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山河的家里好不热闹,他老娘拿了这样喊那样,瓜子花生,水果糕点一股脑往外端,把个男人使唤得团团转,对过来凑热闹的狗子也要踹一脚,怪它吓着自己儿媳妇。
陶丽娜从没有如此的被人重视过,那些对她指指点点的妇人,那些见了她欲笑先羞的姑娘,还有躲在大人身后偷偷打量的孩子……这些往日在她看来土得掉渣,连比街市上“嗑瓜子的小市民”都低一个档次的“乡下人”而今一个个竟是如此的有趣。
沈山河是很清楚村里人的德行的。因为更加的接近大自然,更多的接触大自然,乡下人直接把大自然的种种特性演译在人性中,如大自然的“适者生存”被演译成“趋炎附势”\"见风使舵”;“弱肉强食”被演译成“恃强凌弱”。当然,也是“相倚相助”,“同利共生”的。但总体而言,趋炎附势、恃强凌弱才是主旋律。而这些特性只有在“同类”之中才显现出来,而当你不在他们圈子里或已高出他们的阶层,超脱于他们之外不受他们影响了时,他们便会拿出“纯厚、朴实”“人畜无害”的“自然本性”。就好像我们人类回过头去看待大自然,觉得大自然生机勃勃、繁荣和谐一样。
沈山河如今算是完成了这种超脱,村民的倾轧已触及不了他,他也不会去介入他们的恩怨。就好蚂蚁和大象一样,他们虽然生活在同一个地方,时常也会有交集,但彼此的世界里都不会有对方的位置。所以他可以尽情的享受大家的“善意”,熟视无睹的为陶丽娜解答心中的各种问题。
很快一桌丰盛的饭菜做好了,这次换成了陶丽娜碗里堆满了菜,不过与男孩子要自己担当不同,女孩子都有权无视规则约束,尤其是越金贵的女孩。陶丽娜一句“我吃不下了”,把菜通通赶到了沈山河碗里。沈山河母亲只是笑嘻嘻的看着两人“秀恩爱”,老怀大悦。自己儿子若是有违了“媳妇”的意的地方,她必第一时间指责着儿子的不是,让陶丽娜喜笑颜开,对着沈山河挑眉瞪眼,意思是:
“你得瑟啥,你再得瑟啊。”
沈山河也挤眉弄眼的回她,意思是:
“你得意得太早了,会有你好看的。”
只没防备身后老妈的大耳瓜子又扫在了后脑勺上,外加一句:
“人家大老远的跟你到家里了,你好好的瞪人家干嘛呢?你以为你有媳妇了就收拾不了你了是不是?”
又对陶丽娜道:
“他以后要是敢不听话你就大耳爪子抽他,你要是不敢就跟我说,我来抽。男人就不能惯着。”
说完还示范性的瞪了一眼沈山河他老爸。
陶丽娜则笑嘻嘻的摸了摸沈山河的后脑勺,似乎是抚慰,更像是在找感觉。
吃过晚饭,天也黑了,乡村的夜晚这时能干的事也就是看电视了,但对沈山河两人来说,电视的吸引力哪有彼此的吸引力大。
沈山河的房间一直是他母亲在收拾,自然不会有陶丽娜认为的乱七八糟的情况出现,而且沈山河房间的摆设也很简单,就是一床一桌一柜。
陶丽娜打量了一下就坐在书桌旁翻看了起来。她想找到沈山河心中的秘密,尤其是想看看有没有苏瑶的痕迹,只可惜那些东西都已被小妮子无意中的一把火烧成了灰烬。最终陶丽娜也只找到了一张她们高三的毕业照,上面沈山河的眼睛不是象其他同学一样看着前方,而是柔情脉脉的盯在苏瑶身上,看得陶丽娜醋意大发。
“自己昨晚在家里咋就没注意呢?不行,不能这么算了。”
陶丽娜竟然把照片上沈山河的眼珠子给抠掉了。
“陶丽娜你发什么疯?这照片碍你什么事了?”
