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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浮屠听令!\"曹树振臂高呼,\"随我南下夺桥!\"千骑如黑色洪流,继续向南席卷。
日暮时分。
数万叛军正拥挤在桥南整队。凌统横刀立于桥头,厉声喝令:\"速焚此桥!绝魏军南渡之路!\"
柴堆方起,忽见北面原野金甲耀目。一道流火般的身影破空而来,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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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统立于桥头,骤然察觉异样。抬眼望去,但见曹树孤身策马冲阵而来。
\"此人竟欲独骑夺桥?\"凌统暗自心惊。杀父之恨顿时涌上心头,几乎按捺不住就要迎战。
电光火石间,当年孙策战死的场景骤然浮现。当初他亲眼目睹曹树万军之中斩将夺旗的威势。
\"伯符将军尚不敌,我岂是对手?\"凌统猛然警醒,厉声喝令:\" ** 手齐射!其余人等立即焚桥!\"
箭雨破空而至,曹树手中长戟舞若游龙,尽数格挡。座下骏马疾驰如电,转瞬已至桥前。
\"结阵!\"凌统急令。叛军仓皇列盾,却见曹树已挟风雷之势杀到跟前。
\"蝼蚁之辈,也敢阻我?\"一声断喝如雷贯耳。寒芒闪过,盾阵分崩离析,十余名叛军当场毙命。
霸王戟横扫千军,所过之处血肉横飞。叛军肝胆俱裂,顷刻间土崩瓦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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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统的残兵败退如潮,丢下长坂桥仓皇南逃。
“不准逃!烧桥!”凌统嘶吼着,却无法挽回溃败之势。
“江东余孽,今日送你与孙策作伴!”
曹树霸的声音如雷霆炸响,战戟撕开血雾,直逼凌统而来。那一戟携着摧山裂海之力,血色寒光横扫而至!
凌统瞳孔骤缩,杀父之恨瞬间吞没理智。他怒吼挥刀,倾尽全力迎击——“曹树!血债血偿!”
“锵——!”
金铁爆裂声中,凌统连人带马被震飞数丈,重重砸落在地。他口吐鲜血,肋骨尽断,仍挣扎着想要爬起。
曹树的戟尖已抵在他咽喉前。
“孙氏覆灭时,你父子苟活已是恩赐。”曹树冷眼睥睨,“偏要勾结荆南逆贼,自寻死路。”
凌统目眦欲裂:“休想猖狂!水镜先生之谋……”
话音未落,寒光闪过。
“嚓!”
头颅滚落。
“待我斩了那老贼,成全你们父子团圆。”曹树甩去戟上血珠,转身踏上长坂桥。残阳如血,他单戟指向溃军,声震四野——
“大魏曹树在此!何人敢战?!”
桥南数万叛军骤然变色,人群如潮水般向后倒退。
曹树单枪匹马立在城头,竟喝退三万敌军。
\"朱将军!桥未焚毁,凌将军又遭毒手!\"张南方寸大乱,声音颤抖着望向远处那道身影。
朱然目光阴鸷,压低声音道:\"他不过孤身一人,不如拼死一搏?\"
远处尘烟未至,曹军援兵尚远。此刻若倾巢而出,确有围杀之机。
\"取曹贼首级者——\"张南突然振臂高呼,\"赏万户侯!\"
叛军阵中开始骚动,数万双脚缓缓挪动。长戟破空声骤然炸响,凌统的头颅被高高挑起。那颗血淋淋的首级在烈日下摇晃,瞬间浇灭了叛军刚燃起的战意。
\"霸王转世......\"
\"凌将军都......\"
\"这哪是人......\"
