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昨天参与应聘的几人中只有三人来交了活动方案。经过沈山河三人的商讨,决定从中筛选出两位来试用三个月,试用期基本工资300元每月,外加工作餐,加班费另算。试用期满,视情况去留,或两人都留,或都不留,或只留一个,正式工资月薪800加活动提成。
活动策划的人暂时算是解决了,活动主持的事只好先让吴纯燕顶一顶,甚至瞿玲玲也要对付一下子,不管专业水平如何,最起码这么俩大美女不管谁往台上一站,活动便有了亮点有了品质保障。
只是缺个男主持。吴纯燕俩人一致要求沈山河兼顾一下子。
一个说他要颜值有颜值,要气质有气质,不管哪个年龄段的女人,连抱在怀里喝奶的小奶娃见了都愿意把嘴里的xx与他分享。。
一个说就怕新娘子见了他也会忽然觉得身边的男人不香了,影响人家一辈子的幸福。
把个沈山河哄得分不清东西南北,想也不想就答应了。
基本问题大致都已解决,后期视公司业务再去增加摄影师、助手、业务员等相关人员,当然也包括稀缺的活动策划与主持。
剩下的开业准备工作就交给吴纯燕与瞿玲玲俩人,他只待十月一日国庆节那天来主持开业庆典就行了,奈何两位姐姐不依,说他至少在开业庆典前两天便要赶过来,一来检查一下有没有不妥的地方;二来参与一下活动排练。
公事解决后,沈山河便提出给燕子姐在附近买套房子,把轩轩接过来上学,就在这边安了家,这样她就不用经常两头跑,也不用在这边住宾馆了。
关键是他自己也有了一个落脚的“窝”了。
吴纯燕立马心动了,一想到能与沈山河拥有一个共同的家,虽然不能光明正大,但“金屋藏娇”不也是一桩美事?何况自己也可以彻底离开那片伤心之地,开启新的生活。
但这次无论如何她不同意让沈山河出钱了,那是她的家,这个小男人已经给予自己很多很多了,她要亲力亲为为他营造一个独属于她俩的地方,不求他常驻,只要他在倦了累了的时候有个栖息的港湾。
瞿玲玲也觉得这个提议不错,她的家虽然隔着不是太远,但那个死气沉沉的家,她是真的不想回去,儿女也在外面上学,就她们夫妻俩“最熟悉的陌生人”,连例行的“公事”都懒得办理。
吴纯燕要是买了房子,不想回去了她便也有了个去处。尤其是,沈山河要是来了,她们仨岂不是又可以……
“老板你可不能太偏心哟,同样是你手下的人,你怎么能厚此薄彼呢?”
瞿玲玲不想偷偷摸摸上床,她要找到光明正大上床的理由。
吴纯燕明白她的心意,打算助攻一把,因为她也挺享受那种滋味,虽然见不得人,但真的……
这种事情,男女都一样,只有第一次和N多次。
“我整个都是他的,你能同我比吗?”
“咯咯,这还不容易,你能做的我那样不行,甚至另有滋味呢,要不,今晚弟弟你细细检验一番,包你满意哟。”
说完瞿玲玲把衣服往下拉了拉,身体前倾。
窗外的阳光在瞿玲玲锁骨处投下妖冶的光斑,她衣服敞开的第三颗纽扣在空气中划出一道危险的弧线。沈山河的喉结上下滚动,余光却瞥见吴纯燕正用纤细的指尖,在他腰上的皮带扣上轻轻打转。
\"弟弟可是眼都看直了呢。\"
瞿玲玲突然俯身,冰凉的指尖划过的他的喉结。
“你不是想看我的长腿黑丝吗。\"
她的呼吸带着醉人的甜腻,而吴纯燕已经悄无声息地坐在他另一侧,鞋尖正若有似无地蹭着他的西裤。
“今晚,咱俩一起穿上给你看好不好?然后,像上次……”
“你、你、你,你们,前天酒店里?”
沈山河恍然大悟,为什么他总感觉与瞿玲玲有点什么事呢,原来竟……。
“嘻嘻嘻,弟弟终于反应过来了吗?感觉怎样?”
