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悄然滑入6月底,暑假的热浪开始席卷百新国。距离那场发生在郊外别墅的惊魂夜,已经过去了三个月。
这三个月里,新世界理事会那边异常安静,仿佛彻底偃旗息鼓。这并不难理解,一方面,他们派出的两名“妖魔”高手一死一俘,损失惨重,尤其是改造人洛托姆尸骨无存(他们自然不知道残骸落入了玄心子手中),极大地震慑了理事会内部那些蠢蠢欲动的主战派。另一方面,席卷全球的金融危机持续发酵,与新世界理事会关联紧密的诸多产业遭受重创,股价暴跌,资产缩水,让他们焦头烂额。
而杨锦天,这个他们曾试图“教训”的年轻人,非但没有收敛,反而趁机落井下石。他动用自己能动用的所有资金,包括鲁白老爷子及其老友们那九百万美刀,以及他自己和堂叔杨似峰的部分资金,还有另外的资金凑起来总共有三个亿,精准而凶狠地做空那些与新世界理事会深度绑定的上市公司。金融市场上的腥风血雨,丝毫不比异人间的战斗温和。杨锦天以其敏锐的金融嗅觉和狠辣的操作,在这场危机中攫取了巨额利润,同时也让新世界理事会的财务状况雪上加霜。用他的话说:“敢派人来扁我?那就别怪我在你们钱包上捅刀子!”
至于那位被俘的地狱王子基尔摩德,在被新世界理事会通过隐秘渠道花费巨大代价赎回去的时候,那副凄惨模样着实让人不忍直视。他脸色苍白,脚步虚浮,最明显的是,他走路时总是不自觉地夹紧双腿,脸上带着一种混合着痛苦、屈辱和后怕的复杂表情。杨锦天那记“绝户龙爪手”实在是太毒了,即便以吸血鬼强大的恢复力,胯下的伤势也让他休养了许久,而且留下了严重的心理阴影。每次想到那撕心裂肺的剧痛和差点就此告别雄性生涯的风险,基尔摩德就感觉一阵蛋疼(物理和心理双重意义上的)。幸好杨锦天当时并未用上十成力道,只是以制敌为主,否则他恐怕真得考虑去东南亚某个特殊国度开启“新人生”了。
经此一役,杨锦天在百新国异人界乃至上层社会的名声,彻底从“有背景的转校生”升级为了“心狠手辣、睚眦必报的煞星”。徒手接雷炮、反弹攻击的杨似峰,以及那神出鬼没、一爪定乾坤的杨锦天,这对叔侄的组合让所有潜在对手都感到脊背发凉。尤其是杨锦天那招专攻下三路的“绝户龙爪手”,更是成为了无数男性异人午夜梦回的噩梦。没人再敢轻易招惹这个看似随和、实则手段酷烈的年轻人。
然而,在这场风波中,有一个人却感到十分郁闷,那就是杨似宇。说好的一起战斗,结果他被大哥和侄子强行按在了“保护学生兼看管俘虏”的位置上,眼睁睁看着他们在客厅里大展神威,自己却只能抱着个哭哭啼啼的女学生,盯着一个被捆成粽子的老蝙蝠。事后,那个被救的女学生不知是出于感激还是惊吓过度后的依赖,缠了他好长一段时间,天天跑到学校训导处门口等他,送水送零食,搞得他焦头烂额,被学校的老师们私下里笑话了许久。杨似宇只觉得憋屈无比,他渴望的酣畅淋漓的战斗没体验到,反而惹了一身“桃花债”(在他看来是麻烦),真是有苦说不出。
与此同时,在另一个平行世界,杨锦鲤呕心沥血重建的老君观,终于在杨锦天所在世界的师门长辈——刘仁勇以及“仁”字辈师叔的倾力帮助下,勉强恢复了一丝元气。几间像样的殿宇总算立了起来,虽然比起鼎盛时期依旧寒酸,但至少有了个门派的架子。门下的弟子也开始慢慢增加,虽然目前只有可怜的两三个苗子,但终究是看到了希望的火种。老君观“仁”字辈的长老们挑选徒弟的眼光极其毒辣,宁缺毋滥,对心性、资质、根骨的要求都近乎苛刻,绝不容许滥竽充数,确保每一个入门者都是可造之材。
然而,就在门派建设刚刚步入正轨之际,杨锦鲤遇到了一个他未曾预料、却至关重要的难题——名册问题。
在老君观的传统中,所有正式入门、传承道统的弟子,都需录入道门名册,这不仅是身份的象征,更是得到主流道门认可、非“旁门左道”的关键。在杨锦天所在的世界,由于历史上“圣人”赵虎一脉的“猛虎派”道统昌盛,实力强横,老君观、金刚门、无当派三大门派共同执掌着名册,地位超然。
但在杨锦鲤这个满目疮痍的世界,情况截然不同。赵虎一脉的道统传承本就势微,影响力远不如另一个世界。更糟糕的是,支撑“猛虎派”的三大支柱几乎全部崩塌:老君观在40年代由这个世界的刘仁勇带领,与无根生爆发决战,最终同归于尽,传承几乎断绝,仅剩的刘仁勇也变得疯疯癫癫,流落异乡;金刚门只有小猫小虾几只,最强的还是被称为“二馆长”、实力低微(战斗力)、不成器的杨程月(平行世界体),道统濒危;而无当派,在这个世界根本不存在,只有一个似是而非的“武当”。三大支柱的缺失,导致“猛虎派”道统名存实亡,掌管名册的权力,自然落入了底蕴深厚、传承有序的龙浒山手中。
杨锦鲤为了将重建的老君观重新录入名册,恢复其正统地位,已经前前后后往龙浒山跑了许多趟,耗费了巨额的资金和人情去打点。但龙浒山那位深居简出的老天师张之维,一直态度暧昧,未曾松口。进不了名册,重建的老君观在正统道门眼中就始终是“野狐禅”、“旁门左道”,这对于心高气傲、矢志光复门派的杨锦鲤而言,是绝对无法接受的耻辱。