“嘻嘻,你眼瞎,只看到了苏瑶,我这么大个人在你旁边都看不到,我把你眼珠子抠了算了。记住,你的眼里只能有我。”
“一张照片而已,而且以前的事我也没有瞒你一丝一毫,你又何必!”
沈山河心中一声长叹。先有小妮子,现在是陶丽娜。
“看来老天硬是要把苏瑶从我的生命中彻底斩去啊!但这可能吗?除非你能斩去我的那段岁月。你们若是无视了,或许我也会慢慢无视,任其渐渐消亡在岁月的长河里。偏你们要一次又一次的翻起,你抠去的双眼断的只是照片上的视线,你却在不觉中续上了我现在的目光,你弄巧成拙,让我无论何时看到这张照片中自己空洞的双眼时都免不了要想到她……”
“我就是看着不舒服,怎么啦,舍不得她?要不我现在就走?”
陶丽娜生气了,心想。
“自己是爱你才会这样的,你不高兴便罢了,竟然还不理解!当年你眼里只有苏瑶也就罢了,现在和我在一起了,口口声声说爱我,竟然就因为不让你再看苏瑶就凶我。我陶丽娜从小爸妈捧在手里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从来没有人敢在我面前说句重话……”
越想越气,终于陶丽娜爆发了,抓起桌上的东西就朝沈山河砸了过去。
沈山河懵了,虽然知道陶丽娜有些傲娇有点大小姐脾气,但也不至于三言两语就爆发啊?农村再泼辣的泼妇也还有个酝酿过程有个循序渐进呢。
正在沈山河懵逼的时候,屋子外头时刻留意着的他妈依稀听见动静后发话了。
“童童,你俩干什么呢?没事吧?”
“没事,没事。\"
沈山河连忙回应,只是他老妈还是不改心,又叫道:
“娜娜,你没事吧?”
陶丽娜这才反应过来这是在别人家里做客,连忙甜甜的应了一声。
“没事,阿姨,我俩闹着玩呢。”
这操作,把沈山河惊得目瞪口呆,这变化也太快了吧?完全不用过渡。就像夏季的暴雨,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了。
“唉呀,宝贝,不好意思打到你啦?痛不痛呀?你原谅人家好不好?都只怪人家太爱你了嘛,你别生人家的气好不好吗?”
“我靠、我靠。”
沈山河脑海里万马奔腾:
“这是什么极品人格?能把野蛮和温柔集于一身完美切换,好刺激的说。”
“嗯、啊,没事,没事,你开心了就好。你现在不生气啦?”
沈山河小心翼翼的问道。
“现在不生了,刚刚气完了。嘻嘻,吓到了吧?看你以后还敢惹我生气╰_╯”
“不气就好,我还真怕你黑灯瞎火的闹着要回去呢。”
“嘻嘻嘻,吓你的啦,我才没那么傻,自己去遭老罪呢。对了,童童是谁?不会是你小名吧?”
“啊,嗯,你能别这么天上一下,地上一下的行不,腰都被你闪断了。”
“嘻嘻,习惯就好了。来,童童乖,咯咯咯咯,你妈真是个人才,给你取这么个小名,我决定了,以后我们的孩子就叫小童童,咯咯咯咯……”
沈山河满头黑线,脑袋里浮现出一个画面:他妈冲着他喊,童童,把小童童带过来,然后陶丽娜在一旁得意的笑。
“唉,随你吧,你高兴就好。”
原本沈山河把陶丽娜带到自己房间里来是还有另一件重要的事,那就是分享他那本古籍善本《鲁班经》,沈山河百分之九十九的可以肯定他手中的这本年代久远的手抄《鲁班经》是孤本。他尽管小心又小心,但也只翻了一遍便不敢再翻了,有的书页已经出现断裂,他想让陶丽娜帮忙找找古籍修复方面的专家挽救一下。
只是见识了她的暴脾气之后觉得还是别让她知道为好。
那就早点洗洗睡吧。
晚上睡觉原本沈山河老妈是叫了沈山河的表姐,也就是他二叔的女儿过来陪陶丽娜的,不过两个人有了昨晚不知不觉睡一起的经历,主要是陶丽娜不愿意和不熟的人睡一起。
沈山河老妈原本还要算计着怎么让他俩睡一起,可真等到两人睡一床了,她又担心起来,把沈山河叫出来,悄悄的问道:
“儿子,你们带那个套没有?\"
沈山河哭笑不得,只好说一声这事不用你操心就走了。
对于沈妈神秘兮兮的行为,陶丽娜好奇的问了一下。沈山河也没瞒着。
“真的哟,你咋不准备呢?”
