如埋下的地雷,稍有不慎便会伤及自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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