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气九层……我的妈！”张晓凡倒吸一口凉气，“这不就是新手村里直接刷了个小boSS吗？烈阳宗？听名字就很厉害的样子。”
“烈阳宗是西川排名前三的大宗门，宗内有筑基期修士坐镇。以宿主目前的实力，对方宗门看门的大黄狗，都可以追着你跑三条街。”
“……谢谢你的精准比喻，我感觉好多了。”张晓凡彻底没了脾气。
就在这时，楼下一声锣响，整个聚宝阁瞬间安静了下来。
拍卖会，正式开始了。
一个风韵犹存的美貌女修走上拍卖台，笑语盈盈地开始了暖场。
“欢迎各位道友光临我们聚宝阁的月度拍卖会，奴家‘红袖’，是本次拍卖的主持。废话不多说，让我们来看第一件拍品！”
很快，第一件拍品被呈了上来。那是一柄寒光闪闪的飞剑，剑身流淌着淡淡的灵光。
“下品法器，‘流光剑’！由百年寒铁打造，内蕴三道‘锋锐’符文，对练气中期以下的修士有极强的杀伤力！底价二十块低品灵石，每次加价不得少于一块灵石！”
“二十一！”
“二十三！”
……
竞价声此起彼伏，张晓凡却听得心里发凉。
一把破剑就要二十多块灵石？那可是两百多万人民币啊！这帮修真者花钱也太猛了！
他下意识地摸了摸口袋里那张冰凉的黑金卡，第一次对“无限额度”这四个字产生了怀疑。
“苏大姐，我再确认一遍，这卡……真的一点用都没有？”
“是的。在本次拍卖会，它的购买力约等于一张精美的书签。或许你可以用它来垫桌角，鉴于其材质特殊，应该比较稳固。”
“……”
张晓凡陷入了巨大的焦虑之中。他就像一个揣着一吨黄金，却掉进了只认瓶盖当货币的废土世界，富有，但又一贫如洗。
接下来的几件拍品，从能增加修为的丹药，到防御力不俗的内甲，无一不是以灵石作为单位进行交易。隔壁的赵坤财大气粗，接连出手，拍下了其中两件，每次报价都引来一阵惊叹，让他那嚣张的笑声穿透墙壁，清晰地传到张晓凡耳朵里。
“不行！不能坐以待毙！”张晓凡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苏大姐，快！启动你的超级大脑，给我一个解决方案！我现在就要钱！要灵石！十万火急！”
“方案一：抢劫。根据现场安保力量分析，你冲出去的瞬间，有99.9%的概率会被当场击毙，剩余0.1%的概率是先被抓住，折磨后再被击毙。此方案否决。”
“说点有用的！”
“方案二：出售自身资产。经检测，宿主目前最有价值的资产为本系统。是否确认出售？友情提示：出售后，你的灵魂将与系统剥离，成为一具没有思想的空壳。”
“滚！你就不能正经点吗？！”张晓凡快被这人工智障给气死了。
“正在检索正经方案……方案生成中……有了。”苏怜月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平淡，“宿主，你忽略了你拥有的最大财富。*你的‘钞能力’本身，就是一种能力*。”
张晓凡一愣：“什么意思？我的黑卡在这里是废纸啊。”
“对于在场的修士而言，是废纸。但对于本次拍卖会的主办方——聚宝阁而言，却未必。”苏怜月的声音充满了理性的光辉，“聚宝阁作为一个商业组织，必然与凡俗世界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他们或许需要采购凡俗界的物资，或许需要在凡俗界建立产业，处理关系。这些，都需要一样东西——钱，大量的钱。”
张晓凡的眼睛猛地亮了起来：“你的意思是……我用我的黑卡，跟聚宝阁做交易？”
“是的。你无法直接用黑卡购买拍品，但你可以将会场里的‘货币’，兑换成你能使用的‘货币’。简单来说，你需要找到聚宝阁的负责人，向他们申请一笔‘灵石贷款’，而你的抵押物，就是这张黑金卡在凡俗世界所代表的，*近乎无限的购买力*。”
“我靠！空手套白狼啊！我喜欢！”张晓凡瞬间兴奋了起来，“这不就是用未来的钱，办现在的事吗？我简直是个金融天才！”
“准确的说，是以A世界的货币信用，撬动b世界的资产。这是跨位面资本运作的基础。宿主，你很有天赋。”
“少拍马屁，快告诉我怎么做！”
“立刻呼叫侍者，以冯家玉扳指贵客的身份，要求面见聚宝阁主事。记住，你的身份是‘李默’，一个神秘大势力派出来办事的‘白手套’。姿态要稳，要求要硬，底气要足。”
张晓凡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他按下了包厢里的呼叫铃。
很快，一名侍女躬身走了进来。
张晓凡压低声音，学着电影里那些大佬的派头，淡淡地说道：“我找你们管事的，有笔大生意要谈。把这个给他看。”
说着，他将那枚墨绿色的玉扳指取下，放在了托盘上。
侍女看到玉扳指，脸色剧变，恭敬地应了一声“是”，便立刻退了出去。
不到三分钟，包厢门被敲响。
一个看起来五十多岁、身材微胖、脸上始终挂着和善笑容的锦袍商人走了进来。他一进门，目光就精准地落在了张晓凡身上，拱手笑道：“在下聚宝阁三管事，金满堂，不知这位贵客有何吩咐？”
张晓凡内心紧张得一批，表面上却稳如老狗。他指了指对面的椅子：“金管事，请坐。我时间不多，长话短说。”
金满堂笑容不变，依言坐下：“贵客请讲。”
“我需要灵石。”张晓凡开门见山。
金满堂脸上的笑容微微一滞，随即又舒展开来：“呵呵，贵客说笑了，来聚宝阁的，谁不为灵石而来？”
“不。”张晓凡摇了摇头，镜片后的目光显得深邃而神秘，“我的意思是，我需要你们聚宝阁，‘借’我一批灵石。”
“借？”金满堂这下是真的愣住了，他从业几十年，还是第一次听到有客人在拍卖会现场要求贷款的。
“对，借。”张晓凡身体微微前倾，声音压得更低，“我这次出来得急，没带够贵地的‘货币’。但是，我能提供你们更需要的东西。”
他从口袋里掏出那张漆黑的林氏黑金卡，轻轻放在桌上，推了过去。
“这是？”金满堂疑惑地拿起卡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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