就在他几乎要失去耐心,考虑是否要用些非常手段时,转机终于出现了。龙浒山传来消息,老天师张之维愿意见他一面。
在龙浒山天师府那间古朴而充满威严的静室内,须发皆白、面容清癯的老天师张之维,缓缓品着茶,看着眼前这个年纪虽轻却眼神锐利、气息沉凝的杨锦鲤。
“杨观主,”张之维放下茶盏,声音平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你为老君观重录名册之事,奔走许久,诚意老夫已知。并非龙浒山有意刁难,只是规矩如此,名册关乎道统纯正,不可轻授。”
杨锦鲤压下心中的急躁,恭敬道:“老天师,规矩晚辈明白。只是老君观道统源远流长,绝非左道,如今百废待兴,亟需正统名分以安弟子之心,聚四方之望。还望老天师看在道门一脉,通融一二。任何条件,只要晚辈能做到,绝不推辞。”
张之维浑浊却深邃的眼睛看了杨锦鲤片刻,缓缓道:“既然你如此说……倒确实有一件事,或许需要借助杨观主,以及你身后……那些朋友的力量。”
他话语微妙地停顿了一下,似乎意有所指。杨锦鲤心中一动,知道对方可能隐约察觉到了刘仁勇等人的存在。
“不久之后,我龙浒山将举办一场盛会,届时各方俊杰汇聚,难免有些……较技切磋。”张之维说得云淡风轻,但杨锦鲤立刻捕捉到了其中的关键——这是指龙浒山内部或与外部的重要比试,很可能涉及到某些关键利益的分配或地位的确认。
“盛会之中,难免有些年轻人心高气傲,或者……某些背景复杂之人,意图搅扰清净。”张之维继续道,语气依旧平淡,但眼神却锐利了几分,“老夫希望,届时杨观主能‘帮衬’一下,确保盛会的……顺利进行。尤其是,确保某些不该出现的‘意外’,不会发生。当然,是在合情合理的‘切磋’范围内。”
杨锦鲤瞬间明白了。老天师这是要借他的手,在即将到来的“罗天大醮”上,清除掉一些对龙浒山不利的竞争者,或者对付某些难缠的对手!这是要让他当一把隐藏在暗处的“清道夫”!
他沉吟片刻,心中飞快权衡。这事有风险,会得罪人,但为了老君观的正名,值得一搏。他抬起头,目光直视张之维,点了点头,语气沉稳:“老天师的意思,晚辈明白了。此事,我会尽力。我会动用我最大的人脉,找来最合适的‘帮手’,确保老天师希望看到的‘结果’。”
说到最后一句时,杨锦鲤体内那已然臻至绝顶境界的磅礴炁息,不再有丝毫掩饰,轰然爆发!一股如同山岳倾覆、大海倒卷般的恐怖威压,瞬间充斥了整个静室!桌椅杯盏微微震颤,空气仿佛都变得粘稠起来!
老天师张之维端着茶盏的手微微一顿,眼中终于闪过一丝难以掩饰的惊诧。他原以为杨锦鲤只是个有些天赋和机缘的年轻俊杰,却万万没想到,对方如此年纪,修为竟已达到了与他比肩的绝顶之境!这份实力,足以开宗立派,雄踞一方!
然而,还没等张之维从这份震惊中完全回过神来,更让他心头巨震的一幕发生了。
在杨锦鲤的身后,空气如同水波般荡漾开来,四道身影悄无声息地浮现。为首一人,脸上戴着一副毫无表情的木质面具,周身气息如同深渊般不可测,正是穿越世界而来、实力深不可测的刘仁勇!而在他身后,另外三位“仁”字辈的老君观长老,虽未达绝顶,但那半步绝顶的强悍气息联袂而至,如同三座即将喷发的火山,带来的压迫感令人窒息!
这一刻,静室内的气氛凝重到了极点。
杨锦鲤脸上依旧带着那丝若有若无的笑意,但眼神却冰冷如刀,他缓缓开口,声音不高,却字字如同重锤敲在张之维的心头:“事情,我会做。人,我会帮老天师‘清’干净。但是,事后……若龙浒山敢在名册之事上反悔,或者有任何其他心思……”
他顿了顿,周身绝顶气势与身后四位强者的气息连成一片,如同天罗地网般笼罩住张之维。
“老天师,您可以试试。”
张之维活了这么大岁数,经历过无数风浪,但此刻,他清晰地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胁!一个年轻的绝顶已经足够惊人,再加上那个戴面具的、气息比杨锦鲤只强不弱的怪物,以及三位半步绝顶……若是他们真的不顾一切发难,龙浒山纵然底蕴深厚,也绝对要付出惨痛无比的代价!
取巧?敷衍?在这一刻都成了笑话。
张之维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脸上恢复了古井无波。他放下茶盏,缓缓站起身,整理了一下道袍,神情变得无比肃穆。
“杨观主,还有诸位,”他目光扫过杨锦鲤和刘仁勇等人,声音沉凝,“既然话已至此,老夫便以龙浒山历代祖师之道统起誓……”
一场关乎道统名分、夹杂着威胁与妥协的交易,在这龙虎山静室之中,悄然达成。而杨锦天所在的世界,他正看着自己金融账户里那不断飙升的数字,露出了资本家般的满意笑容。这个暑假,似乎开局不错。至于另一个世界的风起云涌,他暂时还无从得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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