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章 海警加急
登州港的晨雾还没散，萨琳娜的海上商队掌柜阿木就带着几个浑身湿透的渔民，冲进了登州府衙。渔民们脸色惨白，手里攥着破碎的渔网，嘴里不停喊着 “倭人！快船！”，声音里满是恐惧。
府衙的官员连忙迎上来，阿木喘着气，把事情的原委说了一遍 —— 昨日傍晚，他带着商队在登州以东的海面捕鱼，突然看到三艘黑漆快船冲了过来，船上的人持短刀，见人就砍。渔民们吓得赶紧划船逃跑，有两艘渔船跑得慢，被快船撞翻，船上的渔民都掉进了海里，只有这几个渔民侥幸游了回来，其余的人至今没找到。
“快船还在附近海域游荡，” 阿木补充道，“船上似乎有弩箭，还能放火，咱们的渔船根本不是对手！”
官员听完，脸色立刻变了，连忙让人去给赵正送信，又让人组织渔民撤回港口，不许再出海。阿木则带着商队的伙计，去港口加固防御，还把商队的货船都靠在岸边，用木板挡住船身，防止倭人偷袭。
三日后，消息传到赵正的潼关口营帐。他刚看完慕容芷送来的捷报 —— 慕容芷已经拿下了刘铮的辖地，刘铮投降，被押往范阳关押，辖地的粮和盐矿都归了范阳。赵正正高兴，看到登州的急信，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倭人真是越来越猖獗了！” 赵正把信拍在桌上，眼底闪过冷光。之前倭人只是抢商队，现在竟开始屠杀渔民，要是不尽快清剿，登州的海上商路和渔业都会被毁了。
萨琳娜连忙道：“大人，我已经让人去登州，跟阿木汇合，查清楚倭人快船的数量和动向。另外，范阳的船厂传来消息，宝船的船板已经装好了，正在装桅杆和帆，预计两个月后就能下水。”
“两个月太慢了。” 赵正摇头，“倭人现在天天在登州海面游荡，渔民不敢出海，商队也不敢走海路，再等两个月，登州的百姓就要断粮了。”
慕容芷这时主动请命：“大人，让我带一队牙军去登州！我虽然不懂海战，但可以帮着加固港口防御，组织渔民守港，等宝船造好，再跟倭人算账！”
赵正点头：“好！你带五千牙军去登州，再带上波斯铁匠刚造好的五十把弯刀和一百把弩箭，加强防御。另外，让柳萱派二十名医女去登州，要是有渔民受伤，能及时救治。”
两人立刻应下，转身去准备。苏琬琬则忧心忡忡地说：“大人，慕容将军去了登州，范阳的兵力就少了，要是其他藩镇趁机来犯，怎么办？”
“放心，” 赵正道，“刘铮已经投降，王焕不敢轻举妄动，其他藩镇也怕咱们的实力，不会轻易来犯。现在最要紧的是守住登州，不让倭人再伤害百姓。”
苏琬琬点头，又去安排粮草和物资，确保慕容芷的军队能顺利抵达登州。
柳萱接到消息时，正在三州的医棚里给百姓治病。她立刻挑选了二十名经验丰富的医女，带上足够的草药，跟着慕容芷的军队往登州去。临行前，她让人给赵正送了封信，说 “会照顾好慕容将军和登州的百姓，让大人放心”，还说 “赵江月少爷让她带了些他画的草药图，说能帮医女们认草药”。
赵江月的信也在这时送到了。信里说，他听说倭人屠杀渔民，很生气，跟苏先生一起组织范阳的民壮，在沿海的村庄设了哨卡，还教民壮们用木棍和渔网做防御，说 “要是倭人敢来范阳沿海，就用渔网缠住他们的船，再用木棍打他们”。他还说，惠民仓的粮已经调了五千石去登州，确保登州的百姓有粮吃。
赵正看着信，心里暖暖的。江月虽然只有十二岁，却已经懂得守护百姓，懂得为他分忧，这让他很是欣慰。他拿起笔，给赵江月回了封信，表扬他做得好，还说等清剿了倭人，就带他去登州看海，看新造的宝船。
慕容芷和柳萱的军队抵达登州时，阿木正带着商队和渔民加固港口。看到慕容芷的牙军，阿木高兴得差点哭出来：“慕容将军，你们可来了！倭人的快船还在附近海面，每天都来港口外游荡，吓得百姓们都不敢出门。”
慕容芷点头，立刻让人去港口布置防御 —— 在港口外的海面上插满木桩，防止快船靠近；在港口的城墙上架起弩箭，派牙军日夜巡逻；又让影卫潜伏在港口附近的小岛上，盯着倭人的动向。
柳萱则带着医女，在港口附近设了临时医棚，免费给渔民诊治。有个渔民被倭人的弩箭射伤了腿，伤口已经化脓，柳萱亲自给他清创、敷药，还教他怎么煮草药消炎。“大爷，” 柳萱笑着道，“你这伤得养半个月，这期间别沾水，我每天都会来给你换药。”
渔民感激地说：“多谢柳夫人！您真是活菩萨！要是没有您，我的腿怕是要废了。”
柳萱摇头：“这是我应该做的，只要大家能平安，我再累也值得。”
几日后，倭人的快船果然又来港口外游荡。船上的人看到港口外的木桩和城墙上的弩箭，不敢靠近，只好在海面转了几圈，又回去了。慕容芷让人去查，发现倭人的快船停在登州以东的黑礁岛，岛上似乎还有不少倭人，像是在准备大规模偷袭。
“大人，” 慕容芷给赵正送信，“黑礁岛的倭人至少有五百人，快船有五艘，还在岛上筑了工事，看样子是想长期待在这里。咱们得尽快造好宝船，不然登州的防御撑不了多久。”
赵正看完信，立刻让人去范阳的船厂，让工匠们加快进度，务必在一个月内让宝船下水。萨琳娜也派人去西域，让西域商队帮忙买些造船用的木材和帆布，确保船厂的物资供应。
登州的百姓们得知赵正在加快造宝船，都主动来帮忙 —— 有的渔民去海里捞海带，送给牙军和医女当菜吃；有的妇女去医棚帮忙洗衣、做饭；有的孩子则在港口外的小路上放哨，看到倭人的快船就喊。
柳萱看着百姓们的举动，心里很是感动。她让人把医棚里的草药分给百姓，教他们怎么识别和使用，还说 “只要大家团结起来，就一定能打跑倭人”。
夜色降临时，慕容芷和柳萱坐在医棚外的篝火旁，看着港口的灯火和远处的海面。“柳夫人，” 慕容芷道，“等宝船造好，咱们就能去黑礁岛清剿倭人，让登州的百姓重新过上安稳日子。”
柳萱点头：“会的。赵大人和苏琬琬在后面支持咱们，江月少爷在范阳组织民壮，还有这么多百姓帮忙，咱们一定能打跑倭人。”
篝火的火苗映着两人的脸，温暖而坚定。
（第一百八十章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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