“这,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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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当地的房地产行业,正如沈山河老家二年前的木材行业一样,大量开发企业如雨后春笋般一拥而起。房地产开发开始从分散、零星的中低档次向成规模、大片区、高中低档整体深度改造开发转变,城区涌现出健民花园、新世纪花园、芷兰小区等一批高标准、高档次住宅小区。
人们对房子的需求从“居住需求”向“舒适需求”转变,房屋装修的概念开始流行,购房者更加注重居住环境、生活配套等因素。整体房价水平较低,中高档楼盘中,中档房价约800元\/平方米左右,高档房价约1000元\/平方米左右。现金一次性支付还有优惠。
沈山河开着车在瞿玲玲的指引下仨人在周围十里内转了几圈,最后找到一个已基本建成在售的楼盘——泓鑫中苑,距公司3000米左右,走路一柱香的时间便能到。
不算高档,但已是周围最合适的了,其他虽还有更好的,但都处于在建中,没有现房。
吴纯燕支付了预付款,签订了购房合同,她打算明天随沈山河回去归笼资金再来彻底落实,150平米的大房子,十二万不到。
感觉到房价会有飞涨的沈山河转头又吩咐瞿玲玲联系她现在影楼的房东,要求务必把整栋楼的所有权拿下,算在公司资产里。同时又指导瞿玲玲专门分派业务员开发房地产业的庆典活动,如奠基、开盘、封顶等。还可以与房地产商合作,承接顾客乔迁新居时的活动。
两位娇艳少妇见沈山河随便一圈下来便能发现如此多商机,其目光之敏锐、头脑之清晰看得两个人四只眼星光闪烁,再联想起他自照婚纱照以来的种种,出手之果断显示出其对财富的绝对的掌控与支配,丝毫不受财富影响,更不用说左右了。
又是一天过去,晚上吴纯燕又陪沈山河去逛了诗墙公园。她总是在处处迎合着他的喜好,只为他的脚步能在自己身边多停留片刻。
鉴赏古诗词,是沈山河的最爱。他总赞叹古人能在寥寥数字间,便写尽了世间百态,那是他们对文字的极致掌控、极度运用。在他们手中,这已经不是文字了,而是用文字铸就的一座座丰碑,伫立在历史的长河中,熠熠生辉。
暮色像一层浸了淡墨的纱,缓缓漫过诗墙公园的飞檐翘角时。沈山河携伊人踏月徐行,青石板上流泻的银辉,恰似泼墨山水间未干的笔痕。竹影在粉墙上摇曳成瘦金体的撇捺,惊起瓦当间栖着的蝙蝠,翅影掠过墙角的芭蕉,似乎暗合了“夜雨剪春韭”的平仄。
“你看那盏灯笼刚亮起来的光,是不是就是古人‘三更灯火五更鸡’里的那种灯火。”
吴纯燕指着不远处悬在槐树上的灯,暖黄的光晕透过镂空的木格,在青砖地上投下细碎的花纹。
沈山河的目光早已落在前方那面长墙上。
诗墙是这座城市的名片,青灰色的砖石浴风沐雨已被浸染得温润,上面镌刻的诗词在景观灯和城市闪烁的霓虹下隐隐绰绰,却仍能看清笔锋里的筋骨。他习惯性地放慢脚步,指尖悬在“月落乌啼霜满天”那行字上方,像怕惊扰了千年前的秋霜。
“你听这七个字,”
他侧过头对吴纯燕笑,声音里带着熟悉的雀跃,
“‘月落’是时间,‘乌啼’是声音,‘霜满天’是触觉——没写一个‘冷’字,可读的时候,后颈都像沾了露水。再普通不的一句话,几个字便描述出一幅浩然场景”
吴纯燕顺着他的指尖望去,见到了那句诗文和其旁边墙缝里生着的几株细草,叶片上还凝着水珠。
“那你再看看隔壁这句,”
她指着旁边的“南朝四百八十寺”,
“数字用得才妙呢。四百八十,以实写虚,听着是确数,可谁真去数过?但就这几个字,把江南的烟水和古寺的悠远全装进去了。”
沈山河弯起眼睛。他一直觉得吴纯燕才是与他“灵魂最契合的人”,不用刻意的迎合,却能精准摸到他的脉搏。
两人并肩往前走,墙面上的诗词随着脚步流转:从“大漠孤烟直”的雄浑,到“小荷才露尖尖角”的清嫩;从“朱门酒肉臭”的沉郁,到“春风得意马蹄疾”的飞扬。
晚风穿过廊下的石栏,带着旁边沅江上的水汽,把墙面上的墨香和公园里的草木之气揉在一起。
走到“但愿人长久”那方石刻时,沈山河忽然停住了。这几个字是行楷,笔画舒展得像要揽住什么,右下角有几处浅痕,不知多少有情人曾驻足于此,指尖不经意蹭出了包浆。
“你说苏轼写这句时,是不是也像我们现在这样?”