“你还真想呀?”
“你不想吗?”
“想是想,只是,我想把第一次留到结婚那一晚。”
“你们男人真的那么看重第一次吗?”
陶丽娜有些忐忑,做为一个敢爱敢恨的人,只要氛围到了那一步,她从来都是顺其自然的,现在都什么年代了,只有乡下人才讲“贞节\"那一套,沈山河是“乡下人”吗?本来是,但她陶丽娜心中早把他划出了\"乡下人”的行列。至于昨晚,那是沈山河没有“要”,她也不好主动“送”,毕竟女孩子还是要点矜持的,但若是心爱的男人要坚持,她又怎么忍心拒绝。
至于沈山河,若说完全没有“处女”情节那是假的,谁不想自己心爱之人完整的给了自己。但现今的社会,尤其是陶丽娜这种美女大学生,谁还没十个八个男人追呢?水到渠成时,谁又会想到自己的第一次会是错付了?沈山河是一个能为别人设身处地考虑的人,他觉得自己不是一个能守得住的人,就像和小妮子的那一夜,若不是小妮子坚持,他也把持不住。所以他从不强求女人为他“守身如玉”,与这些外在的东西相比,沈山河更看重的是两人现时的情感。
说得很直白一点就是:当时你不在,我凭啥为你守。从今有了你,执手不相弃。
所以“第一次”那玩意,能有最好,没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对于沈山河的解释,陶丽娜很是欣慰,她能听出这是他内心真实的看法而非为敷衍她而编造出来的理由。情动之下,主动的吻了上去,双手也不受控制了……
(此处不过审,省略一万个草泥马,大家可以借用一下。)
不过沈山河尽管欲火焚身却还末理智尽失,在最后的关键时刻转移阵地没让陶丽娜讨得了好处。
在经过一番深入交流之后(此处不过审,见谅。)
激情过后的陶丽娜慵慵厌厌的,挤在沈山河怀里,迷迷糊糊很快睡着了。
沈山河虽然也感到了一丝倦怠,然初经人事的他却怎么都睡不着。他的胸口还在剧烈起伏,皮肤上覆着一层细密的汗珠,在冬日的夜空里已慢慢变凉。已经睡着了的陶丽娜,头枕着他的手臂,呼吸均匀而绵长。她的发丝有几根黏在潮红未褪的脸颊上,沈山河想替她拨开,又怕惊醒她,手指悬在半空最终作罢。
他盯着天花板,老旧的木板已看不清纹路。身体深处有种奇怪的疲惫与亢奋交织的感觉,(此外不过审,此时笔者的心中有一万匹草泥马呼啸而过。)
\"这就是……就是(他妈的不过审的感觉?)\"
沈山河在心里问自己,喉结滚动了一下。(空着算了,此里心中除了草泥马,什么情节都写不出来了,凑几个字先。)沈山河脑海里反反复复回想当时的场景,只是当时光顾着享受,激动过了头,哪想着细细品味。他感觉自己就像个登山运动员,吭哧吭哧爬到山顶,正想抬眼好好欣赏一下脚下的风景,却不防背后被人一脚踹了下去,跌个粉身碎骨。
“是不是太不中用了?”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就挥之不去。他想起王建民吹嘘自己第一次如何\"鏖战一小时\"的鬼话,当时嗤之以鼻,现在他模糊了,到底是王建民吹牛逼还是他沈山河不行呢?这可是个大问题呀!一定要搞清楚才行,否则,以后的人生还有什么幸福可言。(不过审,生改,大家将就将就。)
