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言辞犀利,洞察深远,从地缘格局、国家安危到世界大势,层层剖析,向奥匈君主阐明支援第二帝国不仅是道义之举,更是自保之策。
对奥匈而言,一旦德意志战败,自己很可能成为高卢与协约国下一个吞并目标。
今日袖手旁观,明日恐将孤立无援,面对强敌压境时再无还手之力。
而若此时联手出击,凭借奥匈与汉斯两大帝国的军力,足可遏制协约国的疯狂推进。
更何况,他们背后还有天朝这一潜在盟友!
只要能撑住战局,拖到天朝介入的一天,胜利的天平终将倾斜。
在俾斯麦极具说服力的陈词下,奥匈皇帝终于动摇,继而下定决心。
他正式接受汉斯的结盟请求,宣布参战,并火速调遣五十万大军开赴前线支援德军。
奥匈的加入,瞬间改变了战场态势,原本一边倒的局面开始趋于胶着。
有了这五十万生力军,德军不仅稳住了阵脚,更趁着协约国内部迟疑、不敢深入之机,果断发起反击,一举击退立足未稳之敌,收复大片失地。
然而,协约国终究不容小觑。
短暂震动过后,他们迅速重整旗鼓,再度发动猛攻,意图速战速决,先灭汉斯,再回头对付奥匈。
此时西线战场,双方兵力对比为一百二十万对一百万;
南部战线则是三十万对二十万。
协约国总兵力较开战之初增加三十万,已达一百五十万之众;
而汉斯一方也因奥匈驰援,兵力增至一百二十万。
不过由于战役初期损兵折将严重,德军前后被歼及俘虏者近十万,否则实际兵力差距本应更加接近。
握有西线优势兵力的协约军,将主力集中于三处:低地地区的风车国与比利时一带。
在高卢东部的阿尔萨斯与洛林区域,以及北部毗邻莱茵河的地带,战火正炽。
由于第一阶段的攻势推进得异常顺利,第二帝国位于莱茵河西岸的大片领土已基本落入协约国军队之手。
如今,莱茵河沿岸的防御体系成了同盟国最后的屏障。
一旦这条防线失守,汉斯恐怕将难逃败局。
按原本的历史轨迹,第一次世界大战爆发后,双方打响的第一场大规模决战是马恩河会战。
那场战役中,两军调集了逾二百五十万兵力,在马恩河一带展开殊死搏斗。
短短七日之间,伤亡人数突破五十万,战场宛如血肉磨坊,惨烈至极。
这场厮杀不仅震惊全球,也让世人首次直面现代战争的恐怖,更标志着协约国与同盟国由盛转衰的转折点。
然而在这个时空,世界大战提前半个世纪爆发,人类的科技水平和工业能力尚未发展到后世那种骇人听步的程度。
因此,双方所能动员的兵力规模不及历史上的巅峰时期,火炮、机枪乃至步枪的性能也远未达到一战后期的水准。
尽管如此,围绕莱茵河防线展开的这场较量,仍汇聚了超过两百万将士,成为有史以来参战人数最多的一次军事对抗,刷新了人类战争史的纪录。
这场空前规模的战役牵动着全世界的目光,各国政要、民众无不屏息以待,密切关注战局走向——因为它的结局,或将彻底改写欧洲乃至整个世界的命运格局。
与历史上马恩河之战不同的是,彼时德军掌握主动权,兵力占优,率先发起进攻,而高卢与日不落联军则处于被动防御状态。
可眼下这个时间节点,汉斯并未完成全面备战,协约国便已抢先出手,致使第二帝国在战争初期便陷入被动,只能节节抵抗,战略主导权完全被对手掌控。
更让协约国感到紧迫的是,奥匈帝国宣布参战的消息传来,令其高层忧心忡忡。
维也纳的加入极可能打乱他们速战速决的战略部署。
有了奥匈援军的支持,汉斯原本千疮百孔的防线迅速得到补充与加固,许多先前濒临崩溃的阵地重新稳住阵脚。
这样一来,协约国再也无法如初期般长驱直入。
他们意识到,若想继续深入汉斯腹地,就必须在正面击溃德军主力,并力争围歼其一至两个军团,唯有如此,才能打开通往柏霖的道路,迫使对方屈服。
眼下唯一的希望,是在奥匈部队尚未完全投入战场之前,尽快突破莱茵河防线,抢渡天险。
否则待敌方兵力进一步集结,莱茵河防势必固若磐石,再想撕开缺口,难度将成倍增加。
为此,协约国制定了分兵合击的战术:以一部兵力实施佯攻,诱使敌军分散布防,制造出局部薄弱环节,而后集中精锐力量从中路或侧翼实施决定性突破,一举瓦解整条防线。
承担此次佯攻重任的,正是高卢军队。
他们集结二十五万大军,自斯特拉斯堡启程,意图向汉斯西南方向挺进。
那一带包括黑森林、符腾堡与巴伐利亚等地,原为独立王国,不久前才并入第二帝国版图。
当地民众对普鲁士统治缺乏归属感,忠诚度有限。
倘若高卢军能够占领此地,并施以利益拉拢,极有可能策动这些地区倒戈相向,脱离帝国阵营,转而支持协约国共同对抗汉斯与奥匈。
此外,这一区域本就是德军布防的软肋。
驻守此处的部队多非普鲁士嫡系,而是来自各加盟邦国的地方征召军,战斗力相对低下,战斗意志也不坚定,极可能在关键时刻避战自保,不愿死拼到底。
这无疑为协约国提供了可乘之机。
原因不难理解,他们手里的军队是维持自身半独立地位和既得利益的根本保障。
一旦这些部队在战场上消耗殆尽,就再无力抵抗普鲁士的势力渗透,自身的权势也将不保,甚至整个王国都可能被改制为普通行省!