他轻声问,
“心中有想留住的人,抬头能看见月亮,就觉得千言万语,最后都成了这五个字。”
吴纯燕没说话,只是悄悄牵住了他的手。他的掌心总比她暖些,指腹因为往年的劳作,带着薄茧。
不远处有孩童跑过,银铃般的笑声惊飞了廊下的夜蝠,两人都转头去看,又同时转回来,目光撞在一起时,都忍不住笑了。
“其实最妙的永远是那些没有说出来的话,那背后的意境。”
沈山河继续往前走,声音轻了些,
“就像这‘空山新雨后’,后面跟着‘天气晚来秋’,明明是写山,可‘空’字里藏着人—,要是没人站在山里,怎么知道‘空’呢——
独自一人行走在雨后空寂的山林……
就像我们现在站在这儿,墙是静的,诗是静的,可我们在看、在说,这些字就活了。”
暮色渐浓,诗墙上的字迹慢慢融进暗蓝的天色里,只剩下最清晰的几笔还浮在砖石上。吴纯燕抬头看天,月牙儿刚爬上树梢,像被谁轻轻搁在枝桠间。
“那我们也算给这些诗添了点东西了。”
她晃了晃沈山河的手,
“比如今晚的风,还有你刚才说‘霜满天’时,睫毛上沾的灯影。”
沈山河低头看她,忽然想起多年前两人的第一次见面,她带着职业的笑,如背公式般机械的问着一些问题。如今却和他一起在暮色里,对着一墙死墙品阳春白雪,眉间是自然流露的风情。
他抬手替她拂去肩上的落叶,被水气浸润的叶片蹭在指尖,凉丝丝的,像刚才读到的“霜满天”。
“走吧,”
吴纯燕拉着他往出口走,
“再不走,卖糖画的老爷爷该收摊了。你不是说‘夜市千灯照碧云’里的热闹,得配着糖画才够味?”
沈山河被她拽着走,目光回望间。诗墙在夜色里渐渐成了一道模糊的剪影,那些诗词像星星,隐进了天的颜色里。
但他知道,它们都在——在晚风里,在糖画的甜香里,在两人牵着的手心里,那是古人埋下的种子,在每个寻常的夜晚,悄悄长出新的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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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鱼龙舞,太阳晒屁股。
第二天预定的一早返程直到10点多钟才上路,临出发时瞿玲玲还一再确认沈山河有没有手脚发软,又一再告诫吴纯燕路上收敛点。
归程中,沈山河终于问出了心中最想知道的问题——苏瑶的近况。
苏瑶已经被他封印在心底深处成了他心里的禁忌。
虽然两人已各有其路,来日随缘。但牵挂的绳索依然紧紧束缚着彼此,每每想起,心中依旧有遗憾、有酸楚。
他曾有机会早就问起,但因为心态一直沉浸在与陶丽娜的婚姻中,莫名的有一种愧疚,即便早已说开,但必竟先成婚先以实际行动彻底放手的是他,一切已成定局,他要为身边的人负责,所以有意淡化她的影响,控制着尽量少去过问,无事时互不打扰、彼此安好便好。
而有事,她相信燕子姐会主动与他说。
但苏瑶若为了不连累他便会瞒着不告诉他——也就是不告诉燕姐,所以他问与不问没其多大意义,但今天是实在忍不住了,至少,他要知道,当他偶尔念起她时该面向何方。
从吴纯燕口中得知,苏瑶从学校毕业后凭出色的成绩,优异的表现还有家里的打点,进入了省政府办公室,任职文员,负责事务协调、文字外理类的工作。
但他的男友陈默然却留校任了助敖,他想一边工作一边继续深造,考研读博。对于一个农村出来的孩子,和沈山河一样,他们的每一步都只能靠自己努力去争取,要在这个社会出人头地,他们唯一能倚仗的就是自己的优秀。