沈山河的太阳穴突突直跳。他小心地抽出已经发麻的手臂,陶丽娜在枕头上蹭了蹭,没醒。蹑手蹑脚地下床,脚底踩到个硬物——是陶丽娜的耳钉,不知什么时候掉的。他蹲下来捡起,金属表面还带着她耳垂的温度。
拿过书桌上的镜子,妈妈说晚上不要照镜子,但那是小时侯的事了,他现在已是大人了。
镜子里的人让他愣了一下:头发支棱着,(这都能不过审,无语了,对不起了,各位大佬,不是小弟敷衍各位啊。)他盯着自己的身影,突然觉得陌生——镜中人的眼神变了,不再是男孩的懵懂,却也没达到男人的沉稳。
回到床边,陶丽娜(不过审啊,懒得动脑子改了,就空着吧。)他想起以前在城里的便利店,收银台旁货架上那些花花绿绿的小盒子,当时他装作没看见快步走开。
“有机会得备着点了,要不总是没法全身心的投入。”
陶丽娜在梦中呢喃了一句什么,翻身抱住了他的枕头。沈山河站在床边,突然意识到自己正光着身子,房里母亲贴心的加了个炭盆,热意不减,他竟没觉得冷。慌忙抓起地上的t恤套上。衣服反了,标签摩擦着锁骨,他懒得再换。
打开窗户,夜风拂过汗湿的后背,沈山河打了个哆嗦。所有感官似乎都被刚才的经历放大了——他能闻到指尖残留的陶丽娜发间洗发水的清香,舌尖还能尝到她唇膏的草莓味,耳膜里回荡着她情动时叫他的名字的颤音。
\"明天她醒来我该说些什么?\"
这个念头让他心脏紧缩。
“是装作若无其事?还是应该……”
\"山河?\"
陶丽娜带着睡意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你怎么不睡觉?\"
沈山河转身时差点被口水呛到。陶丽娜坐在床上,被子裹到胸口,(啊啊啊,露个肩都不过审啊。)
\"我…我凉快一下。\"
他随口扯了个谎,声音哑得自己都吃惊。
陶丽娜伸出手:
\"过来。\"
她的掌心向上,在暖黄色灯下像个小太阳。沈山河走过去,膝盖磕到床沿也顾不上疼。陶丽娜握住他冰凉的手指,突然笑了:
\"你抖什么?\"
\"没抖。\"
沈山河嘴硬,却控制不住手指的轻颤。
陶丽娜把他拉上床,头靠在他胸前。沈山河僵直着身体,直到听见她说:
\"你心跳好快。\"
这句话不知怎么击溃了他的防线。沈山河突然紧紧抱住她,把脸埋在她肩窝:
\"对不起...我太笨了。\"
陶丽娜轻轻抚摸他的后脑勺,指尖穿过他汗湿的发丝:
\"累吗?\"
她顿了顿,
\"这……\"
(不过审啊,啊啊啊!)
却找不到合适的词,经验这种事,也不能说她什么,但确实不值得炫耀。
\"睡吧。\"
她只好转移沈山河的注意力,吻了吻他的下巴。
沈山河关掉灯,在黑暗中感受着陶丽娜的呼吸渐渐平稳。这一次,当睡意终于袭来时,他不再抵抗,只是下意识地收紧了环住她的手臂,无论如何,这是他生命中的第一个女人。
(无力吐槽了,短短的一截,二十多处不过审,改得七零八碎。到底是谁心思龌龊,在自然流露的情感中品出肮脏不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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