正因如此,协约国选择从此地出兵可谓极为巧妙。
这里本就是第二帝国防线中较为薄弱的一环,若遭攻击,德方将陷入被动局面。
极有可能误判战局,把在此进攻的法军当作敌方主力,从而调动大量兵力前来应对。
而只要德军主力开始大规模调动,协约国的真实意图便会立刻显露——他们将在一个与西南战区相距甚远的方向发起真正的主攻,令德军难以兼顾两头,防线顷刻间便会被撕开一道口子!
那个方向,正是汉斯西北部的沿海地带!
相比汉斯实力孱弱的海军力量,无论是日不落帝国的皇家舰队,还是高卢人的海上力量,都具备压倒性优势。
制海权一旦落入协约国之手,他们的部队便能从西北海岸任意一处登陆。
依托强大的海上支援,再配合陆上部队从侧翼展开夹击,协约国有能力彻底击溃当地守军,在北部集结起一支庞大的作战集群,以雷霆之势向汉斯腹地推进!
更关键的是,此地距离西南前线足有七八百公里之遥。
一旦德军主力被诱至南方,短时间内根本无法回防北方,只能眼睁睁看着敌军深入国土,长驱直入。
法军的行动迅速引起汉斯高层警觉。
斯特拉斯堡的位置太过敏感,对第二帝国而言,这块土地犹如一根尖刺,深深插入其边境防线之内。
由此出发的法军,作战辐射范围极广,带来的威胁远超其他战线!况且正如协约国所料,帝国西南地区归附不久,地方诸王未必真心效忠中央朝廷,此时遭袭,极易引发连锁动荡。
威廉一世几乎本能地想要立即调兵增援。
“陛下且慢!”
关键时刻,总参谋长老毛奇出言阻止。
“为何不可?你有何见解?”
威廉一世眉头紧皱,语气中带着急切。
前方军情紧急,分秒必争,他实在不明白为何老毛奇要按兵不动。
“臣以为,敌军此次进攻恐怕并非主攻,更像是虚张声势,意在牵制我军兵力,掩护其他方向的真实突击。”
老毛奇久经沙场,参与过多次重大战役,战场嗅觉极其敏锐。
仅凭现有情报,便已洞悉对手大致意图。
作为帝国首任总参谋长,他的能力远胜后来者——那位名为小毛奇的后辈。
前者曾辅佐帝国连战连捷,堪称缔造第二帝国的三大功臣之一;而后者却在国势鼎盛之际,将国家一步步推向毁灭深渊。
两人高下之别,天壤之别。
“此话怎讲?”
威廉一世毕竟缺乏实战统帅经验,未能看出其中玄机,因此对老毛奇的说法仍存疑虑。
“请陛下细想:敌军虽号称出动二十五万大军,声势浩大,可实际参战的是何等部队?”
“清一色的法军,且多数为组建不足半年的新兵。
这样的队伍,纵然人数众多,又能有多少真正战力?”
威廉一世微微颔首。
普法之战后,高卢主力早已向汉斯投降,如今大多仍囚禁于境内战俘营中,尚未释放。
眼下这支法军,实则多由新丁仓促拼凑而成,老兵寥寥无几。
这些新编成的部队,战力实在令人难以恭维。
此前他们在攻打铁塔城公社时,这个问题就已暴露无遗!
面对同样是新兵组成的铁塔城守军,他们竟被打得节节败退,胜少负多,毫无章法。
如今若让他们迎战装备精良、训练有素的德军主力,岂不是自取其辱?
“因此,老臣认为,这支来犯之敌不过是虚张声势,意在佯攻,吸引我方注意,牵制我军兵力,以便为他们真正的主攻方向创造机会!”
威廉一世听得频频点头,陷入沉思。
不得不承认,老毛奇所言句句在理。
对第二帝国而言,西南边境本就是防御薄弱之处,犹如命门所在。
倘若协约国真想重拳出击,理应调派精锐主力强攻此地,怎会只派一群未经战火洗礼的新兵前来送死?
指望这些菜鸟突破德军防线,甚至夺取整个西南区域,简直是异想天开。
“可万一这是敌人设下的连环计呢?”有人提出异议,“表面看是新兵打头阵,实则主力潜伏其后,静待时机。
如果我们不增兵西南,岂非正中其下怀?”
这番话也引起一阵议论。
谁又能断定,那看似松散的法军背后,没有一支蓄势待发的虎狼之师?
一旦我军疏于防备,敌人突然发力,一举拿下西南要地,那将是对帝国根基的沉重一击。
“说得不错,我们必须加强西南防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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