恐惧如瘟疫蔓延,先是零星溃逃,继而整营崩溃。转眼间,三万大军竟自相践踏着向南逃窜。
朱、张二将呆立原地,望着烟尘中那道睥睨天下的身影,冷汗浸透了战袍。
一阵叹息后,两名将领只得调转马头,随着败军朝江陵方向仓皇撤退。
\"这等胆色也敢放肆,真是自取其辱!\"
曹树望着溃逃的叛军,嘴角泛起轻蔑的冷笑。
手中霸王戟一挥,凌统的首级便划出弧线,坠入滚滚河水。
此时赵云才带着铁浮屠赶到长坂桥头。
\"殿下独退三万雄师,真乃神将临凡!\"
赵云眼中满是崇敬,忍不住赞叹。
千名铁甲骑士望向曹树的眼神,都如同仰望神明。
江陵城下,攻城战仍在继续。
残阳如血时,叛军丢下千具 ** 再度撤退。
\"文聘真乃良将,可惜刘表当年未能重用。\"
司马徽望着巍然不动的城墙,发出惋惜的感慨。
身旁吕玲绮分析道:\"战事至此,文聘必定已将全部守军调往四门,城中必然空虚。先生安排的暗棋该有所作为了。\"
司马徽阴沉一笑:\"不出五日,江陵必破。\"
这番断言让叛军将领们精神大振。
\"城破之日,我定要将文聘千刀万剐,用他的人头给曹树一个下马威!\"
五溪蛮首领沙摩柯面目狰狞地咆哮。
话音未落,传令兵惊慌奔来:
\"报!当阳急报!曹树亲率援军南下,凌统将军战死,我军三万大军溃败,正向江陵撤退!\"
这晴天霹雳般的消息让帐中众人脸色剧变。
连一向从容的司马徽,眼中也闪过一丝惊愕。
\"曹树仅率千骑渡江,怎可能击溃三万大军?绝无可能!\"
吕玲绮声音嘶哑地惊呼,脸上写满不可置信。
【
吕玲绮的疑惑,亦是叛军全军的未解之谜。
斥候再度禀报:“吕将军,曹树并非仅率千骑,实有万骑突袭,我军措手不及!”
万骑之数,令众将骤然后背发寒。
司马徽捻须低语:“细作分明确认曹树只携千人渡江,这万余铁骑从何而来?”
“莫非他暗中调兵,避开了我军耳目?”邢道荣忍不住插言。
“绝无可能。”司马徽断然否决,“上万铁骑渡江,岂能毫无痕迹?”
邢道荣抓耳挠腮:“难不成这些骑兵能飞天遁地,凭空现身当阳城下?”
司马徽长叹:“曹树用兵向来诡谲,唯有等朱然归营,方能知晓 ** 。”
——兵败消息如野火蔓延,叛军士气顷刻溃散。
两日后。
朱然、张南领着残兵狼狈逃回江陵,帐中惊魂未定地道出当阳之战始末。
“曹树竟真以万骑奇袭,他究竟如何瞒天过海?”吕玲绮抚案而起,眸中骇然。
众将噤若寒蝉,唯司马徽忽而抚掌顿悟,眼中精光迸射。
“原来如此!此子用兵已至羚羊挂角之境,寻常计策经他之手,便成鬼神之笔!”
吕玲绮急问:“先生快说,曹树究竟用了何等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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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树不过区区千骑,何来万人之说。”
司马徽无奈摇头。
“仅千骑?”
朱然满脸不信,声音陡然拔高:“当日那阵仗,分明是万马奔腾,我等亲眼所见,岂会有假?”
“朱将军,你二人当真看清了曹树麾下有万余铁骑?”
司马徽意味深长地反问。
朱然与张南顿时哑然。
“当时我们见势不妙,早早撤往长坂桥南,若真等到看清敌情,哪还有命在此说话。”
“可那漫天尘沙绵延数里,若非万骑奔腾,怎会有如此声势!”
朱然斩钉截铁地说道。
“那是因为曹树使了个小手段,在马尾系满树枝,奔袭时自然扬起十倍尘烟。”
司马徽一语道破天机。
众人闻言,皆是猛然醒悟。
“可恨!曹贼竟用这等奸计,我等竟未能识破!”
朱然捶胸顿足,懊恼不已。
吕玲绮冷声道:“你们几个也算沙场老将,竟被这等小把戏蒙骗,当真无用!”