苏瑶与陈默然两人曾经想过要放弃自己的路迁就另一方,但皆遭到了家人的反对。
苏瑶的父母觉得这正是一种考验。如果两人的感情连这么一个异地恋都经受不住,那也就没必要继续了。而且他们为女儿铺的路、对女儿的希望是从政。
陈默然的父母虽然十分满意苏瑶这个媳妇,但儿子的优秀让她们的虚荣心无限膨胀了,一点也不为儿子的婚姻大事着急,还死守着传统,认为苏瑶要是真在乎自己儿子,那女孩子就应该以男人为重,就应该无条件的迁就男方,因而对苏瑶的“不明事理”颇有微词。
好在陈默然尚能坚守初心,于是苏瑶又回到了当初与沈山河隔空相念一样的状态,好在如今有电话,倒是不必那般的牵肠挂肚,算是稍得一点小小的慰藉吧。
对此,沈山河就爱莫能助了。
这样其实也没什么不好,心有所念人,且是爱而可得的,有所期盼,那日子其实也就更充实了。
相反,日夜相守的,相看两相厌者比比皆是。
或许是真的心有灵犀吧,就在此刻吴纯燕的手机铃声响起,她拿起一看,乐了,举起手机冲着沈山河道:
“还真是念念不忘必有回响,苏瑶的,你接不接?”
此时的沈山河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只是似乎控制不住自己的手脚了,干脆把车停了下来,示意吴纯燕。
“还是你接吧?”
电话接通,
“干什么呢?燕姐,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
“呵呵,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现在和沈山河在一起,而且,他正好也在问你的事,你别告诉我你打电话过来不是为了问他的事。”
“啊!那~我…。”
苏瑶差点就把手机扔了,感觉像握着一团火,又像一块冰,茫然不知所措却死死握着手机不肯放下。
“有什么你们还是直接说吧,我夹在中间实在不好受。”
“嗯、哦……什么?”
苏瑶茫然的应道,然后突然反应过来,尖叫一声。
苏瑶的尖叫声还没在听筒里散尽,沈山河握着方向盘的指节已经泛白,指尖无意识地抠着方向盘皮质接缝,双眼盯着挡风玻璃外的梧桐树,却似乎什么都没看见。脑海里忽然想起高中时期运动会上她为他加油助威时声嘶力竭的叫声,总能冲破重重喧嚣,总能让他无比的振奋……
“倒是说话呀,你俩。”
看着沈山河茫然的接过手机不发一言,而对面的苏瑶也无任何声息,吴纯燕忍不住凑近去对着手机道。
“哦…瑶瑶……”
“嗯~是我……”
一声“瑶瑶”轻柔而无力却仿佛跨越时空,携风裹雨撕开了沈山河心底的封印也撞破了苏瑶记忆的大门。
此时的沈山河与苏瑶默默无言,只不约而同的将手机发声口紧紧的贴在耳朵上,里面有对方急促的呼吸、无声的呜咽……
还有他(她)们彼此的惆怅——
忽有故人心上过,回首山河已是秋。
车前梧叶萧萧下,路上苔痕细细收。
久别尘封青玉案,重来泪湿紫罗裘。
当年笑语依稀在,绕遍旷野月似钩。
(在诗情画意中转了一圈,俺也忍不住拾人牙慧,杀猪刀宰牛,勉力一试,果然还是骚气冲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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