朱然张南二人面红耳赤,羞愧难当。
“此事怪不得他们,曹树此计看似简单,实则精妙绝伦。”
“换作任何人仓促遇之,都难以识破。”
司马徽出言转圜。
朱然如释重负,忙道:“曹贼奸诈,若非水镜先生在此,恐怕无人能敌。”
吕玲绮虽有不甘,也只能闷闷咽下这口气。
“先生,如今曹树兵临当阳,不日将直取江陵。”
“我等现在该如何应对?”
邢道荣恭敬请教。
司马徽叹息道:“已失先机,夺取江陵无望,眼下唯有退守巴丘,守住荆南要道。”
荆南诸将缄默无言,神情黯然。
当日,近八万荆州叛军仓皇撤离江陵防线,向南渡江退守巴丘。
三日后,曹树统帅大军八万进驻江陵。
官署之中,太子与文聘再度相见。这位荆州旧臣难掩喜色,躬身行礼:\"臣叩见太子殿下!\"曹树亲手搀扶,嘉许道:\"仲业守卫江陵有功,此战过后便随我赴邺京任职。\"文聘闻言立即拜谢:\"谢殿下恩典!\"
叙礼毕,主臣对饮数盏。曹树询问军情:\"仲业可详述叛军动向?\"文聘答曰:\"叛军闻殿下驻跸当阳,已退守巴丘要塞,日夜加固城防,似欲阻我南进湘水。\"
曹树命人展开荆南舆图。只见湘水纵贯南北,东岸为长沙、桂阳,西岸乃武陵、零陵。其中长沙土地丰饶,人口占四郡之半。
\"殿下明鉴,\"熟谙长沙军务的老将黄忠献策道,\"荆南命脉系于长沙。臣建议先破巴丘要隘,再以舟师顺湘水南下,直取临湘。若得长沙,余三郡可不战而定。\"太子颔首称善,复问:\"兴霸水师何时能至江陵?\"
\"太子殿下,甘将军的水师已抵达夏口,最快四日可至江陵。待我军渡江后便可进攻巴丘。\"
魏延上前禀报。
曹树凝视着地图上的巴丘要塞。
庞统进言道:\"殿下,巴丘城防坚固,叛军八万之众与我军兵力相当。若强行攻城,恐难稳操胜券。\"
曹树眉头微蹙。大魏虽坐拥十一州之地,拥兵四十余万,但疆域辽阔需分兵驻守:凉州要防备羌族,汉中线需威慑益州刘备,幽并二州更要防范辽东公孙度与新崛起的鲜卑势力。此番南征他只带了八万兵马。
\"士元有话直说。\"曹树看穿庞统心思。
\"殿下明鉴。\"庞统笑道:\"叛军成分复杂,其中三万乃武陵郡兵与五溪蛮兵。若派万余精兵溯沅水西进攻取沅陵,武陵太守金旋必急调邢道荣、沙摩柯回援。届时叛军折半,巴丘唾手可得。\"
\"善!\"曹树环视众将:\"何人愿取武陵?\"
“殿下,末将请战!”
黄忠昂首抱拳,朗声道:“当年镇守长沙时,末将曾助武陵平定五溪蛮乱,熟悉当地山川地势,愿领兵出征!”
“准!”
曹树振袖应允:“拨你一万精兵,魏延为副将,溯沅水而上,直取沅陵!”
“末将遵命!”
黄忠当夜便率部开拔。
曹树坐镇江陵,静候甘宁水师抵达,只待巴丘叛军分兵,便挥师渡江。
......
巴丘要塞。
八万叛军正日夜抢筑工事。
中军帐内。
司马徽正向诸将分派防务。
他将各项部署安排得滴水不漏,渐渐重振了将领们的士气。
“只要上下一心,必能守住巴丘,叫曹树铩羽而归!”
“此战关乎反曹大业成败,更关系诸位身家性命,望诸位全力以赴!”
布置完毕,司马徽向众将郑重拱手。
“我等誓死听命,共诛曹贼!”
众将纷纷起身,齐声宣誓。
司马徽抚须微笑,眼中浮现欣慰之色。
忽有传令兵急报:“禀邢将军、沙首领,魏将黄忠进犯武陵,直逼沅陵,金太守请二位速速回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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